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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田耕纪:要致富,先分家

三人入了村,还没有走进去,族长就带着人过来了,那族长五十上下,看到莫情,立即认了出来,连忙上前相迎,嘴里叫的却是神医。

莫非莫情先前给他们冶过病了不成?

连蔓儿看着这村庄,村里人的生活应该还是挺好的,至少比她在零陵郡在巴蜀所见的庄户生活要好不少,他们身上的衣裳虽然有补丁却并不多,而且他们盖的屋子多是瓦房,茅草顶的也有,但屋子却是用泥土糊过的,很结实。

连蔓儿三人被族长热情的迎到祖祠来了,很快有人搬来了凳子让三人先坐下休息,那族长语气沉重的说道:“神医刚走后不少,我们村里头又出现了好几位上吐下泄的,如今躺在床上都不能下地了,吃又吃不下东西,下腹还隐隐做痛。”

莫情叫他们把人抬过来,她打算细看。

连蔓儿担心她的身子,把昨个儿准备的口罩拿出来,三人一人一个,还有她做的小手套,非得让莫情带上不可,她身为医生,得先保护自己才能去冶好别人。

莫情无奈,只好听了她的。

病人抬上来了,有十来位,其中躺着已经奄奄一息有三位,还能呻吟的五位,剩下的两位是这两日开始的。

村里头有大夫,大夫也来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兽医,但他也能弄一点草药,给村里人看病。

村里吃食是有的,连蔓儿明显的看到人家悬梁上挂了肉和一些粮食,可一但村里人病了,他们就不成了,村里的大夫只会看些简单的病,重病得抬镇上去,或者直接抬沈州城去,这儿算是隔着近的。

连蔓儿问他们为何不抬到城里去的时候,那满脸风霜的族长说道:“咱们村里头一年下来余银不多,若是进城看病,一次病便能消耗了家里人两三年的积蓄,哪敢啊。”

“咱们日子还能过下去,就是不敢生病,镇上的医馆也得看人脸色的,外头看病贵,咱们庄户人家也不敢去。”

连蔓儿一听,再想起沈州城的繁华,她也无言以对。

这几日跟着这些权贵打交道,再加上她和沈诺手头也富足,都差一点被这一层繁华的表像也骗住了,不管再繁华的地主,也有底层的百姓。

连蔓儿心里莫名生出一个想法来,眼下百姓吃的是有了,就是没钱看病,若是她跟沈诺建议,在每个镇上都开个义诊,只要百姓给点药钱就行的医馆,这样算不算也是解决百姓的急需。

其中一个村民说道:“先前我弟弟被送去镇上医馆看了的,只开了一些药,他吃了后根本没有效果,如今镇上医馆都不给看了,说他得了怪病,还说会传染的,不准我们抬去医馆里冶疗,被那医馆里的大夫这么一说,我弟的病情加重,连城里的大夫都不给看。”

连蔓儿朝那村民看去,这位身上的衣裳也很普通,面色呈小麦色,这会儿说起话来,还有些激动,她忍不住问道:“这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银子?”

“五两银子,也没有看好,原本我们一家人存着银子好建房子,没想白白把银子花了,弟弟却成了这个样子。”

连蔓儿来到莫情身边,问道:“你觉得如何?这到底是什么病?”

莫情正仔细的查探,过了一会方说道:“便是先前莹儿说的那样,他们必定是喝了生水,长年累月的,怕是有寄生虫在身体里。”

莫情这话一说出来,所有的村民都往后退了一步,族长担忧的问道:“什么是寄生虫?这病传染么?”

虽然大家伙的都是同族又是同村,心里一直都有些害怕,却还是担心着乡里人,刚才听到寄生虫就吓了一跳,原本的恐惧也跟着出现。

莫情见状,便说道:“你们不用担心,这个病能冶好,也不传染,但是你们得改变生活习惯了。”

莫情看向连蔓儿说道:“莹儿,你来教大家伙的怎么注重健康,我给他们下药,这些药是我最近配出来的,应该是有效的。”

连蔓儿点头,她召集这些村里往旁边的空地去,留着这屋子给莫情冶病。

到了空地,连蔓儿便教他们以后不要直接喝河里的水,一定要煮开了才能喝,同时在外头劳作休息,也得注意草地上的卫生,坐下去的时候,记得底下垫一点东西,不要直接与湿草地接触……

