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林顾渊：“你是好人”

我纠正他：“我是坏人”

他一愣，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那我认了”

“你爱我吗”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应该是张嘴说话了的，只是我眼眶湿润没看见他张嘴，理所当然的没听到他回答。

“你爱我，哪怕我是坏人你也认吗”

我对林顾渊的情感一直是忐忑上下漂浮不定的，榆木脑袋的他对于这份感情一直思考不清，或许是把我当邻家妹妹了。

直至今日，我很想问问他，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邻家妹妹？还是好朋友。

如果他拒绝，我便不会再纠缠。

如果他答应，我不介意更亲近一点。

可是他一句话也没说，这算答应还是拒绝？

“不行的！我妈妈说一起睡觉会生小孩的”

幼小的林顾渊和皎若月缩在被子里。

“可是我害怕”我听见自己说。

林顾渊撇着嘴，考虑着：“可是可是……好吧，那我以后娶你吧你嫁给我”

“不要”

“我会对你负责的！若月”

两小团第一次来幼儿园没哭也没闹，到睡前一直都是乖乖的。临近夜幕降临，想爸爸妈妈的情绪陡然上升。

林顾渊贴心的发现皎若月在哭，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去安慰。

两人聊着天许很多愿望，不过一会犯了困，手牵着手睡着了。

世界变灰黑，周边点点星星全然熄灭，皎若月一个人躺在寂静无边的黑暗里猛然下坠！

下坠感太强，一个条件反射我猛然弹坐起来，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

“若月，是我皑雪，醒了吗”

门外传来皑雪的声音，我看了眼挂钟，早上八点。

我撑着头，疲惫感上来。

“若月？”皑雪再次喊：“不出声我可进来咯”

“干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生日而已，过不过都一样”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垂在半空的手一顿，反应过来时自己一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

皑雪生日？我怎么知道？

桌子随着我的动作摇摇晃晃，一角露出一个礼盒。

上面有张纸条，写着：十八岁生日快乐皑雪。

谁写的放我房间？妈妈放错了？

可仔细一看，是我的字迹。

我写的？

怎么会？！

努力回想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结果大脑一片空白。

疑惑归疑惑，十八岁生日是每个女孩子最重要的阶段，勉为其难牺牲自己的周末去陪她完成所谓的约定。

我扔了纸条打开门，皑雪背着手扎着麻花辫一袭白裙仍然站在门口，见我出来歪头笑了笑，一如既往的露出小酒窝：“出来啦”

她弯着眼，笑眼如明月，清亮柔和。微风穿插她的发梢，一缕发丝擦过我的鼻尖。

皑雪吊带小白裙长到膝盖去，看得出来是旧的，且洗了很久，下摆衣角有洗不掉的黄色污渍。

我并不想管，和她站在一起还会形成反衬，任怎么看目光都会在我身上。

“什么约定”

“首先……陪我回去乡下”

……哈？？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