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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在她缓缓靠近的瞬间,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那深处紧绷的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坚硬的壁垒在这一刻似乎有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他轻轻抽回胳膊,温柔地将她圈坐在自己怀里,下巴轻柔地抵在她的头顶。
张极在国外,我被校园霸凌了。
“霸凌”这两个字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轨迹,直直地揳入她的心间。
她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心口蔓延开来,那股无形的力量让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攥着他手掌的力道徒然加重了许多。
江时祈你怎么…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这么多事她都不知道,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张极你要是哭我就不说了。
他不愿看到她流泪的眼睛,更不愿意看到她为他流泪。
她清晰地感知到,掌心之下那双手青筋凸起,他的手止不住地轻颤着,像是有无数细微的战栗在肌肤下蔓延。
江时祈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江时祈这些对于你来说,是噩梦吧?
将那早已结痂的陈年伤疤亲自揭开,这过程中的痛楚,不仅仅是皮肉之苦,更是直抵灵魂深处的煎熬。
指尖触碰上去,仿若能重新感受到当时那一瞬间的绝望与无助,这种痛苦,如潮水般涌来,令人喘不过气。
张极那段时间,我得了抑郁症,但学业上一点也没放松。
张极他们把我的书撕了,我就翻垃圾桶用胶布粘好。实在找不到的空缺页,我就去找几个人好的学姐。
张极我头一次觉得,学习真的好痛苦。人都是要学麻了,每天睁眼闭眼都是那些枯燥的知识和实验步骤。
张极拿到学士学位后,我回了国。
江时祈后来呢?
江时祈缓缓抬起眼帘,与他对视。那双平日里略显黯淡的眼眸,在这一刻仿佛蒙上了一层湿热的雾气。原本黯淡的眸子悄然亮起,宛如夜空中骤然闪烁的星辰。
张极后来,我就顺利入职,当了医生。
不知为何,与她的眼神交汇刹那,那些深埋于心底的不堪回忆如同潮水般涌起,却又猛地被梗在喉间,只能硬生生地吞咽入腹。
怪就怪那段记忆太可怕,太不堪了。
察觉到他的异样,他轻轻抬手,温柔地拭去对方脸颊上的泪珠。
江时祈张极,没人敢欺负你了。
江时祈我是你的家人,我给你撑腰。
极光的色彩,如同梦幻的轻纱,静静映照在他们的瞳孔之中。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像是害怕惊扰这份宁静与美好,又似唯有如此,才能确信这璀璨的瞬间是真实存在于他们之间。
冰冷的触感悄然攀上她的手腕,她垂下眼帘,目光落在那处。一缕银色的光芒在腕间流转,手环宛如一抹来自异世界的冷冽星光,静静地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张极十七岁的我许下两个愿望,一个是和你一起上同一所大学,一个是陪你看最美的极光。
张极或许老天觉得我太贪心,所以只让我实现其中一个。
手环采用的是莫比乌斯环的设计,指腹轻轻抚过环身之时,几颗碎钻在指尖下摩挲。
张极无论从哪里开始,我都可以与你重新相遇。
她轻轻仰起头,柔软的薄唇缓缓贴近他的下唇,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细细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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