连蔓儿说了不少的注意事项,村里人一一听着,听得很是仔细,待连蔓儿说完,有村里人却是不信的,他们祖祖辈辈就是这样的过来的,怎么就喝个生水便得了怪病的。

再上在山里头干活,渴了的时候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不可能为此还跑回家里一趟吧,除非他们带水去。

连蔓儿看到这些人个个都有疑惑,或许她说的话还得莫情冶好了那些病患他们才会更加相信她们两人。

不过在莫情看诊的时候,她倒是可以做一个试验,他们不知道水里存在着什么,那她就给他们看看,看明白后,他们自己若是还要一意孤行,那就只能去她和莫情开的药房里买药了。

连蔓儿叫人捉来一只螳螂放入水中,螳螂最招铁线虫,旁的看不到,这样近距离该看明白了吧。

连蔓儿召集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过来一起观看,看到螳螂肚子后慢慢出来的铁线虫后,吓得几人脸色都变了。

很快连蔓儿的话得到他们的认可,有族长出面,大家也信了。

连蔓儿从外头走进来,看到莫情正在诊脉,连蔓儿担忧的问道:“他们没事吧?”

“能冶,已经有人开始腹泄了,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将这寄生虫排出来。”

那就好了,连蔓儿放下心来。

到了傍晚,原本奄奄一息的几人都开始有了一丝力气,连蔓儿和莫情在村里头呆了三日,这些人已经能下地了,先前的症状全部消失,除了人虚弱一点,但的确是已经好全了。

莫情便将她们开的药铺名称说出来了,若是去她们药铺买这打虫药的话,会很便宜的,她只是收了药材的菜而已,并希望这些庄户能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下去,免得就这样错过了。

从村子里出来,莫情便建议道:“莹儿,既然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如咱们多走几个村子看看,除了这寄生虫的病,或许还有别的病,咱们也一定给看了。”

莫情心地太好,见不得病人不舒服,连蔓儿听后,便跟她一起往下一个村庄走去。

接下来的五日,连蔓儿和莫情走上十个村子,里头但凡壮年的男女多半都没有什么病,她也就顺带宣传一下教他们怎么注意卫生之类的。

但村里头最容易得病的就是老年人和孩子,孩子起烧了,就弄点草药应付了事,村里头的大夫一个人搞不好得管住好几个村的人,他们是可以上门看诊的,但他们的医术并不高。

有不少小孩子看着可爱极了,却因为小时候的一场高烧,把人烧傻了,要么说话不利落,要么有点痴傻,连蔓儿已经看到不少个这样的孩子,看着她就心里不舒服。

还有一些老人,年纪大了后,总是病痛缠身,家里人没有钱看病,看了病也未必能好,所以有不少就这样被病痛折磨着等死。

连蔓儿和莫情看到这些人,心里都不太舒服,越发的让连蔓儿想在各镇子上开义诊的想法。

可惜莫情怀了身孕,不能跟她一同折腾,此事也不能立即能办到,待她回去后,跟沈诺商量商量,要是官府能支持一下,那就是太好了,到时她再拔出一部分盈利出来惠顾百姓,也是好的。

这一路上看来,庄户人家的生活还是不错的,至少能吃饱,比零陵郡强太多了,而且他们这儿还会不少手工,便有了几人合伙的小作坊,这些小作坊规模很小,但他们织好的布和养好的蚕丝都是便宜卖给城里的商人。

这跟粮食的价格一样,时高时低,具体得看做的人多不多,一但多了,价格铁定便宜,一但少了,价格是高了,但庄户手里的分量也少,反正一年下来也没有赚下多少的。

两人这一时到了平江县的地界,原本只是经过这儿,只是无意间看到几位庄户人家,却是穿得破破烂烂的,这让一路走来的连蔓儿和莫情都觉得奇怪,庄户的生活还没有到这般地步吧,怎么弄成这样的。

找到几位庄户打探一下,却见他们畏畏缩缩的,似乎很害怕有身份的人。

在连蔓儿和莫情的问话中,才知道吴江县的生活是整个平江府最贫穷的,原来吴江县里有出了几个地主,这些地方把大部分田地都收买走了,百姓无地可种,不得不跑去富户家里做长工,再不色就在村里头开恳荒地,一年下来有豆饭吃也不错了。

