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

“老大你最稳重，怎么今日也是这个样子！”戎极帝道。

“父皇说的极是，是儿臣的错，应礼贤下士，兄友弟恭。”大皇子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模样，他知道，父皇最是好面子，不能佛了他的面子，其他的父皇并不关心。后宫佳丽数十，皇子有十几个。公主五个，都远嫁他国。如今能有实力与他相挣的，只有老二。

“甚好。”戎极帝点点头，眼神却飘忽不定，越过二人，像是在寻找什么。

“儿臣为父皇寻了不少美人，献给父皇。”二皇子自然知道戎极帝要找什么。在戎极帝期待的目光下，只见他拍拍手，从门外走进两排美人。

衣着紫色薄纱，身姿在衣服下若隐若现，戎极帝直勾勾的看着，道，“老二有心了。”

“这是儿臣分内之事。”二皇子勾勾唇，挑衅的看着大皇子。

“哼！”大皇子轻哼一声，“父皇，儿臣先行入座。”

“儿臣亦是。”

“去吧。”戎极帝摆摆手。“你们给孤抬起头来，让孤好好看看。”

下方十二个美人抬起头，一个个肤若凝脂，一笑百媚生，各有各的美。

“先生！”李轩悄悄拉着身后端坐着的萧毅。

“嘘——等等。”萧毅小声道。

李轩只好坐在原处，乖乖等着。不为别的，因为先生总是对的。

几支舞罢，该吃的该喝的都差不多，戎极帝眯眯眼，打量着李轩。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没呈上东西的儿子。

戎极帝眼神越过李轩，在萧毅身上停留片刻便收了回来。‘穷酸的东西！目无尊长！性子软弱！跟他娘一个德行！’

“今日孤乏了，你们随意。都放开点，今日孤高兴！”戎极帝道。一旁的老太监连忙上前扶着戎极帝离开。

“是时候了，走。”萧毅起身，拍拍李轩的肩膀。

……

“陛下，五皇子求见。”戎极帝刚到寝宫，便听到侍从通报。

“不见！孤都说了，乏了！”戎极帝怒道，转而一想，‘见见也罢，孤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事！’

“等等。”戎极帝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侍从，“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李轩信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白衣青年，抱着一个白玉盒。正是萧毅。

“儿臣见过父皇。”李轩单膝跪地道。

“嗯。”戎极帝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儿臣偶然间得到了一宝物，特地交予父皇。”

萧毅上前，将玉盒递给一旁的老太监。老太监打开检查，并不不妥之处，呈上给戎极帝。

“这是……”戎极帝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棵草，发着淡淡的幽光。

“回父皇，这是须灵草，五十年育苗，五十年成材。服下，可得十年寿元。”李轩道。

“十年寿元？可信？”戎极帝将须灵草拿在手里，打量着这棵看着普通的草。

“回陛下，太医院刘阳，刘太医通晓志怪杂记，可问他，或许可知。《起源录.一卷.十三章》有此记载。”

戎极帝的目光落在萧毅身上，“朕记得你，那个榜眼。”

“多谢陛下赏识，能记得臣，是臣的荣幸。”萧毅垂着头，看模样很是诚恳。（实际上：装的。）

“孤看着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啊！”“陛下谬赞了，臣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众生平等，长得像也很正常。陛下乃天子，自然不凡。”萧毅嘴角微扬，皮笑肉不笑跟戎极帝掰扯。

“陛下，张太医到了。”老太监在戎极帝耳边悄声道。

“嗯。”戎极帝点点头，看向面前的俩人。“老五有心了。你娘亲挺想你的，有时间去看看。”

听到这话，李轩身体一顿，握着的手微微颤抖。李轩压低心底的躁动，沉声道，“让父皇费心了。”

“若没事，你就先回去。”戎极帝厌烦道。

“是。”

待李轩二人离开，一道黑色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来。戎极帝将须灵草扔给他，“给孤看看，如何？可是真的？”

“这！这是……”刘阳微愣，瞪大眼睛。

……

离开皇宫，李轩拉住萧毅的袖子，“阿毅，如果可以的话，他留给我处置。”

“可以。”萧毅点点头。

“他真是一个自大的人。连我阿娘已经去了都不知道！还信誓旦旦让我去看她？别忘了，阿娘的死，也有他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