
-
张泽禹的身子完全笼罩着她,就是有人路过恐怕也不会注意到他身前有个人。手掌抱住她冰冷的手,有意无意地勾了勾她的指尖,却不料碰到了指根处硌手的指环。
江时祈我不认识你…你不能这样。
江时祈软绵绵的声音放在他耳边不过是示弱的撒娇,他的手指探入上衣里,指尖划过皮肤的那一瞬,女孩的身体瑟缩的很厉害。
腰腹处传来的剧痛令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泪水悄然滑落,沾湿了他的衣袖。他顿时一怔,手指如触电般迅速从她衣下抽离。见她低头不愿与他对视,他轻轻抬起双手,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庞,指尖拂过她的脸颊,细心地拭去那未干的泪痕。
刚刚强硬的语气迅速软了下来,可江时祈这个样子让他更像狠狠欺负一顿。
张泽禹对不起宝宝,我掐疼你了。
张泽禹疼吗?我看看。
张泽禹佯装着要去掀开她的上衣,却不料江时祈猛然拍开了他的手,紧接着,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令他的头颅不由自主地偏向了一侧。
江时祈混蛋…变态…
女孩的眼中充斥着惊恐,眼眶湿红,却依然倔强地昂着头,面色坚定。
对,就是这个样子。和当初的她一模一样,江时祈的傲骨才没有碎。
便是这般倔强的模样,令他深陷其中,爱得无法自拔。
可,她为什么和左航朱志鑫都做了,却不让他碰一下?为什么那两个混蛋都能近她的身,而他却不能?胸口被嫉妒填满,他将头正过来,眼眸猩红。
张泽禹为什么?
张泽禹为什么那两个混蛋都可以?我不行
张泽禹一把捏住江时祈的腕骨别在胸口,周遭的压迫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右脸上还有她留下的巴掌印,让她顿时有些愧疚,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愧疚感,心猛然抽痛一下,令她呼吸一滞。
手背上被突如其来的一滴泪砸中,她仰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轻轻咬着下唇,泪水滑过脸颊。
他哭了吗?
江时祈你哭了吗?
她试探性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伸手想要拂去他的泪水,可他却赌气一般偏头躲过。
江时祈别哭了…我错了。
不管怎样,先认个错总没事。
江时祈我不该打你,疼吗?
这话说出口总觉得有些别扭,明明她更疼一点。昨天被朱志鑫掐的腰上和腿根处都是淤青,现在还被这人…猥亵。
可他偏偏又长的这么好看,落下的泪就像一颗又一颗小珍珠,像只皱巴巴的小狗。这谁看了不迷糊?

张泽禹心知分寸已到,便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将之引至自己的脸颊上。女孩手掌间传来的,是淡淡的玫瑰花香。
张泽禹你打的好疼。
张泽禹深谙如何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几滴泪水悄然滑落,却如同锋利的尖刀直击她的心扉,令她焦虑万分,内心仿佛被什么不明物体堵住,涌动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与不适。
江时祈你也掐疼我了,我也哭了。
江时祈所以,我们扯平。
张泽禹扯平?
张泽禹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唐的笑话,原本迷蒙的眼中瞬间凝聚起一抹阴鸷之色。
张泽禹扯的平吗?
张泽禹的心中总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衡感,皆因江时祈最初倾心之人并非自己,而是另有他人。自幼未曾感受过被独宠滋味的他,内心深处无比渴求那份独一无二的关注与偏爱。而江时祈的到来,宛如命运之外的一抹惊喜,亦似苍穹之上悄然降临的馈赠,令他既感意外又满心期盼。
当江时祈对他人施以温柔之时,他的心中便会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那份对比之情如同细针,悄然刺痛着他的心扉。
他太渴望爱了。
张泽禹江时祈,你要我说多少次?我只有你,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了。
张泽禹连你也要放弃我,连你也会这样。
张泽禹到底要我怎么做?
张泽禹的手都在抖,连呼吸都是痛的。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但是心中的痛苦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无情地割裂着他的心。
张泽禹你要我死吗?
他抬手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擤了擤鼻子。
声嘶力竭后便是沉默。
张泽禹也对,你不记得我,你把我给忘了。
张泽禹你不是那个会关心我冷不冷的十七了。
“凛冬已至,记得添衣。”
“张泽禹,你是傻了吗?”
……
“不冷,只要十七在就不冷。”
……
江时祈捂住微微抽痛的心口,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张泽禹转身离去,寒风中,他呼出的一口热气化作一抹白雾,瞬间消散在清冷的空气中。
也对,当年十七岁,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
张泽禹,你傻不傻,人都是会变的。
江时祈张泽禹!

玫瑰你握紧颤抖的手,眼泪不自禁的流~
玫瑰记得打卡报数→
玫瑰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