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

宋南希看着嘉敏窝在周星驰怀里，含着糖还不忘偷偷瞟她，那副既委屈又黏爸爸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凑到周星驰身边轻声说：“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你看敏敏这黏你的劲儿，说不定真是你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寻着来的。”

周星驰低头捏了捏嘉敏的小脸，小姑娘含着糖“唔”了一声，往他怀里又拱了拱。他笑着抬头看宋南希，眼神软乎乎的：“那荔荔就是我这辈子的贴心小棉袄。”

说着朝沙发角落努了努嘴——嘉荔正安安静静坐着，手里捏着没吃完的糖，见爸爸看她，便轻轻眨了眨眼，把手里的芭比娃娃往姐姐那边又推了推，怕姐姐还不开心。

“你看她，”周星驰的声音放得更柔，“平时不爱说话，可姐姐一哭，她就攥着糖不敢吃，刚才还偷偷给姐姐递娃娃。跟你一样，心细得很。”

宋南希往他肩上靠了靠，看着两个女儿。嘉敏正扒着爸爸的脖子说悄悄话，大概是在说刚才的委屈；嘉荔则蹲在旁边，仰着脸听，小脸上满是认真。阳光从棚顶的缝隙漏下来，落在她们身上，暖得像刚化的糖。

“一个是上辈子的牵挂，一个是这辈子的暖，”宋南希轻声说，“你倒好，两边都占着。”

周星驰笑着握住她的手，指尖蹭了蹭她的手背：“最幸运的是，这辈子还有你。”

嘉敏在怀里听见，突然抬起头，奶声奶气插了句：“还有我和妹妹！”

逗得三人都笑了。片场的机器声还在嗡嗡响，可这一角的暖，却比什么都踏实

麦当劳的纸袋收拾好时，嘉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黏得像粘了胶水，往周星驰怀里一倒就不肯动了。嘉荔也早没了力气，小手攥着他的衣角，脑袋慢慢往他肩膀上靠，呼吸渐渐匀了。

“睡熟了。”周星驰轻手轻脚把两个女儿都抱起来，嘉敏像只小猫蜷在他臂弯里，嘉荔的脸颊贴在他肩窝，睫毛在路灯下投出细细的影。他低头看了眼，用外套轻轻裹住她们，才朝宋南希递了个眼神。

宋南希接过车钥匙，绕到驾驶座那边坐好。后视镜里，周星驰小心地把两个孩子放在后座，让嘉敏侧躺着，又把嘉荔的头轻轻垫在自己腿上，自己则半靠着椅背，一只手护着大女儿的腰，另一只手虚虚搭在小女儿的背上。

车子缓缓开出停车场，夜里的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点凉。宋南希调低了空调，又把车内灯关了，只留仪表盘微弱的光。她偶尔从后视镜看一眼——周星驰垂着眼，指尖轻轻拂过嘉敏额前的碎发，嘉荔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小嘴动了动，往他腿上又蹭了蹭，他立刻放轻了呼吸，生怕惊醒她们。

“今天累坏了吧？”宋南希轻声问，方向盘打了个弯，往家的方向开。

“还好。”他声音压得极低，目光还落在孩子们身上，“你看她们，刚才还吵着要吃甜筒，现在睡得跟小猪似的。”

宋南希笑了笑。后视镜里，他的侧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柔和，平时在片场皱着的眉舒展开，连嘴角都带着点浅淡的笑意。两个孩子挤在他身边，小小的身子靠着他，像找到了最安稳的港湾。

快到家时，嘉荔迷迷糊糊醒了下，哼唧了两声，伸手要找妈妈。周星驰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妈妈在开车呢，爸爸抱，马上就到家了。”小姑娘“嗯”了一声，又把头埋回他怀里，重新睡了过去。

车停在楼下，宋南希先下车绕到后座。周星驰小心翼翼把嘉敏抱起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又让宋南希抱过嘉荔，自己则用外套裹着大女儿，跟在后面往家走。

楼道里的灯亮起来，照得他怀里的嘉敏皱了下眉。他立刻停下脚步，等她呼吸平稳了才继续走。开门时，张妈早已等在门口，接过他手里的嘉敏往房间送。宋南希抱着嘉荔跟进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小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等两人都回到客厅，周星驰才松了口气，往沙发上一坐，揉了揉腰。宋南希递给他一杯温水，挨着他坐下：“刚才看你在车里，恨不得把她们俩都揣进怀里。”

他接过水杯笑了，指尖还残留着孩子们发间的奶香味：“俩小丫头片子，重得很，可抱着的时候，又觉得软乎乎的，舍不得松手。”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茶几上。刚才在麦当劳的热闹好像还在耳边，可此刻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宋南希靠在他肩上，心里软得像化了的糖——原来所谓的圆满，就是收工后带她们吃一顿麦当劳，是开车时从后视镜看他护着孩子的模样，是深夜里一起把熟睡的女儿抱回家，连空气里都飘着踏实的暖。

刚躺进被窝，宋南希还没来得及把灯关严实，就听见走廊里传来“啪嗒啪嗒”的小脚步声，跟着是轻轻的抽泣，越来越近。

周星驰先反应过来，撑起半个身子：“是敏敏。”

话音刚落，卧室门就被推开条缝，嘉敏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小脸上挂着泪珠，声音哑哑的：“爸爸……我要跟你睡……”

宋南希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腾出地方：“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小姑娘没应声，扑腾着爬上床，直往周星驰怀里钻，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我要爸爸……”

周星驰把她搂进怀里拍着背，声音放得又轻又柔：“不怕不怕，爸爸在呢。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嘉敏埋在他怀里摇脑袋，抽噎着说：“就是想跟爸爸睡……”

宋南希在旁边看着，无奈又好笑——这孩子白天黏爸爸，夜里也非得挨着才踏实。她往床边挪了挪，拍了拍中间的位置：“好了，睡这儿吧，夹在爸爸妈妈中间，好不好？”

嘉敏立刻从周星驰怀里探出头，往中间一躺，小胳膊一伸，左边搂住爸爸的腰，右边又想够着妈妈，把自己摆成个“大”字，抽噎声渐渐停了，只剩小声的吸气。

周星驰替她掖了掖被角，转头看宋南希，眼里带着笑，用口型说：“小黏人精。”

宋南希瞪了他一眼，却也伸手摸了摸嘉敏的头。小姑娘大概是哭累了，没多久就呼吸匀了，嘴角还微微翘着，像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周星驰动了动，想把她的小胳膊挪开些，免得压着，刚碰了一下，嘉敏就哼唧着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攥得更紧了。

“别碰了，让她睡吧。”宋南希轻声说，往他身边凑了凑，“你看她，跟只小考拉似的。”

周星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脑袋，又看了眼身边的宋南希，黑暗里，嘴角的笑意软得很。怀里的小身子暖乎乎的，身边的人呼吸轻缓，连空气里都飘着孩子发间淡淡的奶香味。

他轻轻握住宋南希的手，两人都没再说话。窗外的月光落在被子上，映出三个交叠的影子，明明是挤了个人，却比平时更觉得踏实——大概这就是家吧，连夜里被孩子闹醒，都成了甜丝丝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