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校门口·上午第二节课间
阳光薄金，桂花香顺着风往人衣襟里钻。
一辆薄荷绿的小皮卡“嘎吱”停稳，车门一开，跳下个高马尾、牛仔裙的姑娘——苏木。她手里拎着两大袋水果，熟门熟路地喊：
苏木“小山子！十年不见，你就把我忘啦？”
二楼走廊上，姚小山正给风铃换绳子，闻声差点一脚踩空。
他急匆匆下楼，迎面撞上来抱作业的魏庭云。
魏庭云（压低声音） 跑什么？后面有狼？
姚小山（挠头） 比狼厉害
魏庭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眸子微微眯起：
苏木正冲这边挥手，笑得比阳光还亮。
——场景二：教学楼前
苏木把水果往姚小山怀里一塞，顺手替他理了理歪到一边的衣领。
苏木“阿姨让我盯着你吃，说你胃不好还总熬夜。”
这一幕落在魏庭云眼里，像慢放的电影。
她抱着作业本走近，语气淡淡：
魏庭云“家属来探亲？怎么不提前报备。”
苏木“你就是传说中的魏老师吧？小山在信里提过你——” （故意拖长音） “——说嫂子比他聪明一百倍。”
姚小山在旁边手足无措，水果袋子哗啦作响。
——场景三：办公室
胡娟给绿萝喷水，看热闹不嫌事大：
胡娟“哟，小山，这位是？”
姚小山“青梅。”
苏木（笑眯眯补刀） “幼儿园抢过奶嘴、小学抄过作业、初中一起逃课那种青梅竹马。”
魏庭云正在倒水，玻璃杯“叮”一声轻响，水面晃出细小涟漪。
苏木转头看她：
苏木“嫂子，我这次来真的只是跑腿。阿姨怕小山忙到不吃饭，让我押送水果。” （压低声音，却刚好让全办公室听见） “他小时候挑食，只有我能哄他吃胡萝卜。”
苏木魏庭云轻咳一声，把水杯推到姚小山面前：
魏庭云“原来你怕胡萝卜，那今晚加餐。”
姚小山……
——场景四：走廊尽头 午休铃响，学生散去。 魏庭云靠在窗边，看苏木被一群学生围着签名——她给孩子们讲“大山外的世界”，笑声一串接一串。 姚小山蹭过来，小心翼翼递上一瓣剥好的青芒。
姚小山（小声） 真没别的意思，她就是路过。
魏庭云（咬一口青芒，酸得眯眼） 嗯，青梅嘛。
姚小山听出醋味，急了：
姚小山我发誓，信里除了夸你聪明，还说了—— （声音更低） “魏老师是我媳妇，谁也比不上。”
魏庭云唇角终于翘起，却故意板着脸：
魏庭云“媳妇”？证上写的是“配偶”。
姚小山笑着去拉她的手，被她轻轻甩开——
下一秒，又悄悄回握。
——场景五：校门口·傍晚
苏木准备返程。她冲魏庭云眨眨眼：
苏木“嫂子，水果是借口，主要是替阿姨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现在放心了。”
（看向姚小山）
“某人小时候说长大要娶老师，还真让他娶到了。”
苏木上车前，最后一句飘在风里：
苏木“下次别让他熬夜改卷，胡萝卜我可不远程投喂。”
车开远。
魏庭云把手插进姚小山口袋，摸到一颗糖——
青芒味，酸里透甜。
——场景六：教师宿舍·夜
台灯暖黄。
魏庭云改卷，姚小山在切水果。
门缝里飘进一句：
姚小山庭云，胡萝卜我切丁炒蛋行不行？
魏庭云（忍笑） 行，记得多放糖。
窗外风铃轻响，像谁偷吃了蜜。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