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突然飘来《Billie Jean》的鼓点,带着标志性的节奏。嘉敏刚从礁石堆回来,额角还挂着汗,闻言突然停下脚步——她早上出门时偷偷戴了南希的墨镜,这会儿镜片滑在鼻尖,却猛地跟着节奏晃了晃脑袋,脚底下不由自主踩起了步子。
她扎着的高马尾随着动作甩得厉害,一会儿是利落的侧滑步,一会儿又踮着脚扭腰,虽然动作还有点生涩,却学得有模有样。旁边卖冰饮的摊位有人笑着拍手,她也不害羞,反倒把墨镜推回鼻梁,更起劲儿地跳起来。
“大姐好厉害!”嘉豪叼着牛肉干跑过来,也不管自己肚子晃得像个小皮球,跟着嘉敏的步子蹦跶——他平时最黏嘉敏,姐姐做什么他都要学,这会儿学着侧滑,却差点顺脚摔在沙地上,赶紧扶住嘉敏的胳膊,傻笑着继续扭。
嘉敏被他逗笑,伸手揽住他的腰带着跳,姐弟俩一个认真一个胡闹,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倒也热闹。
另一边,嘉荔正陪着嘉音堆沙堡。嘉音用小铲子把沙子拍得平平的,圆眼睛盯着嘉荔手里的贝壳:“姐姐,把那个放顶上好不好?像王冠!”嘉荔点点头,小心地把带花纹的贝壳嵌在沙堡顶端,又帮她把歪了的“城墙”扶好。
南希坐在沙滩垫上看,笑着跟周星驰说:“你看嘉敏,戴个墨镜跳得有模有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偷偷练过。”周星驰正帮嘉音捡被风吹走的小桶,闻言看过去,见嘉豪跟着跳得满头汗,还不忘喊“大姐等等我”,忍不住笑:“随你,小时候在军校不也偷偷跟着广播跳操?”
南希拍了他一下,却没反驳。风里混着音乐声、孩子们的笑声,嘉音突然举着沙堡喊“爸爸妈妈快看”,嘉敏和嘉豪的舞步撞在一起,两人笑得跌在沙地上——阳光热烘烘的,连沙子都带着甜丝丝的暖。
嘉豪刚跟着嘉敏跳得满头汗,一屁股坐在沙滩垫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直嚷嚷:“爸爸,我又饿了!”
南希正帮嘉音擦手上的沙子,闻言挑眉看他:“你刚才啃了两袋牛肉干,还喝了半瓶果汁,这才多大一会儿,又饿?”
“就是!”嘉敏摘了墨镜扇风,促狭地冲嘉豪挤眼睛,“我看你八成是饿死鬼投胎,肚子里跟装了无底洞似的。”
嘉豪不服气,梗着脖子辩解:“运动了就饿嘛!再说海边的海鲜肯定好吃,我要吃皮皮抓的那种八爪鱼!”
周星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行,饿了就去吃海鲜。刚好把皮皮的‘战利品’给老板,让他帮忙做做,咱尝尝鲜。”
一家人收拾东西往餐厅走,嘉音被周星驰抱在怀里,小手指着路边的贝壳风铃晃,嘉荔牵着南希的手,轻声说:“妈妈,我想吃清蒸虾,不要放辣。”南希点头应着,转头看嘉敏正拉着嘉豪比谁走得快,姐弟俩你追我赶,嘉豪跑起来肚子颠得一晃一晃,还不忘喊“我要吃大螃蟹”。
进了餐厅坐下,嘉豪抢先拿起菜单,踮着脚指着“香辣蟹”说:“这个!这个!”南希拍了下他的手:“小孩子吃什么辣,点个蒜蓉的。”周星驰在旁边帮腔:“听妈妈的,不然晚上肚子疼,又要哭着找妈妈揉。”
嘉豪撇撇嘴,却还是乖乖点头。嘉敏在一旁笑他:“怂包,还说自己不怕辣。”嘉豪瞪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小番茄塞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一家人吵吵闹闹点着菜,窗外的海浪声混着笑声,比菜单上的任何一道菜都让人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