她们两人这一次出来的时间有点久,莫金都收到沈诺好几封信了,说赵牧老是来找他问两人上香到底要多久才回去。

两人没法去一趟吴江县仔细打探,这一会儿她们两人是打算回程的,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把吴江县的事情记下了,等回了城里,就想告诉沈诺,到时派人过去的探探实情,他可是平江府的知州。

连蔓儿和莫情带着人马走在官道上,这天气越发的热了,随行的人都很辛苦,马驹也有些疲累,正好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处茶亭子,于是打算上那儿歇会儿脚,喝碗水去。

从马车上下来,就见亭子旁边还停了三辆马车,在这个偏僻的官道上还能看到马车已经很稀奇了,这一会儿一停还是三辆马车。

连蔓儿不免多看了一眼,再看茶亭门口的旗子迎着风吹动着,她也忍不住看去,茶字写得不错,也不知道是谁题的笔。

一行人进了亭子,就见里头三三两两的坐下了不少歇脚的人,但这些人却是一伙一伙的坐在一起,只有中间那边当风的,还有桌子的地方却是空荡的。

不过也看得出来,眼下坐在那空荡之处的四位身份显然不同,身边还有下人伺候着,他们身上的衣裳不仅没有补丁,连衣料都是绸缎。

而蹲在墙角或者在长板凳上歇脚的那些人却像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他们这是挑着担子去城里吧,个个端着一碗茶喝着,低声的聊着天。

连蔓儿考虑到莫情的身子,于是直接带着人走进这空荡之地,这儿还有一处桌椅,还当着风,微风吹着很惬意。

连蔓儿的身子比较凉,她倒是不觉得热,但身边跟着的包括莫情都不停的抹汗,本来怀孕的人就怕慢。

连蔓儿一坐下来就叫伙计要凉粉,没想那伙计的很不好意思的说茶亭里只有茶,且茶叶还比较粗糙。

连蔓儿听后,便叫那伙计的送来热水,她自个儿泡茶喝,她带了不少好茶,本就是茶商,最好的自然都早早的送来了的。

“莫情,可惜了,就是没能弄到凉粉,待回去后,我给大家伙的做凉粉吃,到时你们就知道味道了,在夏天吃最是好。”

莫情和莫金听到凉粉就来了劲,这会儿热的,他们当然也想喝点凉的,但夫人亲自给他们泡茶,他们也不好拂意。

莫金着实太口干,背着连蔓儿喝了一碗亭子里的糙茶,接着一口吐出来,呸了一口,又坐了过来,还是喝夫人泡的茶吧。

正文 连蔓儿无奈的看了莫金一眼,她泡好茶正跟莫情聊着天,就听到隔壁座传来动静。

只听到“啪”的一声,像是有人甩了一耳光,连蔓儿三人忍不住朝隔壁桌看去,看到桌前坐着的两位长辈和两位后辈,再看长相,这四人应该是一家人,尤其是两女的应该是母女关系,这胖嘟嘟的长相的确是太像了。

刚才被甩耳光的反而是四人当中最瘦弱的一位二十几岁的男子,他身姿欣长,身上一身儒衫,瞧着像是个读书郎,或许也有功名在身。

而出手的却是男子旁边坐着的胖妞,年岁二十左右吧,就是面色不好看一些,瞪着那男子,语气极为刻薄的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你看看你,就这德性,乡试了三场都不曾过,到如今二十有五了学是个秀才,当初你在吴江县可是神童,小小年轻得中童生,之后还能在院试中得到案首。”

“为何乡试,你却名落孙山,就因为娶了我,你不再贫寒了,所以你也懈怠了吗?”

那胖妞的语气很难听,便是连蔓儿和莫情听了也极为刺耳,何况还是她的夫君,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数落,简单让这位书生无地自容。

可是显然这位书生在他们家没有什么地位,这胖妞不管怎么说,这位书生只垂着头,面色阴沉,却是没有反驳。

旁边角落里坐着的庄户已经有人暗自低语了,连蔓儿耳尖,很快听了个全。

原来眼前的这四个人正是吴江县的知县万子学一家,万家就一个独女,便是眼前这位了,为此万知县招了上门女婿,眼前这位读书郎原本是乡里的神童,极为有名气,明明寒门出身,却小小年纪得了童生,后来中了秀才又是院首。

