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颜淡硬是被唬得心脏骤缩。
“应渊君竟是动了心,生了情……他竟然触犯了天条!”
颜淡瞳孔睁大,来回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许久猛然回过神来,仓促地道了一声。
颜淡“那个,玄羲,你好生修养着,我改日再来看望你。”
转身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便是玄羲在身后挽留也顾不上,脚下步子越发仓促。转瞬便奔出了房去,果断地消失不见。
玄羲哭笑不得,许久才又将视线收回到屋内。见应渊半晌不吭声,又瞥了一眼夜色深浓的窗外。
眼中带了几分揶揄。
玄羲神女“帝君这是关心我,特意半夜跑来看望我的?”
怔然半晌,应渊也终是回过了神来。
视线明显漂浮不定,便是瞥见仓促逃离的颜淡,深知有些心思怕是瞒不住了,也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给自己寻了个理由。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救我与颜淡才受的伤,我今夜探查魔族余孽,路过悬心崖,顺道进来看一眼你的伤势。”
理智告诉他应当尽快离开,远离这个女人。
但情感的拉扯又愣是将他死死定在了原地,没有移动半分。
眼角余稍忍不住斜眼看向玄羲的脸色,再次将她寸寸扫视。
想起方才觉察到的伤势,眸中神色不知不觉带了些担忧与严肃。
为何过去这般久了,她身上的伤势还不见好转?
先前深夜来看她,也未曾发觉她伤势如此之重,心中不免带了些责备。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伤势如此之重,竟还强行擅用神器。”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先前太鲁莽了些。”
玄羲亦是想起了她如今的状态,当即又将身上的衣裙拢紧了些。
玄羲神女“无事。”
声音淡淡的,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应渊眉心的担忧更甚,方才的慌乱渐渐涌上心口。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不用诓我,你的伤究竟有多重,我一清二楚。”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随我去天医馆。”
话落,将玄羲手牵起,便要将她强行带走。
却被玄羲将手腕从他手心抽走。
玄羲神女“这点小伤不用去天医馆。”
应渊蹙眉看向她,瞥见她脸上的毫不在意,陡然带了些怒意,忽然一道仙法尽出,将她定住。
方才那些顾虑早已丢在了脑后。
玄羲大惊。
玄羲神女“这是做什么?”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我不想对你怎么样,但你伤势太重,不能放任不管。”
对上应渊执着的神色,玄羲无奈叹息。
玄羲神女“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
应渊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倏地被人一把拽住衣领,将一颗丹药扔进了他口中。
玄羲神女“你方才渡了如此之多的仙力,真正有事的是你。”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
想起方才紧急时刻,瞥见的伤口,还有几次划过眼前的鲜血,应渊再次升起了几分薄怒。
哪有人受了重伤还不引起重视,好生医治的,每次都只是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说自己无事。
先前他也以为真的没事,可方才眼前之人分明差点有性命之忧。
玄羲见他神色不好,便猛然抽出一道符箓,在应渊不留意时,将人送出了窗外。
玄羲神女“你看,我没事,不用去天医馆了。”
应渊恼怒。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这伤口触目惊心,怎么可能无事。”
玄羲神女“应渊”
瞧他真的有些恼了,玄羲才收了脸上的笑意。
玄羲神女“这伤真的不碍事,它已经跟了我许多年,在未认识你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治不好,也伤不到我。”
她不死不灭,本就不会伤及她的神魂。
只是会因着这身肉身的破损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真正伤她神魂的是万年前的觞痛。而那些觞,早已伴随了她万年之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了。
应渊沉默下来,仙力所探查到的伤仿佛亲眼所见,触目惊心。
怎么会有治不好的伤?
玄羲避开他眼中的担忧,转身将屋内的烛火吹灭。
玄羲神女“今夜天色已晚,帝君有伤在身,速速回去修养吧。”
玄羲神女“我也要休息了。”
应渊怔怔望着窗内的人,直至望着玄羲在床榻上躺下,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日玄羲大展神威,身上所散发出的恐怖神明威压。这等强悍的神力,他生平第一次见。
更不仅仅只是依靠着一件外力的神器辅助可以达到的。
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疑问再次攀上心口。
她,究竟是谁?
又有着怎样的身世过去?
明明只是一介肉体凡胎,却手段频出,便是上次天下书院的事,他又重新细细了解过,她竟能仅凭一己之力将那玄关桥及桥下的麒麟神兽给毁了,不让圣长真人追究。
别人不知圣长真人的真实身份,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南极仙翁可是法力极为了得的老神仙,寻常时候可是宝贝那只麒麟兽得很,有人胆敢将它毁了,他居然不追究。
包括后来的上仙界,她又是如何说服帝尊答应她留在九重天的?
分明帝尊对她很是不喜,为何?
如今又带着那样的伤,她肉体凡胎的身体,究竟是如何安然无恙地活到至今的?
又该是何人,让她重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