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23天

场景一：华坪女高·清晨六点

初夏的山风带着露水的凉。

校门大铁门“咣当”一声拉开，一辆白色中巴稳稳停下。

车门开，魏庭云先跳下来，回身去扶——丁笑笑穿着宽松的牛仔外套，腹部已隆起明显的弧度，脸色却比两个月前红润得多。

她手里拎着一袋缝了碎花布边的小风铃，走一步，铃声轻响一步。

张桂梅（小跑迎上，声音压不住的高兴） “回来了就好，山里的风都等你65天了！”

丁笑笑张老师，记这么清楚？

张桂梅那是肯定的

丁笑笑（笑） “医生批准我‘适量运动’，我就申请回来‘适量上课’。”

——场景二：教学楼走廊

高考倒计时牌鲜红刺目：23。

学生们刚跑完早操，汗津津地往楼上冲。

不知谁喊了一声——

“丁老师回来了！”

整栋楼的脚步瞬间统一，像一阵潮水涌到楼梯口。

张桂梅唉，慢点慢点，停停停

大家齐刷刷停下

谷雨丁老师，办公桌给你挪了一下，离厕所最近😁

丁笑笑你是真够有心的哈。

学生们笑成一团，紧张了数月的空气忽然有了甜味。

——场景三：教室

姚小山提前把黑板擦得发亮。

丁笑笑走上讲台，把那串碎花风铃挂回原来的钉子。

叮当——叮当——

全班瞬间安静。

丁笑笑（拍拍手心的粉笔灰） “我给大家带了三件礼物： 第一，我肚子里的小闹钟，每天早读他踢我三脚，提醒你们别偷懒； 第二，我整理的‘终极错题集’，23天够用； 第三——”就是我

——场景四：办公室

魏庭云把丁笑笑的保温杯递过去，里头泡着淡淡的红枣枸杞。

魏庭云“医生说了，站一堂课就得坐十分钟。我给你计时。”

丁笑笑（眨眼） “那你计时器得调快点，我怕耽误学生。”

姚小山端着一盘胡萝卜鸡蛋饼进来，饼被切成心形。

魏庭云“哼”了一声，却把最大的两块推到丁笑笑面前。

丁笑笑你俩放过我吧。

——场景五：晚自习

整栋教学楼灯火通明。

丁笑笑坐在讲台后的小椅子上，肚子上盖着一条学生偷偷织的小毯，蓝白相间，绣着“高考加油”四个字。

偶尔有学生上来问问题，她压低声音讲解，学生也压低声音回答——像一场无声的接力。窗外，山风掠过，风铃轻响。

倒计时牌翻到“22”。

——场景六：教师宿舍

夜里十一点，张桂梅端着一盆热牛奶敲开门找到丁笑笑。

张桂梅“最后一遍医嘱：十点必须熄灯，今天破例到十一点，明天开始严格执行。”

丁笑笑（接过牛奶，笑得像做错事的小孩） “今天第一天，仪式感。”

张桂梅没再训，只是替她掖好被角，关掉台灯。 黑暗里，小风铃在窗口晃了一下，发出极轻的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