只是在乡试的时候,第一年是只落后了一位,之后被万家的千金看中,招了女婿后,再次下考场,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又退后了几位,第三次乡试,他直接名落孙山了。

原本万知县还想培养女婿的,哪知他这么不行,脱了贫寒,连乡试都过不了,一进对这位女婿就越发的看不顺眼,再加上这万知县也是寒门出自,娶的是卫家千家,夫人卫氏是大世家千金,在家本就是夫人主事,所以卫氏母女的脾气都不太好,万家都是女人主事,那没出息的女婿便成了母女两人发泄的对象。

连蔓儿听后,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她再次朝那边看去,正好看到万家千金胖嘟嘟的小手拍在桌上,正逼着她夫君保证下次下考场能得中,否则就去死。

那书生羞愧难当,再也忍无可忍,猛的起身就要走,很快他被护卫拦住,那万家千金朝着男子又狠狠地甩了两耳光,就她这彪悍跋扈的模样,将这边的庄户都给吓住了。

庄户们赶紧起身,纷纷留下碎银,挑着担子赶紧走。

转眼之间,茶亭里只有连蔓儿几个人还在,她新泡的茶还没有喝,水还没有凉,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走,何况她很看不惯这万家人的作法。

那书生受不住辱,乘护卫松开他的时候,他一头撞了圆柱,可惜力道太小,头破血流后,他倒在地上,却并没有死成,反而被万家三人嘲笑了。

万子学叫下人给他包扎了,还强行将书生带下去看管住。

万家千金气愤的坐下来,正数落了几句,就见爹娘朝她使眼色,她反应过来,一双怒眸朝连蔓儿瞪来。

连蔓儿正看着这边呢,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他们一家给折腾的,她实在是看不惯,尤其是寒门学子,正因为她的沈诺寒门出身,对寒门学子有着怜惜。

此时连蔓儿与那胖妞对了个正眼,那胖妞二话不说起了身,朝着她走来了。

莫情见状,立即拉住连蔓儿的手,说道:“小心,她来了。”

连蔓儿淡淡地“嗯”了一声,她自然知道她来了,她可是练过功夫的,一般不会功夫的人靠不了她。

那胖妞一走过来,一脚踩在石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连蔓儿,威胁道:“今日你看到的最好都忘掉,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吴江县。”

“哦?可是我看到了还真忘不了。”

连蔓儿抬头看她,神色平淡,不怒不躁,可她这模样一露出来,原本平江府就以瘦为美,连蔓儿一来就公认为美人了,这会儿被那胖妞看到了,心中嫉妒,再加上她刚才那反驳的话,令那胖妞心里着实不好受,在吴江县还没有谁敢惹她的。

她是万家独女,她父亲是知县,一向只有她横着走的事,还没有谁敢忤逆她的。

那胖妞见她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出胖嘟嘟的手就要朝连蔓儿甩下一耳光,连蔓儿却先她一步朝她甩了一巴掌,打得她站立不稳,身子往旁边倒去。

很快有下人接住她,可她人却是懵了,那边坐着的万家父母立即起了身,尤其是知县夫人卫氏,提着裙子气冲冲的冲过来,叫上两下人就要将连蔓儿给按住,等着她来整冶。

可是那下人还不曾近身,莫金便一掌将人掀翻了,莫金又高又壮的站在连蔓儿身前,目光带着戾气的盯着卫氏,万子学清瘦的身子朝这边走来,双眸却带着精光,在向人身上打了个转,尤其是连蔓儿,他看了看,心下一惊,忙上前作揖,语气随和,还向连蔓儿道歉。

连蔓儿心里好受些,见万知县将母女拉了回去,并很快召集下人上了马车,没一会儿,三辆马车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那万家千金还挑了车帘,面色上挨了连蔓儿一巴掌,这会儿都肿了,可是她却朝连蔓儿阴沉的一笑,“呸”了一口,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将车帘放下,对着里头的父母说道:“把她活捉了,她这么美,看我怎么折腾死她。”

万子学和卫氏也跟着阴侧侧一笑。

茶亭里只有连蔓儿几人了,倒是清静。

连蔓儿泡的茶也凉了,他们也可以喝了,但莫情和莫金却觉得此事透着古怪来。

莫情说道:“莹儿,你打了那跋扈的千金一巴掌,为何他们反而不计较,居然还就这样的走了。”

