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是刻在沙土上的,这种沙土本来是不适合刻任何东西的,因为虽然坚硬但是非常脆,力道用得小了,刻不出痕迹来,力道用得大了,可能整块沙土都裂开来。
这记号有点复杂,显然刻的时候十分的小心,而这发灰的颜色,是沙土长年累月氧化的痕迹,记号之中的灰调和周围的沙土几乎一样,这就表示,这记号显然刻在这里有点年头
吴邪.阿月姐,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有人感冒,你和小哥又刻了一个?毕竟这个看起来是个老记号了
张海月我也是个老东西了,刻个老记号怎么了?
张海月淡淡的瞥了吴邪一眼,似乎在说我自己刻的东西,我自己能不认不得?
想当年她失忆都能靠写几个字认出自己的字迹,更别提现在还是她已经想起不少记忆的时候。
当众人陆陆续续从高处下来后,看着坐在那休息的几人,也陆陆续续的找了个空地坐下。
直到这会,被蛇咬后一直没醒的胖子缓缓醒了过来。
张海月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以一种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张海月哟,胖爷醒啦,你和吴邪可真难兄难弟啊,以前只是觉得吴邪体质邪门,没想到你体质也挺邪门,野鸡脖子这是就盯上你俩了?
说实话,张海月也挺佩服这兄弟俩,吴邪被咬没多久,胖子又被咬了,解连环那伙计拖把又被野鸡脖子盯上,这野鸡脖子就在一群人里面盯着这三个是吧?
王胖子.大妹子啊,那天真没事吧
张海月的话,让胖子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担忧,想要坐起来,可是他现在的情况也坐不起来,最终只能虚弱的询问道
张海月放心,好的很,吴邪年纪比你小恢复得比你快多了,瞧瞧这不跟只猴似的上窜下跳呢。
张海月知道他心里担心吴邪特意让开了位置,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吴邪,这也导致张海月一让开,胖子就看到了吴邪因为张海月的话满脸怨念的模样。
王胖子.那小哥呢?
吴邪.小哥走了,你说小哥也是的,走了也不和咱们说一声
张海月说啥?你还想要他和你们说啥?你们一个个都昏迷下去了,他对着空气说啊?他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啊
张海月喝口水吧
张海月也没想到他就转身去给胖子倒杯水的功夫,结果回来就刚好听到吴邪这话,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想说他。
可是不说吧,又觉得吴邪这是在抱怨张起灵没和他们说,这样误会积聚不太好,最终只能无奈的开口。
接过张海月递来的水,胖子轻抿一口,仿佛这清水不仅滋润了他的喉咙,也瞬间激活了他体内沉睡的能量似的,不一会儿,他的面色便恢复了往日的红润,精神焕发。
吴邪搀着胖子继续出发,还是和昨天一样一点一点地深入,一个蓄水池一个蓄水池地下去,吴邪渐渐发现其实这蓄水系统应该是一个网兜状的,越往下越结构简单,但是井道和蓄水池体积越大。
直到经过第六个蓄水池的时候大家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这个蓄水池已经大到不成样子,在水池的中央竟然立了一根三人合抱的石柱防止倒塌,整个蓄水池都是干涸的,目测距离,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这里非常的特别,起码比之前面吴邪觉得这里一定有问题,这个蓄水池是暂时来说他看到最大的,而且旁边竟然还有许多的菌丝,细看之下,还能发现这些菌丝已经大到能够和树根媲美的程度。
解连环拖把,安排一些人把这里的菌丝全部砍掉,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记号之类的
解连环对拖把说道,后者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转身向手下的人布置任务。
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向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的就是一个伙计,竟然被吓得瘫倒在地,之后看到的便是他砍掉了一片菌丝之后,菌丝后面的井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张石雕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