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如轻纱般缠绕着连绵的青山,远远望去,墨绿色的山峦层层叠叠,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刚刚落笔的水墨画,墨色正在宣纸上缓缓晕开。
山脚下,一座青瓦白墙的小镇静静苏醒。镇口的石桥爬满了嫩绿的藤蔓,桥下溪水淙淙,岸边垂柳依依。
又是一年春天,对于清水镇和居住在这里的百姓来说,今年的春天和往年相比,有些大不一样。
这是皓翎王皓翎离朱登基的第二年,也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春天。为了庆祝新君上位,皓翎国宣布免税三年。
免税带动了皓翎商业的发展,连位于“两不管”地带的清水镇也受到了好处。
大量的商队路过这里,不但小摊贩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连回春堂的药材都比以往卖的格外多些。
这几乎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除了特地从西炎赶来的玱玹。
他面带郁色,眼神在来来往往的姑娘身上扫过,企图找到额头上带有桃花胎记的女子。
他是来找小夭的。
皓翎和西炎,他都派人找过了,都没发现小夭的身影。唯独这清水镇,他还没来过。
于是,他便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
可是,到目前,依旧一无所获。
找不到的小夭,就和玱玹拿不到的王位一样。
半年前,皓翎内乱,玱玹本想趁这个时机,浑水摸鱼,为自己谋取一笔回西炎的政治资本。为此,他还特意联系了西炎留在皓翎的探子,企图和西炎王里应外合。
可没想到,他的“好师父”少昊却防备着他,还让人把他关进了龙骨狱中。
身陷囹吾的玱玹,空有百般计谋,却无处施展。
等他出狱的时候,他才知道少昊禅位,离朱登基成为新一任的皓翎王。而他也从西炎质子,变成离朱和西炎王之间交易的对象。
离朱要求西炎王交出五十年的粮草,否则,立刻杀死玱玹。
西炎王为了保住玱玹的性命,只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这桩交易。
得知交易内情的玱玹,除了忐忑,还有一丝庆幸。
其实爷爷心里还有他这个嫡长孙的,否则也不会愿意用五十年的粮草把他换回去。
可玱玹回来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五十年的粮草是西陵氏和若水族合力出的,西炎王一根毛都没有出。
玱玹虽有些失落,但他毕竟回到了西炎。
他相信只有他足够努力,就一定能得到爷爷的认可。
但没想到,西炎国内的局势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首先他的两位王叔,也就是五王和七王,他们在西炎扎根已久,盘根错节,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和下属。
玱玹进入朝堂之后,立刻就遭到了两王的“围剿”。
别说挖两王的“墙角”,连原本属于玱玹自己的势力,玱玹都有些保不住了。
无奈,玱玹只能选择“蛰伏”。
而他选择的理由就是离开西炎,去清水镇寻找小夭。
要是能找到小夭,那就是再好不过,如果找不到,也能让他在两王的围剿中获得暂时的“喘息之机”。
和原著中的一样,玱玹化名为“轩”,在清水镇开了一家酒馆。不过,跟他一起来的人中,没有阿念,也没有老桑。
阿念已经被少昊关在了五神山,至于老桑等玱玹亲近的人,则全部死在了离朱的手中。
一想到老桑等人的惨死,玱玹更是坚定了自己成为西炎王的决心。
如此他才能替老桑他们报仇。
酒馆内,玱玹坐在柜台后面,看似在观察来往的客人,实则却是在心里暗自筹谋,该如何登上西炎王位。
而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就在他相距不远的回春堂里晾晒着药材。
就在这时,天空一声异响,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天幕又出现了。
一开始,依旧是七个大字,“君如星辰我似月”。
“春桃,你说,这次说得又是谁?”打着送药材旗号,其实是去自己心上人春桃家偷懒的麻子,用肩膀靠了靠春桃,挤眉弄眼问道。
“我猜可能讲述的是一对情人之间的故事。”对沉浸在爱情中的春桃来说,这一看就是有关男女情爱的。
“对,对,春桃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我也觉得,这是有关于爱情的。”麻子立刻就对春桃的话表示了认可。
春桃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觉得这讲的是谁和谁的爱情故事?”
麻子挠了挠头,思索道:“第一次天幕说得是皓翎王的故事,这次应该讲的是皓翎王和王后的故事吧。”
春桃信服地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