连蔓儿一听,笑着从腰间拿出玉佩来,“这是沈诺的玉佩,上面有他的名字,他是平江府新上任的知州,一上任便召集了所有的知县去过一趟沈州城,他们不会不知道新任知州的名头。”

“哦,原来是这样。”

莫情笑了起来,“还算他们识相,居然敢打莹儿,刚才那胖妞冲过来的时候,我还担心来着,这位可不像女子,反而像市街上杀猪的屠户。”

连蔓儿一听莫情的描述差一点喷茶,“你怎么把她比作屠户,要是她在的那会儿,指不定被这一句话给活活气死去,只是这万知县一家看来平素里嚣张跋扈惯了的,这种性子不是一天两天而成的,而且我瞧着吴江县的百姓极为害怕这位知县一家。”

“做为地方父母官不应该为百姓造福么,怎么反而让百姓惧怕成这样,今日我若不是露出沈诺的身份,他们指不定不会放过咱们,这样的父母官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官,再加上吴江县这么穷,还被几位地主把守,这位知县不但不想办法,搞不好还有同流合污的嫌疑,回去后我要跟沈诺说说,得仔细查一查吴江县万子学这人了。”

莫情和莫金也点头,刚才那模样,若不是他们有身份,还当真打起来了,但夫人甩了那千金一巴掌不知道有多解气。

“刚才那位书生还挺辛苦的,娶了这样的妻子,感觉连他们家的下人都不如。”

莫情感叹,连蔓儿点头,“到时一并同沈诺说说,要是能解救出来就更好,瞧着也是一个秀才郎呢,一个功名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只不过没能中举,他还年轻,假以时日还是能行的,先前不也是个神童么。”

他们一起喝过茶后,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正准备启程,莫金忽然说道:“夫人,前面来人了。”

连蔓儿立即朝前看去,只见官道上来了一队人马,座下马驹飞速前来,瞧那模样像是不会在茶亭里停留。

但连蔓儿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们是冲着他们来的,这些一身煞气,为首的那位青衣男子便朝她看来一眼,眸里尽是杀nu。

连蔓儿拉住莫情往茶亭里退,莫金却吹响了口哨,很快半空中飞出数条身影,正是连蔓儿的暗卫,他们一身黑衣,出现在屋顶,一眼看去,有十几个。

想不到沈诺给了她这么多的人手,不过眼下正是派上用场了。

莫金带着护卫冲了出来,很快那队人马也飞身而来,从腰间拔剑相迎。

连蔓儿却拉着担忧的莫情坐下,还有茶没有喝完,她顺手又给莫情的茶杯里加了一点,说道:“沈诺给我的暗卫这么多,这些人不是对手。”

自从素者失踪后,连蔓儿从死亡谷带来的暗卫已经不多了,如今再加上沈诺手下的几人,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又有明者的操练,功夫不是一般的强悍。

只是令连蔓儿想不到的是,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特意派人过来杀她?莫非是吴江县县令?刚才她打了他的女儿一巴掌,事后也不追究,与他们一家人的性格不合,还当真做得出来事后报仇一点。

莫情却是担心的问道:“莹儿,咱们是不是该躲一躲?”

“不必躲,再说这茶亭这么小,能躲哪儿去,若是出了茶亭,指不定咱们两人还有危险,咱们眼下就在亭子里呆着,反而更安全,我也会保护你的。”

莫情却握紧了连蔓儿的手,看着眼前的青衣人,疑惑的说道:“咱们初来平江府,到底哪儿得罪了人,为何会有人要追杀咱们?”

连蔓儿摇了摇头,眼下也没有证据,不过是她的猜测,呆会莫金抓到人了,审问一下就知道了,再说吴江县也不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届,待她回去跟沈诺说说,很快就能查出来。

莫金勇猛,一个人能对付好几人,他力气大得惊人,惹急了他,他能手撕了敌人,有好几位青衣人被莫金的气势所摄,吓得不敢靠近。

为首的青衣刺客眼见形势不对,怒道:“快撤。”

他立即带着人往回跑,那边马驹尚在,他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莫金从护卫手中的捞起一把弓来,拉开满弓,上头搭着三支箭,只听到嗖的一声,箭朝前去,转眼前面正逃回官道上的三个青衣人应声而倒,其中便有那为首的青衣人。

很快暗卫飞身追上,又将马队包围了。

当青衣人押过来的时候,连蔓儿和莫情已经喝了一杯茶的功夫。

莫金拿着剑抵在那青衣人的下颚,开始逼问,没想这人还嘴硬的很,打死也不说出背后主使之人,莫金一下之下,手中剑一抬,将青衣首领给杀了。

连蔓儿看着暴躁的莫金,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看着青衣首领都已经死了,其他的青衣早已吓破了胆,莫金直接开口:“是不是吴江县知县派你们来追杀的?”

