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第二天没能去上朝。
后半夜起了高烧。
第二天太医来时，沐卿念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
临走时还对着她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话。
太医说，新婚燕尔还是不要让陛下太过劳累。
好吧，沐卿念承认，张真源脖子上那些印子是她昨晚留下的。
可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昨晚战况很激烈吧？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陛下做了两次就昏过去了！昏过去了！两次啊喂！
试问哪本小说的男主角在新婚夜，会因为这档子事把自己折腾到发烧昏迷？
明明是他张真源太虚，啊啊啊！
沐卿念轻吐了口气，保持着外在的端庄，冲太医造作一笑。
沐卿念“本宫明白。”
许是沐卿念怨念太大，原本睡着的张真源半睁着眼抓住了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张真源“朕的身体向来不好，与皇后无关，你们都下去吧。”
男配“是。”
人都散了，沐卿念才回握张真源的手，来到他的床前。
沐卿念“你这么说不等于昭告天下，堂堂玄渊国新帝在房事方面不行。”
张真源捏了下她的指尖，掩唇咳了两声。
张真源“嫌弃我？”
沐卿念红了脸，她能说她现在腰还疼着吗？
其实虚点挺好。
夜夜笙歌凶猛无比的男主角，她可吃不消。
像张真源这样适可而止就很棒。
沐卿念怕伤到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连连摇头。
沐卿念“自古以来只有昏君才沉溺于身体上的欲望，你这样就很好。”
沐卿念“而且你昨晚表现很好……”
沐卿念猜想自己的脸一定红成了猴屁股。
台词太羞涩了有木有。
……
最近溯离被张真源派出去寻遍天下名医。
一次偶然沐卿念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好像都说张真源活不过二十岁。
沐卿念躲在墙角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沐卿念“一、二、三、四……四年？！”
她望着少年苍白精致到阴柔的脸，还有眉宇间不符合年龄的冷冽阴郁，心底空了一块。
她答应要陪他一辈子，可他的一辈子却是这么短。
他们明明才刚刚开始。
系统君说，现在她所处的世界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天地灵气枯竭，普通人根本无法修炼。
而曾经人族那些强者也纷纷陨落于那场大战。
现在人族能好好活着已是不易。
系统无法兑换出高于当前世界能力水平的物品。
也就是说，张真源没的救。
系统也不可以。
听完沐卿念默了默。
沐卿念【以前我的那些攻略对象也是这么死的吗？】
贺峻霖“不是的，以前都是宿主您主动选择英勇就义。”
贺峻霖“这一世，您不用牺牲，不应该开心吗？”
沐卿念【……我以前都这么伟大的吗？】
贺峻霖“……”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虽然眼下的大环境不允许那些灵丹妙药的生长。
但因为战争那些流落在人间各处的法宝还在。
那么多存有灵气的东西，总有一样能延长张真源的寿命。
事实证明，沐卿念这角度是正确的。
当她将想法告诉贺峻霖的时候，对面又沉默了良久。
他说，宿主的任务是攻略，这些事情不在她的任务范围内。
沐卿念说他太薄情。
系统空间那道愈发凝实的白色光团晃了晃，似乎在反思沐卿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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