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还不醒啊,那个大夫到底行不行啊。”琼草皱着眉头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不满。瑶草轻轻端起刚用过的水盆,压低声音说:“别在这儿吵了,走吧,让小姐好好休息。”
琼草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闭上了嘴,跟在瑶草身后悄悄退出了房间。两人一前一后,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生怕惊扰了室内的宁静。房门轻轻关上,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
白玉洛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先是落在那张雕花木床上——繁复的花纹、精致的榫卯结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古朴的气息。耳边还回荡着刚才婢女们的对话声,她心中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阵机械的“叮—系统加载中”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她微微蹙眉,闭上双眼等待着。片刻后,系统加载完成,将这段记忆输送给她。然而……这所谓的“记忆”也太单薄了些,简直像是敷衍了事。“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白玉洛暗自嘀咕,心里对这个系统的靠谱程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原主一直痴傻,脑海中的记忆寥寥无几。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几年前父母请国师治疗原主的痴傻。当时国师半遮半掩地说了一句8岁时会有一劫,度过便会好。如今正好是8岁,这话如同飘渺的云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庆幸原主痴傻,不必伪装成别人的性格习惯。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柔和地洒在床榻上,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静谧的氛围。白玉洛沉浸在这氛围中,恍若不知今夕何夕。
就在白玉洛思绪纷飞之际,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轻叹一声,提醒道:“宿主需要了解本土基本常识和原主的家庭情况吗?”
白玉洛微微一怔,随即默默在脑海中回应:“嗯。”
系统的声音继续传来:【此方世界有大宁,大楚,北燕,西寒等大国和晋,齐,澜,南钺等小国。这里是宁朝,文誉帝重视农业,劝课农桑,减轻田租、赋役和刑狱,废除肉刑,重德治,兴礼仪,励精图治、宽仁节俭、爱民重农,使宁朝社会稳定,人丁兴旺,经济得到稳定发展。朝中定海神针有国师,文有俞骞刚正不阿,武有白景威震四方。】
系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白景是你的父亲,你家中有七口人分别是父亲白景,母亲何婷,妾室田氏,兄长白煜沧,二姐白钰湘,小弟白煜涵。父亲白景是金吾卫上将军,母亲何婷是翰林学士嫡女,妾室田氏乃商户之女,兄长小弟与你皆是一母同胞,二姐是田氏所出。白景与何婷伉俪情深,田氏乃意外所纳。田氏进门后何婷贤惠大方,田氏尊重白夫人,可谓是妻妾和睦。兄弟姊妹也非常疼爱你。】随着系统的介绍,白玉洛仿佛看见了天地开阔的疆土、大宁朝百姓的安居乐业、白府的阖家欢乐。
想起国师当年模棱两可的话语,白玉洛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来的好奇,又有对未知的迷茫。白玉洛的目光从窗棂间透进来的光线慢慢移向房间的角落,仿佛在寻找着某种无形的力量。想起原主的母亲疼爱,这一刻她似乎对这个世界有一丝归属感,尽管这份归属感是如此陌生又熟悉。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又夹杂着些许迷茫,仿佛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窗外的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她加油鼓劲。她轻轻握紧了拳头,心中的决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无论如何,她必须尽快适应这个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来,决心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窗外的阳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她身上,仿佛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许多。她轻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床沿的织锦缎,感受着那份细腻与柔软。
系统感知到她内心的波动,悄然释放出柔和的能量波动,轻抚着她紧绷的精神。白玉洛只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田,疲惫与忧虑渐渐消散。她微微阖上双眼,呼吸渐趋平稳,在这难得的宁静中,缓缓沉入梦乡。
申时,安静的院子传来了一些脚步声。为首的人一袭汉白玉暗花玉锦,宛如从梦境中走来的白色华服。裙身以纯净的白色为底,内搭的白色衣裳如同月光织就,恰似冬日初雪般澄澈无暇。袖口采用了细腻的雪纺装饰,如同春日里轻舞的薄雾,在手腕处轻轻收拢,平添几分婉约气质。最令人赞叹的是裙摆的设计,层层叠叠的面料如瀑布般垂落,每一道褶皱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腰间一条银色缎带巧妙地束起,白色腰带如晨雾缭绕,精致的紫色流苏穗子随风轻摆,宛如云间飘落的丝带。而那双绣花鞋更是点睛之笔,精美的刺绣图案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处可见匠人的巧思,行走间仿若步步生莲,当穿着者转身时,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与高贵的气息,让人不禁屏息凝视。那黑色长直发如墨般浓稠,在发梢处被灵巧地挽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宛如一道黑色的瀑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精致的脸庞被这高马尾衬托得更加立体,额前细碎的金色饰物,恰似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晨光,温柔地栖息在眉间。两对耳环玲珑剔透,纹路似星河凝结,举手投足间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身后的侍从一男一女皆身着白色文武袖,那独特的文武袖设计,既保留了文人儒雅的书卷气,又暗含武者英姿飒爽的神韵。袖口处以金线绣着精致的暗纹,若隐若现间更添几分典雅。手拿佩剑,简洁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不凡的器宇,却似有凛然剑气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