莫金话一落,有几位青衣人面色都变了,虽然很快恢复过来,但还是没能逃过莫金和连蔓儿的眼睛。

莫金接着问道:“接下来你们还有何安排?你们一共多少人?都是万知县养的杀手么?”

那些青衣人嘴硬不开口,莫金提着滴血的剑朝其中一位青衣人走去,那人被莫金气势凌人的一喝,下意识的开了口,“是是是,沿路都会有伏兵,万知县不会放你们平安回去的。”

“为什么?”

连蔓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们都想知道为什么呢?他们无怨无仇的,为何非要弄得你死我活的。

那些青衣人抬头看向连蔓儿,乘着莫金没注意,纷纷咬破舌头自尽了。

莫金郁闷的丢了血剑,叫护卫将青衣人拖下去埋了。

“夫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莫金看向连蔓儿。

连蔓儿反而沉思着,她带这么多人回去,又知道了他们的安排,真要闯回去也不是不可能,虽然离着沈州城里还有两个县的距离,可是她身边的人手她舍不得他们拼死一博,倒不如用巧计来得划算。

“我们易容吧。”

连蔓儿话一说出来,莫金忍不住笑了,他刚才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的护卫跟着的有点多,这会儿全部易容成走商,扮成普通的苦力,而连蔓儿却扮成小少年,着实是她扮男人太矮,又不想垫得这么高,走路难受。

而莫情却成了小少年的姐姐,姐弟两人不是回沈州城的,而是去下一个县常熟县,先到了那儿,再换名头直接回沈州城。

小县城里怕是没有九九楼,若是有的话那就更好办了,没有换一个别的身份再次出发。

连蔓儿很快将人连装了,再次上路,马车里只坐着莫情,连蔓儿扮成玉面小郎君骑着高头大马,看着是一表人才。

甚至她还在马车上挂了府牌,写的是连家。

莫金与连蔓儿一左一右的护着马车,在官道上慢慢地行走,后头却是牛车拉的货物,所有的护卫除了几个扮成管事外,其他的都成了穿草鞋行走的苦力,照看着牛车上的货物来,而所有的暗卫却全部隐了身,他们会走山林,隔得并不远。

往常熟县去的官道已经走了一半了,可是却没有遇到什么人,连蔓儿略安心了一些。

夜里露宿荒郊,连蔓儿怕半夜出事,悄悄地叫护卫们在营地周围挖了陷阱,这一夜很好眠,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来,第二日护卫却在陷阱里发现了血迹,虽然没有看到人。

看来是有人来探过营地了,夜里没有起事,可能认为不是他们,所以就又离开了。

果然易容之术很有用处,用在这种脚步抹油的功夫上,更是一招救命招。

第二日接着往常熟县走去,快临近常熟的边界,背后追来一队人马,他们一身青衣,跑得飞快,面色肃冷,带着一身杀气。

朝着他们跑来的时候,莫金下意识的拦在连蔓儿的身前,所有人都朝马车走,将马车和连蔓儿的马护在中间。

那些青衣人很快冲了过来,眼看着莫金准备动手,连蔓儿也下意识的摸向了袖口里的匕首时,那一群青衣人却目光凌利的侧首过来,打量了他们的人一眼,转眼马队又跑了过去,直接进入常熟县去了。

连蔓儿和莫金松了口气,连蔓儿朝莫金命一个眼色,他们扮着走商接着朝前走去。

进了常熟县的门,街头依旧看到不少青衣人出没,连蔓儿叫莫金派人去找一找常熟县可有九九楼,若是有的话,能住在九九楼就更好了,紫金楼的话是绝对没有的。

就在连蔓儿在街头装作找客栈的样子时,莫金派的人回来了,没想这儿还真的有九九楼,常熟县为望县,经济繁荣,比下县不知好了多少倍,在这儿置办九九楼也是有邬总管的道理,回去一定要表扬一下邬总管了。

