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大雨,风吹的窗外的银杏树呼呼作响。严浩翔家里的小猫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
雨水不再是悲伤,而是新的希望诞生。
贺峻霖轻轻摸着坨坨的毛,把椅子转向窗边。窗外雨劈劈啪啪的落在阳台的玻璃上。
严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贺峻霖身后,轻轻的把手搭在贺峻霖的肩膀上。
贺峻霖反手搭上严浩翔的手,“我困了。”“那睡会吧。”
也许是下雨的缘故,这一觉贺峻霖睡的很沉,好像溺毙在漆黑的大海里。他任由自己下沉,在水中呼吸。
他梦见了自己小时候,梦见了他的父亲。贺国峰让他认识了所有痛苦。他回忆起自己身上的伤疤,一块青一块紫的淤青。他极力向外逃脱,在草坪上狂奔,却不小心跌在石头上。他的手肘和膝盖擦破了皮,可他顾不上这么多,站起身在继续逃跑。最后却还是被抓进了家里的地下室,他被贺国峰绑在椅子上,眼前还有他那狼狈不堪的母亲。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贺国峰一脚踢飞在地上,“小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好玩的。”
但总有些东西,黑暗无法染指。
贺峻霖极力想摆脱这梦境,却无论如何都不能醒来,他感到自己的手脚被束缚,无法挣脱。
严浩翔在一旁看着贺峻霖,他即使已经睡着却还是眉头紧皱。严浩翔轻轻坐上床,用手轻轻拍着贺峻霖的后背,想减轻贺峻霖的痛苦。
贺峻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什么突然猛的一抖,严浩翔见了便把贺峻霖往自己怀里揽了过去。
“霖霖,我一直都在。”严浩翔轻轻的说,“别怕。”
过了许久,贺峻霖醒了。此时的严浩翔靠在床头睡着了,微微翘起的发丝在风的吹拂下缓缓摇晃。
严浩翔的睡眠一直很一般,听见身边的人有了动静便醒了过来。
“严浩翔,带我走吧。”贺峻霖红着眼眶说。
“好,我们去加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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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的飞机场,严浩翔和贺峻霖带着行李在等最近一班去加纳的航班。
“严浩翔。”
“怎么了?”
“谢谢你愿意带我离开。”
窗外飞机共鸣,一瞬间盖过了两人说话的声音。“严浩翔没能听见贺峻霖说的话,“怎么了?”
“我爱你。”贺峻霖盯着严浩翔,眼里满是炙热燃烧的情愫。
“我也爱你。”
曾经我没法看着你双眼说出的话,今天,我说出来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飞机跑道尽头的太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夜晚的航班本就不多,过了八点之后飞机场的候机厅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由重庆飞往加纳共和国的航班开始检票……”
严浩翔牵着贺峻霖的手,带他走出了这片黑暗的土地。
贺峻霖的位置刚好靠窗口,飞机起飞后他就一直盯着窗外,重庆的夏天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红色黄色的灯光交替闪过。
他觉得自己摆脱了所有,他要离开这令他无法忍受的角落。
“看会电影吗?”严浩翔拿着耳机问贺峻霖。
“看一会吧,”贺峻霖从出神中缓了过来,“我不要看恐怖片。”
严浩翔闻言笑了笑,“当然。”
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有些难熬,贺峻霖轻轻依靠在严浩翔的肩膀上。两人牵着手,仿佛屏蔽了世界的一切。贺峻霖用头发蹭了蹭严浩翔的脸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等贺峻霖醒来的时候大概过去了两个小时,严浩翔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窗外。
贺峻霖醒来后也望向窗外,窗外此时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仿佛会吞没整个世界。
贺峻霖心想,上周和贺国峰应该已经完成了他们的最后一面。
贺峻霖就像是斜坡上的玫瑰,带着刺在严浩翔的心里狠狠扎根。严浩翔握住贺峻霖的手越来越紧,贺峻霖也任由他将自己的指骨捏的有些发酸。
我们一起奔向,属于我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