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芳吟送走满脸怒气的谢危后匆忙去煮了一碗避子汤。
“娘娘,避子汤煮好了。”
姜雪宁淡淡一笑,“饴糖。”
“娘娘,这些年喝药吃了许多饴糖,再吃下去怕是会牙疼的。”尤芳吟担忧的叹气。
“嘘,本宫被下毒一事莫要再提,隔墙有耳。”姜雪宁紧张的拍了拍尤芳吟。
树上的燕临气急,起身跃下,一把掐住姜雪宁的下巴,“姜雪宁!这避子汤你休想喝,怎么,你如今已经厌恶我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我的孩子都不想留?”
“燕临……咳……你怎么还在这儿?”姜雪宁憋的面色通红,气都快喘不匀了。
燕临见姜雪宁快窒息了慌乱地放下了手,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何人给你下的毒?何时能解?”
“什么下毒?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雪宁打着马虎眼,她可不想让燕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姜雪宁,你真是个骗子!”燕临面露不善,一双眼睛仿佛要把她看穿。
姜雪宁被燕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听傻眼了,“什么?”
“不要想着逃避,你若执意喝避子汤,那我不介意多来几次!”
“燕临,你真是疯了。”
燕临不再逗留,从宁安宫正门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另一边的谢危从贴身侍卫口中得知燕临刚从宁安宫出来顿时火冒三丈。
姜雪宁收拾好自己后乘轿辇去了乾清宫。
病重的沈玠正衣衫单薄的躺在榻上,听见推门的动静以为是谢危和燕临来了,“谢少师,燕临,这皇位传不到你们手上!”
“沈玠,是我,宁儿。”姜雪宁眼角闪烁着泪光,走到榻前紧紧握着沈玠的手。
沈玠抬手擦拭着姜雪宁眼角的泪,“宁儿,让你受委屈了。”
如今的沈玠虽困于寝殿中不得外出,但有些消息他还是能第一时间知道的。
“我没事,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当初的我生了妄念,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姜雪宁顿了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其实,我有一事骗了你,我不是那帕子真正的主人……我……”
“我一直都知道,但我选择了你,便也不算你骗我了我。宁儿,那帕子真正的主人是你姐姐姜雪蕙,我见过她。”沈玠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你不怨我吗?沈玠,我这样的坏……”
“宁儿,你在我这永远是最好的姑娘,我爱你才会为了你杀兄夺皇位,不论你想要什么,沈玠都会满足你。”
姜雪宁愧对沈玠,这个男人只因她的一句想当皇后便杀兄弑母,被世人诋毁。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满足她,谁若是欺负了她,本宽容大度的他定会得理不饶人的为她出气。
“沈玠,这一生我偿还不了你了,下辈子若是遇见了你,宁儿定会像你爱我这般爱着你。”
“有你这句话,足矣。”
话落,手滑落。
宫中唯一没跑路的太监弓腰进殿,“皇后娘娘请回,皇上交代了咱家,让您明早上去朝堂上宣读圣旨。”
“嗯。”
燕临被军法处置,生生挨了三十鞭,后背鲜血淋漓,让人不忍直视。
“兄长,燕临不知错在何处!”
谢危眼皮抽了抽,冷哼一声,“燕临,我早就与你说过,那妖后你要不得!”
“我燕临要不得那你谢危就要得吗?”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若不是……”二人异口同声,怒视对方。
燕临和谢危毕竟是互相在世间唯一的情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兄长,我与宁宁青梅竹马,还望兄长成全。”
“你确定你所钟情之人也钟情于你吗?”
“确定。”
“你!”
谢危终是败下阵来,压制住内心的不爽,一脚踹在了燕临腿上。
夜里,燕临再一次去了宁安宫。
“我知道你没睡着,姜雪宁,你可真是个骗子。”燕临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有些恐怖。
姜雪宁眼见装睡没用,只得睁开双眼转身盯着燕临。
“燕将军,本宫这寝殿难道是给你建造的吗?”
“你今日为何去乾清宫。”
“本宫和夫君聊聊往事罢了,燕将军有些多嘴了。”
燕临一听到那两个字瞬间失控,强硬的把姜雪宁压在身下,“姜雪宁,你只能是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