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夫人我的小芙洛尔。
红龙夫人将信徒唤到身前,尾巴缠上她的双足,像一只随时发动猎食的巨蟒。信徒松开了十字稿,痴迷的盯着红龙夫人被眼罩遮去的高贵面容。纵然全身都被对方包络掌控,她也只是轻轻呢喃着祷词。
红龙夫人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红龙夫人将利爪对准了她的后心,等候那个足以决定其生死的答案。“为了侍奉红龙夫人。”信徒的声音坚定虔诚。
红龙夫人爱抚着她,直至她陷入自己编织好的梦境,十字镐落在地上,弥漫着银白色的雾气,简直跟信徒挂在腰间的冰晶一模一样。红龙夫人把它摘了下来,据为己有。不久前那把十字镐还是禁锢她的指针,冰晶还是雪国白龙的专属,而小芙洛尔还是她的看守者。红龙夫人发出怀旧的笑声,龙尾扭曲,逆鳞和锁链共同碰撞出火花。但这无伤大雅。自己一直都是胜利者,因为她知晓恶之下的源头,而那该死的白龙不知道。
而那可怜的白龙不知道。
“雾霭”恪守礼节的拜见约瑟夫,又向“校正”微微颌首。等殿下和夫人进入塔内,“校正”便叫住了他。“去通知那位女爵吧,今晚,有国宴。”“雾霭”用权杖敲了一下地砖,面色阴沉,“她可不好惹。”杖首的珠子中悄然现出一只和主人一样不悦的竖瞳。“校正”用刻刀削掉小天使雕像的翅膀,舔舔嘴角。“棱角越是锋利,便越容易磨灭,”她仔细磨平断面,嫣然一笑,“何况我们都尊重殿下的幸福。”
国宴上,“仁慈女爵”玛丽皱着眉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卡尔。卡尔心惊胆战地端坐着,餐具早就被搁置到了一边,一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卡尔就失去了一切念头。那种目光是毫不留情的审判,是威严到仿佛跨越物种的震慑。它毫不留情地警醒着卡尔:认清你的卑微!
“太小了。”
就在卡尔要落荒而逃时,玛丽女爵这样说,她将严苟的目光投向约瑟夫,“就他这小身板,当不了白龙夫人的。”卡尔拽紧了衣角,低头却只看到空荡的盘子。他眼睛一下酸了起来,却不想在这被伤悲决堤。一只手出乎意料的在这时放在了他的腿上。
伊索约瑟夫?
他强忍着泪水退潮,闷闷地转头看去。殿下一只手垂在桌子下,另一只手撑着下颚,
约瑟夫为什么当不了?
玛丽女爵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古怪,“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听她这话一说。旁听的“雾霭”和“校正”也神色一僵。
约瑟夫不记得什么?
约瑟夫第一时想起的竟是松苑花圃中,在铭牌上署名的那个“约瑟夫”。
面对他的发问,玛丽先是扫了其他人一眼,然后略显突兀的答道:“您记不记得,您曾经发誓不为情所拖累?”约瑟夫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约瑟夫伊索并不是拖累。
他藏在桌子下的手抓住了卡尔腰上的流苏,贪得无厌地轻轻拉拽。卡尔压抑着最后抽咽了一声,重新抬起头,
伊索我并没有您想认为的那么弱小无力,
他勇敢地直视着女爵,泛红的眼角丝毫不减损他的气势。
伊索我不会成为殿下的拖累,我会成为,殿下的骄傲!
一抹惧色浮现在玛丽女爵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