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柱和燃哥说完话默默到一边去了。他不是向着北哥，以他旁观者的角度看，再没有谁比北哥对燃哥更好了。而燃哥可能也没意识到他只有面对北哥时是全身心放松的状态。
他没啥大的本事，要是说上一句话让他俩都好好的他愿意说。
顾一燃听完国柱的话顿了一下，他没说什么，吃完馅饼默默趴在桌子上。郑北不在，没人给他安排什么任务。
十月份的哈岚稍稍有点冷，但是阳光一照很舒服。顾一燃枕着胳膊，在秋日的阳光下不知不觉睡去。
“北哥，燃哥来了，睡着了。”国柱一直守在办公室门口儿，见郑北等人回来赶紧迎上去，让他们小点声儿。
郑北偏头朝屋里看去，金色的阳光照在顾老师蓬松的发顶，柔和中带着纯净，郑北看的心都化了。
他这一路上也想明白了，你说顾儿千里迢迢过来，汽车飞机折腾小半天儿，他还在炕上给人翻来覆去的整，这换成谁能好受？要不是抓毒贩子，他当时都想立刻掉头儿回家，给他家顾儿赔礼道歉去。
好在这毒贩子识相，被他一逮一个准儿，没浪费太长时间。郑北这样想着，放轻脚步朝顾一燃走过去。
顾一燃睡的并不安稳，不知做的什么梦紧蹙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郑北走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人眼角的泪珠划过鼻梁落到另一侧的脸颊和手臂上。
郑北看的直揪心，他家顾儿上次哭还是因为顾教授，他咋这么可恨都把人伤成啥样了？
“顾儿，别哭，早上是我不好，没顾及你的感受。”
顾一燃猛地睁开眼睛，这句话和梦里那个浑身是血在生命最后一刻也强撑着跟他道歉的郑北说的一模一样。
郑北被顾一燃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刚想调侃一句却看到顾老师眼里没有消散的……万念俱灰？痛不欲生？
郑北心直哆嗦，自己真的做得这么过分？他就是多做了几次，吓唬顾老师一把，出门时没说话…吧？他关门都轻轻的咋就把人整成这样？
“顾儿我错了，你别哭，不然你再给我几巴掌？”
顾一燃目光转到郑北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心里又是一阵绞痛。他怎么忘了，郑北是缉毒警察，现在能好端端和他说话，说不准哪次任务就像梦里那样再也醒不来了。
顾一燃这么一想眼泪簌簌而下，这下不光是郑北，瑶瑶国柱和晓光看着都心疼的不行。国柱甚至捂着嘴蹲地上嚎，燃哥哭的他心都碎了。
谴责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郑北身上，郑北一把抱起顾一燃，“顾儿别哭了，我回家给你跪搓衣板去。那啥晓光帮我和高局请个假。”
晓光抹一把鼻涕眼泪，“北哥我能看你跪吗？”
郑北正好路过晓光，一脚踹人小腿上，“想都别想，这是给媳妇儿看的你凑啥热闹？”
顾一燃轻轻勾起嘴角，这时他才敢确定郑北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郑北我没事，放我下来。”
因为早上那啥刚才又哭过，顾一燃话一出屋里几人心都酥一半儿，这小声儿软的。郑北一个哆嗦也想起一件事，“顾儿，我和你做那么多次就是你叫的太刺激，我，我一个没忍住才…你别瞎想，我没因为你试探我那事儿怨过你。我也没觉得你错了，你别生气，大不了下次我少做几次”。
郑北还想解释，顾一燃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郑北不要脸他还要呢。没见那仨耳朵都竖起来了？而且这事儿他也有错，不管怎样都不该动手的。
瑶瑶晓光国柱：喔～～原来北哥被打是这个原因呐
郑北转头：“你们怎么还在？没听我跟顾老师说悄悄儿话吗？顾儿你跟他们说说，这叫啥？”
“非礼勿听”
“就是，我们这说点儿非礼的事儿你们瞎听啥？”
顾一燃默：这话是这个意思吗？
三人组：喔～～～，非礼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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