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傻,会轻易地相信胤禛这些甜言蜜语。现在才大彻大悟,皇上口中的甜言蜜语就是世界最毒的砒霜,信之必死,将其当真又放在心上的更是蠢得无可救药。
年世兰心中冷笑了一下,眼里的暖意又少了几分,冷若冰霜的脸上不见一丝感动,“皇上,臣妾累了。”
很显然,年世兰不想再和胤禛说话,也不想看到他。
第一次被如此直白赶着走的胤禛,在滤镜的加持下,虽有一丝的生气,但也觉得很新奇。
随着当上皇帝越来越久后,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胆敢忤逆他,像叶澜依这种确实实属罕见。
但望着叶澜依苍白的面容,心里不免升起了一丝愧疚,最终,胤禛还是起身了。
走之前,还不忘初心的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对着叶澜依语气温柔的说完后,便开始敲打太医,“王太医,给宁贵人用的药,一定要挑最好的。要是有缺的,就去朕私库里去拿。切勿不用吝啬,要以宁贵人的身体为先。”
王太医自是连忙表示道,“微臣遵旨。”
“待宁贵人身体无恙后,朕自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给太医喂完甜枣后,胤禛也没忘记旁边伺候的宫人们,“凡是尽心尽力伺候宁贵人的,朕都不会忘记。当然,要是有偷懒耍滑的,朕一样不会放过。 ”
听着一个接一个膝盖跪在地上的声音,年世兰默默的将被子掀开一角,看着浑身就散发着威严之气的帝王,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那天,她跪在养心殿面前,边磕着头,边苦苦哀求着,“皇上如何惩罚臣妾不要紧,只求留下兄长一条命,就当是留一条犬马在身边,为你尽忠效力啊!皇上。”
“皇上,臣妾求你了,皇上。”
从白天一直跪倒晚上,跪的膝盖早已麻木,数不清已经磕了多少次,只记得胤禛好不容易出现时,她的头都在发晕。
她艰难的拉住胤禛的衣袍一角,声音带着哭腔的死死哀求着,声音沙哑的求饶道“兄长已经知错了,求你饶了他一次,世兰求你了。”
那是她第一次放弃自己的尊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求着他。
看到胤禛出来的她,竟心存侥幸的以为他是心软了,直到听到苏培盛宣读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青海之功,不忍加极刑,赐年羹尧自尽,年富问斩。诸子年十五以上皆戍极边。”
当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时,胤禛就像现在一般,浑身散发着威严的站着。
说完敲打之语的胤禛,一抬眼就看到床上躺着的叶澜依整个人有些痴傻的盯着自己,眼角还能看到泪光。
“怎么还哭了呢?”连忙走到叶澜依旁边,小心翼翼的给擦着眼泪的胤禛,无比怜惜的说道,“朕之前赏赐了你那么多的东西,也不见得你哭,现在就简单的嘱咐了几句,怎么还哭了呢?”
以为叶澜依是感动才流出的眼泪,胤禛心中最后的那一丝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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