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声哗啦,整个城都笼罩在磅礴的雨幕中。
百里东君“桑落,新丰,茱萸,松醪,长安,屠苏,元正,桂花,杜康,须臾,声闻,般若。”
小老板把一盏盏酒摆在桌上。
百里东君“一共十二盏,一盏二十两。”
侍卫“呵,你知道整个西南道最好的酒馆兰玉轩里的月落白卖多少钱吗!”
百里东君“一盏十八两。”
不理会他的不屑,只是举起手指摇了摇。
百里东君“我的酒比它好喝一点,所以我卖二十两。”
侍卫“你!”
刀疤男“都要了。”
刀疤男打断身后侍卫,说完把五百两银票拍在桌面上。
百里东君“爽快,请吧。”
收下银票打算转身走人,但被叫住。
刀疤男“小老板,既然没事,一起过来喝一杯酒吧。”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百里东君“那我便不推辞了。”
刀疤男“不知小老板怎么称呼啊?”
百里东君“我姓白,叫白东君。”
刀疤男“东君珂佩声瓓珊,青驭过时拂柳端。”
刀疤男“好名字。”
白东君低头笑了笑,想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浮现出温柔的神色。
百里东君“也有人这样叫过我的名字。”
刀疤男“来!喝酒!”
说罢用内力把酒推了过去。
百里东君“(端起酒壶)长安酒味绵长,罪宜雨天来饮,各位今日不饮的话,可惜了。”
刀疤男“要这壶。”
百里东君“元正澄澈甘香,最适远行归客,各位奔波而来,饮一杯正好。”
刀疤男面色有些不虞。
刀疤男“这也不好,那也可惜,敢问小老板能喝什么酒?”
白东君挑选片刻还是没选出来,对面之人一手拍桌。
刀疤男“那就须臾吧。”
刀疤男“须臾一念,有的时候命运的改变,往往就在须臾之间。”
边说边倒了一杯,眼神晦暗。
刀疤男“小老板,这杯我便先饮了。”
二人同时饮下。
白东君看着他回味的神色有些好奇地问道。
百里东君“如何如何?我这酒足以名扬天下?”
刀疤男“确实是好酒,在我此生喝过的酒里,可排前五。”
百里东君“第五?那你告诉我第一是什么?”
刀疤男“天启城,雕楼小筑,秋露白。”
百里东君“秋露白…”
刀疤男“兹以为,好酒只能品一味,而雕楼小筑的秋露白却能品出三味。”
百里东君“那我若酿出一壶酒,胜过秋露白,足以名扬天下。”
面对少年人的豪言壮志刀疤男笑了笑。
刀疤男“哈哈哈,小老板若有机会去天启,可以一试。”
白东君低声喃喃。
百里东君“怕是没这个机会喽,我家人是不会让我回天启的。”
刀疤男“哦?回?”
他神色有些莫名但白东君并未回答,只是又喝了一杯。
百里东君“真是好酒啊。”
百里东君“我可真是个酿酒的天才啊!”
举了举酒壶对其他人示意。
百里东君“诸位不饮一杯吗?”
刀疤男“这元正确实清爽回甘。”
刀疤男“那边那位店小二,请你喝杯酒吧!”
话音刚落他便将手中的酒杯朝司空长风打去,竟也被接住了。
司空长风眼底目光微沉。
司空长风“来找事的。”
百里东君“有酒就醒了。”
白东君稍显无奈。
司空长风起身闻了闻杯中的酒感叹后一饮而尽。
司空长风“是元正,好酒!”
司空长风“不够!”
猛地把酒杯一砸,单脚一点一跃向前与刀疤男交手。
百里东君“嘿你个赔钱货,别打了我的酒。”
白东君提了一句却也并未出手阻止。
二人掌风呼啸,司空长风倒飞回去单手撑地看着对方。
那群人把手中的酒杯全都往地上一砸,酒如数倾泻,白东君气得大喊。
百里东君“我的酒!”
司空长风“果然又是来闹事的。”
他身形一炫,手握长枪飞身前去,一枪震裂桌子,气势如虹,一层一层袭去。
刀疤男侧身一掌拍向司空长风,这一掌如果砸实了估计性命差不多交代在这了。
气氛焦灼之际,白东君实打实地在司空长风后脑勺来了一下。
百里东君“你这家伙,都说了不让你打你还打,你个赔钱货。”
百里东君“各位客官,我这店小二就是个江湖浪人,不懂礼数。”
百里东君“(摆摆手)莫怪,莫怪。”
刀疤男“看来这雨一时半刻是停不了了,但有些事却耽误不得。”
刀疤男“小老板,今天这酒便饮到这了。”
说罢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刀疤男“告辞。”
当他们离开时有个人还呆呆站在原地,露出莫名的笑容。
侍卫“学正,发什么呆呢,走了。”
司空长风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头,转身回避白东君的眼神。
二人走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司空长风“这里面啊,还有一个人。”
百里东君“我闻出来了。”
司空长风“(震惊)闻?!”
司空长风“(认真)女人香。”
被风吹起了一帘深蓝色的绉纱,马车里一位女子支着下颌微眠。
刀疤男“身体可好受些?”
宴琉璃“兄长,不碍事的。”
宴琉璃“那酒肆到底什么底细啊?”
刀疤男“里面有个小老板,年纪不大,应当不会武功,他旁边的小二倒是会些功夫,但也不算太强。”
刀疤男“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为避免节外生枝,我会派奎正和学正将他们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