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要将时间拉回到那个难得的放松之夜。解雨臣当家之后,事务纷繁复杂,忙碌得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未曾这般毫无顾忌地放松过了。这一晚,他独自在屋内,解四在外守着,仿佛一道坚实的屏障隔绝外界的纷扰。屋内,只有解雨臣一个人对着满桌的酒杯发呆。那些酒杯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眼望去,竟有二十余瓶之多。有的瓶子还剩些许残酒,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更多的则是被尽数饮尽,空空如也。身为当家的,即便是在这样的独处时刻,那份责任感也如同无形的锁链缠绕着他,可此时此刻,酒精的微醺还是让他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松动,往昔的疲惫与压力似乎也在随着酒精在体内的弥漫而渐渐消散。
门口仿佛响起了什么声音,怎么回事解雨臣有些烦躁,不是说今天谁也不能打扰他的吗,解四的工作是不是最近有些太简单了,有些松懈了,看来回去要给他加活了,(解四:……当家的开心就好)拿起一杯酒正准备送到嘴里,一只修长的手在空中拦截住顺势拿走了
夜色中,黑爷缓步走来。那件黑色无袖衬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保养得宜的线条,肌肉紧实却不夸张。然而当试图继续向上打量时,眼前却是一片朦胧——大概是喝得太多,连意识都开始飘忽起来。解雨臣靠在墙边,视线迷离。天知道他怎么会放任自己喝下这么多酒,整整二十多瓶啊。酒精像火一样在体内燃烧,让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黑爷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个让自己又怜又恨的人。昏黄的路灯下,他戴着标志性的墨镜,黑色皮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眼看他又要伸手去拿酒瓶,黑眼睛轻叹一声。原本满腔的怒气,在见到解雨臣的那一刹那,竟也消散了大半。他再次夺过那酒瓶,缓缓跪在解雨臣脚边,声音低柔得如同夜风中的细语:“咱们不喝了,回家吧。”解雨臣微微歪头,视线落在黑眼睛身上,眼神中仍残留着几分不满——这人怎么又抢自己的酒瓶?刚刚不是已经给他喝了一瓶吗?毫无防备的黑眼睛迎上那略带懵懂的眼神,只觉得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胸腔中有一只小鹿在横冲直撞,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在这片刻的静默里,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柔软起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静静弥漫开来。
当解雨臣试图拿酒瓶却未能如愿时,心中不由升起一阵烦躁。尤其是那人还紧紧拽着自己的手,他猛地抽出腰间的蝴蝶刀,抵在黑眼睛的脖颈处。尽管此时醉意正浓,但他手中力道却丝毫不减清醒之时。看着被自己制住的黑眼睛,解雨臣竟似有几分满意,轻点对方鼻子的动作带着几分俏皮:“嗯(´•ω•̥`),别乱动”说着,他摇晃着脑袋,手中的蝴蝶刀稳稳握着,一双眼眸迷离地眨动着,“你别动。”那声音带着醉酒后的鼻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黑眼睛见状不敢大意,巧妙用力,终是将解雨臣手中的蝴蝶刀夺下,口中说道:“小心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