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虔诚地闭上眼睛，勉力将卡牌举在胸前，向她的造物主发出诘问！
江凌雾看着半青半白的丝线呆愣原地，不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是两个体系的力量，怎么会融在一起？
想到还在化形的因舍兰，江凌雾只好抽干灵窍设下屏障阻止这股灵力的逸散。
看着摇曳着的虚影，江凌雾有些发愁，沾染了异界气息的神力还能被接纳吗？不会连家都找不到吧！
碧鸢和小乌的心同时一颤，一闪而过的悸动并未引起她们的注意。
出乎江凌雾的预料，那丝线摇曳着分出了两条，一条断裂的白色，一条充满生机的绿色向碧鸢游去。
没有融合？江凌雾拧起了眉，还有这个为什么找小鸢儿去了？
绿色丝线晃晃悠悠地飘到了碧鸢……身上缠绕的小乌身旁，依恋地蹭了蹭。
而后，猛然抽出霖零的身体，钻进了小乌的身体里！
他这张牌应该只能溯源才对啊！它怎么自己剥离了？难不成……
江凌雾点点头，想到小乌一言不合直接开抽的样子，倒是符合那家伙的性子，果然祂是第一个想开的。
那么现在就好办了，江凌雾挥挥手将飘在霖零面前的卡牌召回，对上小姑娘翻滚着数字的双眼，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喂，现在能说了吧？小鬼灵。”
霖零依然是那副看谁都像白痴的高傲模样，“哼，这东西不仅能篡改记忆，连灵魂都能影响，我主人是不是被你送走的？”
听到她笃定的语气，江凌雾就知道大事不妙。
“正好，把我也送回去吧。”轻描淡写地说了让江凌雾崩溃的话语。
江凌雾冷下脸，“小月既然留你在这里，一定有她的理由，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怎么感觉小月那丫头也是被骗了呢？
看着这小娃娃滑头的样子，江凌雾不免有些狐疑。
一声嗤笑从霖零嘴里飘进了江凌雾耳朵里，“噗嗤，哈哈哈！你不会是相信了我主人先前的话吧？”
“你见过什么鬼能承载功德之力的？我可不是什么鬼魂，我是真真正正由主人亲手打造的智脑——00！”
江凌雾脑子木木的，原来是他被骗了，那种文绉绉的话果然不是小月那丫头的真话！
“所以，那丫头走的是功德飞升啊！”江凌雾恍然大悟。
霖零托着脸盘腿坐在椅子上，一脸不以为然，“是啊，所以主人必须留下能造福一方世界的造物来。”
“那她和你来此界干什么？为了把你留在这里？”江凌雾发出灵魂质问。
霖零脸色一变，生无可恋，“主人觉得帮谁不是帮，比起修仙界的打打杀杀，她还是更喜欢凡界的平平淡淡。”
江凌雾脸上写满了不信，就她和他小弟子臭味相投的样子，能是个安分的？
果然，霖零的下一句话就印证了他的想法。
“但是主人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所以总是帮的人还没教训的人的零头多。所以……总是在欠功德。”最后越说越心虚。
江凌雾咂摸出来了，“那些主意是你给出的啊？”他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反常的事经常发生呢。
霖零的眼里出现了嫌弃，“我只是按照主人的命令推演罢了，给出的最严重的判断也不过一命换一命而已。但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留人一命，还给那些坏人宝贝！”
是啊，可不是宝贝嘛！想到他那个小弟子那些悄无声息消失的作品，他还以为是她良心发现给收好了呢！原来是用到这里了。
江凌雾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试图把话题扯回来，“咳咳，你们来此难道是个意外？”
霖零郁闷点头，“原本主人打算去下界攒功德来着，她还不想带我！我就偷偷跟了上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这里了。”
还被个鬼玩意儿缠上了，想到那玩意的威力，霖零晃了晃脑袋试图忘记之前自己失智的样子。
“但你主人是自己回去的啊！”江凌雾突然想起黎北婛月居然能穿过壁垒，看来这丫头也是有本事的。
霖零气呼呼地回道：“主人就是不想让我回去！连绑定都靠你解除了！哼！”
江凌雾不解，“小月就没有和你交代什么吗？”顺便看了一眼飘过来的小光团。
霖零瘪嘴，“她说我爹找来了，不敢留我了！一听就知道是借口，我可是她造出来的，哪来的爹？”
“不对哦，你是有爹的！你爹也在这里！”
霖零立刻反驳，“哪儿呢？”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江凌雾的声音，不禁有些悚然，刷地站了起来。
“谁！？”
小光团忽闪着落到了地上，直愣愣变了个小少年出来。
系统伸了个懒腰，平静抛出了一个炸弹，“帮你拦住小乌的就是你爹。”
霖零歪头不屑，“小崽子说什么呢，你说我有爹我就有了?”
系统睁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无辜，“你不信就不信，为什么叫我小崽子？”
“就是就是。”江凌雾在旁边点头附和。
“而且，你的行动好像不受你控制吧？”系统持续发力。
他已经看出来了，和他不同，眼前的人明显行动受限。
没等霖零回答，一声轰鸣过后，塔突然摇晃起来。
系统担心自家宿主，立刻变成光团飞去保护因舍兰了。
江凌雾迅速捞起霖零坐的椅子，把人甩到了栏杆边上，小乌飞快捆住了她。
就在系统与小乌汇合的时候，拦住小乌的男人找上了江凌雾的故友——黑袍人。
出手就是杀招，将人打了个半残后开始问：“你们对我闺女干了什么？我闺女为啥不认我了！”
“我可怜的闺女啊！你们这些坏蛋玩意儿居然敢让我闺女不认我！那我也要替我闺女教训教训你们！”
黑袍人平白遭了无妄之灾，那叫一个委屈啊，边吐血边口齿不清地说：“钱、钱辈，瓦真不、不知道啊！宁闺女、是谁啊？”
男人偷摸观察好久了，这边黑袍男人一有动作，她闺女也跟着做一些奇怪的举动，他跟他闺女的异常一定有关系。
见黑袍人嘴硬，男人二话不说又上手揍了他一顿。
黑袍人怕得要死，只好把招数全使了出来，还是抵不过男人的拳头，被打的鼻青脸肿。
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掏出那张准备埋藏一生的卡牌，大吼出声：“我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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