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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那零食发出两声响声。

便利店里安静下来，孕育着下一场暴风雨。

“嗯？你敢打我？”

不难看出，杨泽希生气了，其余四人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看戏，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吴星蔓眼睛直视着她，这里有监控，谅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你敢打我？”杨泽希重复着这句话。

“啪！”

他狠狠地踩了一脚刚刚被她弄在地上的零食。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得在场的女孩子捂上耳朵，王今菲躲在苏子维怀里，张伊伊和龙之玥互相拍背安慰。

而吴星蔓被吓得跌倒在地。

“怎么？怕了？”

杨泽希蹲了下去，抓住她的头发，把脸凑过去。

女孩的眼中满是惶恐。

“翅膀硬了，敢打人啦？也不看你打的是谁？声音这么大，是要比谁的声音更大么?”

一边说，杨泽希抓起吴星蔓的衣领子，把人撞到旁边的置物架上。

“砰！”地一声。

吴星蔓感受到自己的背几乎要和置物架融为一体，身体止不住的酸痛，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五官扭在一起，吃痛的哈出起来。

置物架上被这一撞瞬间移位，上面的零食洒落下来。

不好！

苏子维推开怀里的王今菲，看着接近失控的杨泽希，上前阻止。

“泽希！住手！这里有监控。”苏子维出声制止，望了一眼角落的监控。

“等一下，我不会太过分的。”他不耐烦回道。

呵，原来还是怕监控的啊。

“喊呀，继续叫呀，不是喜欢叫吗？我就要丢，你能拿我怎么办？”杨泽希一脸不屑的望着面前的女孩。

吴星蔓闭上眼睛，在混乱中，头上的小夹子也掉落下来，刘海又重新盖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出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松开我。”吴星蔓颤抖着声音说。“太小声了，听不见，刚刚声音不是挺大的么？就没力气了？”

杨泽希一只手抓着他，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并示意苏子维帮他点燃。

苏子维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吴星蔓吞了吞口水。

抑制着自己眼中的泪水，用刚刚吼他的音量再次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松开我。”

杨泽希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将口中的烟云全部吐到吴星蔓脸上。

“记住你的身份，下等人。”

松开吴星蔓后，杨泽希径直走到桌椅旁，郁闷的刷着手机，没人敢去打扰他。

被她松开后，吴星蔓失力地瘫坐在地上，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咳！咳！咳！”

刚刚猝不及防吸地二手烟，让她止不住的咳嗽，她虚弱的撑在地上，隐隐约约感受到脑袋传来的阵痛。

王今菲那帮人没有管她，依旧坐在那吃着东西，有说有笑。

吴星蔓没办法，自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也不管掉落在地上的零食，扶着货架走到收银台。

算了算了，等他们走了再收拾。

每走一步，她都感受地到自己的后背传来钻心的痛。

吴星蔓麻木地望着一地的狼藉。

很快就到了凌晨，吴星蔓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那群人也依旧没有回去的样子。

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有路灯依旧亮着。

“服务员，给我们拿几瓶酒？”王今菲用她那大嗓门喊道。

怎么还喝啊，他们这几个人已经在这里喝了快一箱了。

“怎么这么慢啊？聋了吗？”龙之玥催促道。

这一叫，把吴星蔓从睡意中拉了出来，忍着背痛，起身去刚刚他们拿的地方拿东西。

吴星蔓抱着酒走了过去，险些摔倒在地上，鸡尾酒歪歪曲曲地倒在桌上。

“啧，吵死了。”龙之玥露出嫌弃地表情。

“换成常温的叭，大晚上的喝了对胃不好，你想害死我们吗！麻烦吴服务员了呀！”张伊伊一边说还一边“俏皮”地眨眼睛。

“刚刚你们不是喝的冰的么。”

要不是刚刚他们这几个人从制冷柜里面拿的冰的，她也不会拿冰的了。

“啊，是嘛。”张伊伊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我们现在想喝常温的，是不是？”

旁边的龙之玥点点头，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伊伊，别和她废话。”转头望向吴星蔓。

“叫你做就去做，问这么多干嘛，顾客是上帝。”

无可奈何，吴星蔓只好把桌上的冰的重新放回制冷柜，易拉罐的寒气通过衣服直接渗入皮肤，她感觉此刻累极了。

重新拿好后，吴星蔓小心翼翼的把酒送过去，然后准备回自己的位置。

“诶站住，我不喜欢水蜜桃味的，给我去拿个香草味的。”王今菲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皱了皱眉头。

“您已经打开了，不能再换。”吴星蔓小声提醒道。

“怎么？怕我不给钱？”王今菲反问。

吴星蔓摇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也没听明白王今菲口中的意思。“姐有的是钱，叫你拿就去拿。”王今菲白了她一眼，又小声地跟她的朋友们说道：“我最讨厌畏畏缩缩的人，一摊烂泥，下等人。”

吴星蔓虽然背着他们，却也把她的话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她拿新口味的手顿了顿。

感觉胸口有个大石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一摊烂泥么？

他们这样欺负她，就不是烂泥么？

也不过如此。

她把香草味的鸡尾酒递给王今菲，没等他们挖苦她，就赶紧逃离了他们。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错，她今天就应该听可欣姐的话，直接请假的。

此刻的便利店就如同吴星蔓的噩梦，想醒也醒不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那五个人一直叫吴星蔓拿这拿那的，就没有消停过。吴星蔓也不再反抗，任凭他们说什么，也不再回嘴。

混乱的桌面，地上的瓶瓶罐罐、零食包装袋，原本干干净净的场地被他们搞得像个菜市场一样。

“差不多了，走吧！”苏子维站起来准备收拾东西。

看着这一桌的残局，王今菲今晚的目的也达到了，笑眯眯的站起来，拿着没有喝完的鸡尾酒走到收银台。

看到他们过来，吴星蔓连忙起身。

终于要走了，再忍一忍，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