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觉得有这么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你是你娘亲生的,但是宋翰不是你娘亲生的,他是你爹和他的心上人生的,但是养在了你娘的膝下。”离朱试探地说道。
对此,宋墨则大呼不可能,“宋翰肯定是我娘亲生的,如果他不是,即使我娘再喜欢我爹,也不会对他那么好。”
“如果你娘不知道呢?”离朱则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我娘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宋墨刚想表示质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你的意思是我爹趁我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孩子调换了。”
“可是,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宋墨不可置信道,“如果我爹真有这么一个心上人,她也有可能怀了我爹的孩子,但她和我娘的总不可能连生产都在同一天吧?”
宋墨承认离朱的推测有它合理的地方,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这么多巧合的基础上,宋墨就有点不相信了,毕竟生活不是话本子,哪来那么多阴差阳错?
可后来的事实却告诉宋墨,一切的作品都取材于现实,话本子还讲究逻辑,可现实生活却比他们想得更加狗血。
宋翰的身世,两人没有纠结太长时间,这一切都只是离朱和宋墨的猜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不过,这也给宋墨提了个醒,他决定了回府之后,悄悄地调查一下当年蒋惠荪生产时候发生的事。如果一切都是他的无端猜疑,那么他这个做兄长的,会亲自向宋翰赔罪。
可如果离朱没说错,宋翰不是他娘的亲子,那这件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了。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像火烧一样的晚霞盈满了整个天空。这对隔了快一年才见面的小情侣在寒山寺待了很久。
他们不仅一起欣赏了寺庙附近的桃花林,还品尝了寒山寺的素斋。寒山寺可以说是“皇家寺院”,自然有几道拿手的菜肴,来招待贵客。
如果这里的菜太难吃,即使是皇帝也不愿意饿着肚子在这里久待的。
宋墨是骑着马从英国公府出来的,回去的时候,离朱不想让自己的男人留在外面吹着冷风,主动邀请宋墨上了自己的马车。
宋墨也没矫情,老婆让他上他就上,老婆的马车,难道他这个未来的男主人还坐不得吗?
他不仅理直气壮地上了马车,还把白芍和珊瑚赶下去了,美其名曰,车里人多了,空气不好,会让公主不适,至于伺候公主,他这个未来驸马就辛苦辛苦,一手包办了。
看着宋墨这副“无赖”的样子,白芍和珊瑚倒是习以为常了,除了照常腹诽,好好一个玉面小将军怎么是这样一个人,一边利落地给宋墨腾了位置。
马车只有离朱和宋墨两个人,但是恋爱的酸臭味几乎都要透过马车的帘子溢出来了,随行的侍从也都很有眼色地和马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离朱靠在宋墨的身上,宋墨也紧紧楼着离朱,两个人就像牛皮糖一样,黏在了一起。离朱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宋墨的嘴边,宋墨顺势吃了进去,还不怀好意地舔了舔离朱的手指,弄得离朱脸上一片红霞。
正当宋墨想给离朱也喂一块点心的时候,突然马车听了下来,马车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发生什么事了?”离朱掀开帘子,对白芍问道,刚被打扰的离朱,心里有点不爽,那双秀眉微微蹙起。
“禀殿下,侍卫来报,是前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姑娘,马匹受惊,车才停下来了。”白芍恭敬地答道。
“一个姑娘……”离朱疑惑道,“什么姑娘?难道她不知道着是谁的车架码?”离朱的马车在整个京城都是头一份的,极具辨识度,不是她自夸,只要是看见这辆马车的人,就知道是朝阳公主来了。
离朱一下子被提起了好奇心,打算上前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拦她的车?吃了豹子胆了。
侍卫们见她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一个个低眉顺眼,不敢直视离朱。离朱身后的就是宋墨,他知道自己劝说不了离朱,离朱下来了,他自然也跟着下来了。
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他也好第一时间保护离朱。
离朱走到前面,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瘦小,面有菜色的小姑娘,看年纪应该七八岁左右,还是个孩子。
旁边则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虽然在离朱的侍卫面前,他们表现得点头哈腰,但离朱从小姑娘瑟瑟发抖的样子就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