正文 他们一路朝东边走,看到街头的九九楼,几人便进去了,见到掌柜的,连蔓儿将令牌拿出来,那掌柜的见了,面色微变,却立即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带着他们一行人往天字号房走去。

在大厅里,连蔓儿已经看到了青衣人出没。

入了天字号房,连蔓儿立即叫那掌柜的查一查常熟县的青衣人到底有多少。

接下来她打算在常熟县的九九楼里住上两日再出发,她得仔细安排一下,这一路上回沈州城还有不少距离,就算易容术很稳妥,她也得杜绝了一切最坏的后果。

于是连蔓儿叫掌柜的先去黑市打探一下,她要花重金买些游侠相护,另外定了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上面挂上沈府的府牌,大摇大摆的带着人马往沈州城去。

而连蔓儿隔着一日,扮成走商继续启程。

这一次他们听到不少消息,很是精彩,一路下来,不少人都传吴江县的知县派人追杀新任知州大人的夫人,因夫人下乡体恤百姓的生活,到了吴江县后不知怎么的得罪了万知县。

这个消息是连蔓儿叫人放出去的风声,正好一路上的确发现有青衣刺客穷追不朽,有不少百姓走商都看到了,这些人都能做证,这个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结果连蔓儿还没有到沈州城,沈诺却火急火了的带着一队人马接到了下一个县城。

夫妻两人相见,沈诺面色可不好,先前不过是说在城郊看看,怎么转眼二十日过去,就见她们来回各地,虽然有音信传来,可是如今惹来麻烦了,沈诺早就提着的心思,这会儿一听到小媳妇被人追杀,沈诺早已经后悔的不行。

看着沈诺阴沉的脸,连蔓儿有歉意,她从背后抱住沈诺,将头埋在他的背上,解释道:“一路上看到不少百姓过得辛苦,就走着走着就走远了,这一次得罪吴江县知县的事也是个偶然,根本没有做什么,他们在得知我的身份后,为了杀人灭口,竟然找了这么多的人过来追杀。”

“沈诺,你放心,你给的这么多的暗卫,一般人伤不到我,咱们的实力已经不是在巴蜀时,这儿交通方便,也没有巴蜀时那样山道险阻。”

连蔓儿说得轻松,沈诺却是有两日食不知味,他郁闷的回身将她抱起,来到长榻中坐下,他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坐她,他却拿出笔和纸,打算写信。

“写给谁的?”

连蔓儿疑惑的问。

“当然是写给连卫中,我这次带着兵马匆匆出来,官衙那边没有去,得交代一声,反正都出来了,我就亲自陪你再探探民情。莹儿,我知道你的性子,若不是你看到了什么,也不会走这么远的,这儿的百姓当真如此疾苦么?”

连蔓儿见沈诺忧心,但如实说道:“倒还好,比咱们零陵郡强多了,不过这儿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镇上和县城里的医馆当真是贵得离谱,比咱们零陵郡还要看不起病,而且其中的大夫医术参差不齐,不少百姓不懂行情的,不但被骗去了银子,还无处申张,一但闹事,大夫就造谣说病人得了怪病,会传染之类的话。”

“这样会让很多百姓不敢接近病人,也不相信病人亲人所说的上当受骗。”

连蔓儿说完,沈诺的信也写好了,他将信交给陈意,陈意很快叫人将信送回沈州城。

沈诺的身子往后靠了靠,见连蔓儿还坐得笔直呢,便伸手将她按在怀中,手抚着她漆黑光泽的头发,有一下没有下的,他似乎在想事情。

过了半晌,沈诺才说道:“看来平江府对行商之人的地位看得如此之高,反而物极必反,原本商人地位低下,放在零陵郡,大家都不愿意行商,家家都只向着读书郎去了,可平江府却不是这样的。”

“沈州城内的繁华离不开这些商人,世家贵族也认可了这种现像,而且家族也行商,当官的俸禄反而不当主要收入,这样就会造成有官谋私,或者官商勾结之局面。”

“如今连医者父母心的大夫也以逐利为目的,当所有人都计较起钱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儒家思想的初衷,皇上一向崇儒学,很看重读书人,连着荫补入士都有压制的手段,可是这平江府却像是完全与皇上的旨意脱节,他们自成一套体系,官官相护,共同谋利,官商早已经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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