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艺双馨男旦秋实×商贾深宅少爷天硕
又是一个熬夜产物
是个短打,要是反响好的话整个大的
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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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跟下的冬天总是显得矜贵而漫长,厚厚的雪落在青色的瓦片上,坊间的手艺人们正忙着给城墙的红色补上漆,红白相间,颜色格外分明,不时有几只麻雀落在雪地上,寻找着遗失的谷粒,淘气的孩童用笤帚一扑,扑得几只,放在火里烧吃了。
松家大院里,宇文秋实正在哨鸟。
他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棉褂子,料子很好,看上去轻薄暖和,肩上还搭了一个藏青色的披肩,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掐银白丝的眼镜,从账房里走出来给鸟添食。
尽管头发中已经藏了几缕银丝,眼角也有了些皱纹,但仍然星目剑眉,气质温润随和,他立在雪中,自然而然与雪景融为一体,像一株淡淡的君子兰。
“秋实,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来者正是松家大院的掌柜的松天硕。
他手里拎着些冬天才有的糕点,那些糕点热气腾腾的,似乎才刚刚出锅,身上穿的是精干的短打扮和马褂,用料也讲究,他平易近人又干练俏皮,尽管已经做了当家掌柜,仍然不脱少年的稚气,在雪地里笑起来像只小松鼠。
(当然,咱外人不敢说,反正宇文秋实是这么觉得的。)
“呦,今儿回来这么早。”
宇文秋实打趣他,放下手里的鸟哨,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糕点,拍了拍他身上落的雪花,松天硕心疼地搓了搓宇文秋实冻得通红的手,把自己怀里捂的严严实实的,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拿出来捂在他手上。
“那账本子不着急算,你看给这手冻的。”
“我就一唱戏的,想当年冬天吊嗓子的时候可比这苦多了,我哪有那么金贵。”
“胡说,在我这儿就金贵了。”
松天硕扭过身子来逗笼子里的那只小鸟,那只黄绿相间的小鸟在笼子里蹦来蹦去,大概也是被冰雪冻了脚,松天硕愉悦地笑了起来。
院子里大雪纷纷,廊间有炭火,温酒,有香甜的饼饵,窗外儿童嬉闹,爆竹声响,年岁太平,腰间有盘缠,今年的产业不说收益多少,好歹没有亏损出去,还有余力做些慈善,雇的工人们也都能拿些赏钱回家过年,
松天硕扭头,
看见宇文秋实鬓间的银丝,
心爱之人就在身侧,携手白头,
人生得意清欢,也不过如此。
“诶松天硕,这只鸟是不是养挺久了?”
松天硕回过神来,挑挑眉毛,
“那当然,当年这洋鸟儿还是你父亲送给我父亲的生辰贺礼,说起来,那年似乎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登台唱戏。”
“当年你还是毛头小子呢。”
松天硕笑笑,看着宇文秋实漂亮的侧脸。微微翘起的睫毛,有一片雪花落在上面,就像一粒星星落在月牙上,松天硕轻轻地用手剥去那枚雪花,轻柔地就像用镊子挑去一片绒毛。
宇文秋实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红,从袖子里伸出手来轻轻拍去他的手。
“还像那时似的孟浪。”
二十年前
那时的松家大院掌柜的是松天硕的父亲,虽说是商贾之家,但松老先生通达文墨也知书达理,尤其喜欢听戏唱戏,和京剧大家宇文老先生是挚友,又是故交。
松天硕算是同辈之间年龄最小的,是他爸爸老来得子,却也最聪慧,做事稳当,滴水不漏,各位弟兄也似乎各有志向,于是松老先生趁着身子骨还硬朗,教他管理财务,教他为人处世,有朝一日好接手做掌柜。
松老先生五十生辰那年,松家的产业刚刚发展起来,宇文老先生替老朋友高兴,于是提出搭戏台子,唱唱戏热闹热闹。
当时虽说没宴请多少人,但是大家来来往往的,送礼道谢的,前后叫车马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松老先生交朋友纯看人品,那时不算大的松家大院挤满了前来赴宴的文人雅士或凡夫俗子。
那时松天硕十五六岁,也算是半个人来疯的愣头黄毛小子,趁着他爸高兴没人管,他才在书房里胡乱涂抹了几个大字儿就跑了出来,看人搭戏台子,看脚夫挑礼盒,偷吃糖果蜜饯,在人丛中间窜来窜去。
误打误撞从后厨的侧厢门窜过去,进了西厢房,那是搭戏的戏班子暂时的落脚处,演员们忙着上妆刮片子。宇文秋实大他些年岁,子承父业,声音又脆又亮,当时已经是京城里小有名气的男旦。
松天硕就是这时看到宇文秋实的。
宇文秋实刚刚化完妆面,正对着镜子描眉,两弯娥眉纵然于飞,面莹如空中秋月,一副红唇娇而不俗,脸上的每一处阴影都出现的恰到好处,骨相皮相清丽脱俗。
真漂亮。
那双眼睛,
松天硕忘不了那双眼睛扭过头来直视他时,自己心底发出的那一声震悚。
那眼睛眼底似乎有两颗亮亮的星子在闪动,他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的眼睛,一双带着清朗秀丽的眼睛,而似乎再看向他时又像一汪能融化人的秋水,让人相信他似乎就是戏里那个俏皮灵动的女孩。
松天硕看呆了眼。
鼻尖触到一丝脂粉的甜腻气息,松天硕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怎么不知不觉的挪到了宇文秋实的旁边,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宇文秋实弯弯的笑眼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伸出来,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香气,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登徒子。”
妾施粉黛少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