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嘉敏正蹲在地上给旺财梳毛，吴孟达的儿子蹲在旁边看了半天，突然好奇地问：“嘉敏，你怎么总跟这狗说日本话啊？”
嘉敏仰起头，理直气壮地说：“它是日本柴犬呀！你跟它说中国话，它听不懂的！”说着拍了拍旺财的脑袋，转头用中文喊：“旺财，过来！”
柴犬只是歪了歪头，尾巴慢悠悠地扫了下地面，半点没动。
嘉敏立刻得意地冲吴孟达儿子挑挑眉，清了清嗓子，故意捏着嗓子学电视剧里的腔调，用日语喊：“旺さい（旺财）！おいで（过来）！”
话音刚落，旺财“噌”地站起来，尾巴摇得像小旗子，颠颠地跑到她脚边，用脑袋蹭她的手心，嘴里还“呜呜”轻哼着撒娇。
“你看！”嘉敏更得意了，索性站起身，背着手踱了两步，学着日本军官的样子，板着脸用日语喊：“大佐阁下命令你——お座り（坐下）！”
旺财愣了愣，居然真的“噗通”一声蹲下，前爪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前，只是嘴角咧着，眼里透着憨傻的笑，跟嘉敏那严肃的模样对比得格外滑稽。
屋里的吴孟达和周星驰正好出来透气，瞧见这一幕，先是愣了愣，随即“哈哈”笑出了声。吴孟达笑得直拍大腿：“这丫头！跟阿星一样，净会琢磨这些稀奇古怪的！”周星驰也笑着摇头，走过去揉了揉嘉敏的头发：“又瞎闹，哪有这么教狗的？”
嘉敏不服气地躲开：“本来就是嘛！它就吃这一套！”说着又冲旺财喊：“敬礼！”柴犬虽然没听懂，却见她抬手，也跟着抬起前爪晃了晃，逗得满院子的人都笑起来。
吴孟达的女儿笑着递过一瓶水：“嘉敏你太逗了，回头我也学几句日语，看能不能指挥它。”嘉敏立刻来了劲，拉着她教起了“口令”，旺财蹲在旁边，歪着头看她们叽叽喳喳，尾巴还在不停地摇——大概也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反倒更得意了。
院子里的笑声刚歇了没两分钟，嘉敏又拉着吴孟达家的哥哥姐姐，还有嘉荔、嘉豪围坐成一圈。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装严肃：“我给你们讲个狗的笑话！说有只柴犬去看医生，医生问它怎么了，它说‘我最近总掉毛，是不是生病了？’你们猜医生怎么说？”
吴孟达的小儿子举着玩具车抢答：“说它该洗澡了？”嘉敏摇头，嘉荔小声猜：“是不是说正常换毛？”
“都不对！”嘉敏猛地拍了下大腿，笑得眼睛眯成缝，“医生说‘你这是柴犬，掉毛不是病，是本性难移啊！’”说完自己先笑倒在草地上，指着旁边正扒拉草叶的旺财：“就像它！天天掉毛，我妈说它是‘行走的蒲公英’！”
一群孩子跟着笑，吴孟达的女儿揉了揉嘉敏的头发：“你这笑话比我弟弟讲的‘为什么企鹅肚子是白的’还逗。”嘉豪凑过来：“我会玩游戏！玩‘老狼老狼几点了’！”
嘉敏立刻举手：“我当老狼！”她弓着背，故意学狼叫“嗷呜”一声，吓得嘉豪往吴孟达儿子身后躲，却又忍不住探出头笑。孩子们围着她跑，嘉荔站在旁边当“裁判”，喊着“别跑太远”，自己却被逗得嘴角直扬。
屋里的南希和吴妻听见笑声，探出头看——嘉敏追着孩子们跑，裙摆飞起来，旺财也跟着颠颠地跑，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跑得最慢的嘉豪，倒像在帮着“抓”人。周星驰和吴孟达坐在廊下，手里端着茶杯，看着院子里闹作一团，眼里都软乎乎的。
“这丫头精力真好。”吴孟达笑着说，“跟阿星小时候似的，爱热闹。”周星驰点头，看着嘉敏突然停下来，给摔倒的吴孟达小儿子揉膝盖，还把自己的糖塞给他，嘴角弯了弯——这孩子看着跳脱，心倒细。
院子里的笑声又起，混着旺财的“汪汪”声和孩子们的喊叫声，像串撒了糖的铃铛，脆生生地飘在午后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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