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光匆匆流逝,唯有冉遗小妖孤身返回大荒之地,而青耕与蜚却仿佛消失于世间,不见丝毫踪迹,离仑与拂容君自大荒而出后便分道扬镳,各自踏上不同的寻觅之路,离仑心系青耕和蜚的安危,马不停蹄地四处探寻他们的下落;拂容君则径直向着朱厌可能出现的地方赶去,二人怀着不同的心事,在这广袤的世界里奔波
叶鼎之(拂容)这气息……可真让人熟悉啊
拂容伫立在桃园小院的朱红门前,闭目凝神,感受着院内若有若无的气息波动,那股熟悉的气息让他心中一凛——果然没找错地方,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闷哼从门内传来,惊得他猛地睁开双眼
顾不得多想,拂容抬手轻推木门,吱呀一声,门轴发出轻微的声响,映入眼帘的是朱厌紧蹙的眉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只见他浑身被一层暗红色的雾气笼罩,那正是戾气外溢的征兆
见状,拂容不及多言,抬手取出腰间玉笛,清脆的笛声悠悠响起,在空气中荡漾开来,随着音律流转,那缭绕在朱厌周身的戾气仿佛遇到了天敌,渐渐变得稀薄,最终消散于无形
朱厌谢谢你帮我解决了戾气,你是谁?大荒好像没有能净化戾气的妖啊?
叶鼎之(拂容)我是拂容,你是谁?
朱厌任由拂容将自己扶起,当两人的手指相触的瞬间,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感觉如此真切,仿佛是前世今生早已注定的相遇,然而翻遍记忆的长河,却找不到半点与眼前人有关的痕迹,他微微蹙眉,试图捕捉那丝若有若无的熟悉,就像在迷雾中寻找一缕熟悉的曙光,明明从未相识,为何这双手的温度、这指尖的触感,竟让他感到如此安心?
朱厌我叫赵远舟
拂容轻轻用玉笛敲了一下朱厌的额头,这动作里带着几分宠溺,他忍不住摇头轻叹——这朱厌明明已是通天彻地的大妖,偏要学那凡人举止,倒真如离仑所说,越活越回去了
叶鼎之(拂容)忘了自己是谁了?
朱厌干嘛敲我的头?这感觉好熟悉啊!你到底是谁?
拂容轻笑着指尖轻点朱厌的眉心,刹那间,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每一段回忆都带着温度与重量,将朱厌的心灵缓缓填满,那些被遗忘的往事、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如同春日解冻的江河,奔腾着、呼啸着,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脑海,他微微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恍惚,那些遗失的美好与遗憾,终于在此刻重见天日
叶鼎之(拂容)现在想起自己是谁了吧
朱厌拂容,好久不见,你怎么知道我一魄离体的?又是怎么找过来的?
叶鼎之(拂容)天耀本体都恐女了,我要是再发现不了端疑,那我就是个傻子了
天耀遭难那日,天雷滚滚,血光冲天,他被人施以极刑,肉身被肢解,皮骨分离,筋络尽断,三魂七魄在剧痛中四散飘零,如风中残烛
天君与灵尊虽拼力抢救,终是晚了一步,他们只来得及抓住三魂,却未能留住那七魄,为保天耀一线生机,诸神商议后决定将其下凡历劫,待其渡过劫难,七魄自会循着宿命指引归来
多年后,天耀终于突破神游之境,恢复了往昔记忆,拂容本以为一切功德圆满,谁料天耀竟对女子生出莫名惧意,细查之下才惊觉,原来有一魄至今未归,这才导致了这般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