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主动上前敲门,门应声而开。展昭正在院子里面练武,看到太子,他立刻弯腰拱手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愿太子殿下福寿安康!”
“展大人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赵曜面带笑容,立刻上前扶起展昭。
“谢殿下!”展昭顺着赵曜的手站起来。
这时,赵曜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展昭来。以前,他不是没有见过展昭,但他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展昭的长相。
今天一看,发现离朱能看上展昭,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能是休息的缘故,展昭穿他那身具有标志性的红色官服,而只穿着一身家常衣裳。
藏蓝布衣裹着精壮身躯,衣襟处仅缀两枚铜扣,腰间革带扣环磨得发亮,却无半点纹饰,越衬得他腰身紧致有力。
如今是夏日,天亮得早,赵曜见到展昭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挂在空中。
赵曜看到金芒斜扫肩头轮廓,勾勒出修长剪影。展昭剑眉星目,下颌线条如刀刻,一双眸子澄澈映乾坤,浑身散发着正气。他站在人间,却似镇着山河。
是离朱喜欢的类型,赵曜在心里总结道。与此同时,看不上展昭的赵曜的展昭的那些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离朱说得不错,这个展昭是比顾廷烨要好,比他更“单纯”。
武人的感官本就敏锐,再加上赵曜毫不掩饰自己对展昭的打量,这让展昭原本沉重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忐忑。
展昭揣测道,看来太子大概是为了赐婚一事而来。
随后,赵曜的话也正好验证了展昭的猜测。
“我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姐姐的事。”赵曜开门见山道,“听说爹爹选定展大人作姐姐的驸马,我心中好奇,特来看一眼。今日一见,发现还是爹爹的眼光好,只有展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姐姐。”
太子的尾音绵长带笑,说话时目光灼灼地盯着展昭,言语之间满是对展昭的亲昵和和友好,仿佛两人是一对极好的朋友。
展昭面对突如起来的亲热,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和以往面对太子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见展昭如此沉得住气,赵曜心里不由得对他更满意了几分,不愧是姐姐选中的人,果真不凡!
不管展昭心里怎么想,他都不可能让太子一直站在外面跟他说话。很快,太子就被展昭请到了院子里正对着大门的第一间房。
展昭的这处院子原本应该是用于开封府的官吏带着家人一起住的,因为展昭是“单身汉”,所以,他把对着大门的院子改成了正厅,看样子,是用于待客的。
太子一边和展昭说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遍,发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只是个简易的正厅,但是被展昭收拾得很干净齐全,该有的东西都有,一样都不缺。
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几个架子,应该是用来放兵器的。
展昭还“贴心”地给太子端上了茶水。
“臣不知道太子要来,没有提前备上好茶,只能用平时喝的粗茶待客,还请太子恕罪!”展昭恭敬地说道。
“无妨!”赵曜宽容地笑道,“是我的错,我没有事先通知展大人,就贸然前来,是我应该谢展大人,不计较我无礼之举呢。”
这话展昭可不敢接,他连忙劝道:“太子言重了,殿下能来是臣三生有幸,臣怎么会对殿下求全责备呢?”
然后,两人又寒暄了一阵,根据朝廷近期发生的事,谈了谈彼此的看法。
话越说越投机,赵曜对展昭的的满意也上了好几个台阶。尽管这个展昭军事才能远不及顾廷烨,但为人清正,对自我的道德要求很高。这样的人虽然不一定会在朝廷之上有多大的建树,但至少皇帝永远不用怀疑他的忠心。
言语之间,赵曜也试探了展昭对世间女子的看法,发现可能是因为他出身江湖,他对不像世家子弟一般对女子有轻视之心,认为女人是弱者,只能靠男人保护。
相反,他能看到女子身上的闪光点,也欣赏有本事的女子,认为不一定所有的女人都比男人差,女人之中也有巾帼英雄。
虽然,他的看法中也带着一些封建男子的影子,但总体来说,他这个人比一般男人更大度。
总得来说,他比顾廷烨更适合做驸马,这是赵曜在心里对展昭的评价。
既然人也选错,那下一步就是商议成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