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好容易追上了三人,见三人聊的正欢,自己完全插不了嘴,于是假装神秘的咳嗽了一声,开口说到:“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刚刚在找水的时候啊,发现了一件奇事呐!”
三人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哦?我们五味师傅发现了什么奇事啊?”楚天佑明知丁五味是在故弄玄虚,却仍然好奇因此假装发问。
“是啊,五味 你发现了什么?”赵羽此时也起了兴趣。五味见两人发问,故作高深,直言不可说不可说。
最后引起了白珊珊的好奇,在三人的连连追问下,丁五味见吊足了三人的胃口才说出了他的发现:“刚刚我去打水的时候啊,发现了一个块草地,那草地其他地方都有草,唯独有一块地方什么草都没有,但就偏偏是块光秃秃的地方啊,又散发着一种非兰非麝的香味,那味道,啧啧!让人一闻难忘啊!”
“诶,那五味哥你见多识广,知道那是什么香吗?”白珊珊听到有这等奇事,好奇的追问。
“我也正好奇呢,我丁五味走江湖行医十多年,奇珍异宝也见过不少,但是这种非兰非麝,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我还真没见过。所以后来我就往那块空地走,最后——”丁五味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一脸神秘的看着三人。
“最后什么啊!五味哥你快说啊!”白珊珊不耐烦的推了推丁五味,连楚天佑和赵羽两人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下文。
“最后我发现啊……那种香味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丁五味很满意三人的反应,于是说出了他的发现。
“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个呀?”白珊珊不屑,“说不定是地下埋了截沉香木呢?”
“不对不对,那不是沉香木的味道。”丁五味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楚天佑与赵羽对视,赵羽会意打趣儿开口问到:“那五味你有什么高见呐?”
“诶诶,高见谈不上,就是我觉得这地底下一定埋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到时候啊,咱们几个一起去挖,得的宝贝,我们一起分啊!一起分。”丁五味想到地下可能有宝贝,小眼睛放出了亮光。
“哦,是吗?”楚天佑壮似质疑,又像是讽刺。
“一定的!你师父我什么时候说错过!”丁五味感受
到了质疑,连忙为自己辩解。
又怕楚天佑不信忙拉着白珊珊替他作证:“珊珊你
说是不是啊?”
“丁五味!你钻到钱眼里面算了!”白珊珊觉得丁五味的言论有些荒诞,恨恨的对他说。
很快日头西斜,眼见着就要到河清镇。
“这前方不远处就是河清镇了,听说老夫人前不久曾在此处落过脚呢。”眼见着接近目的地,赵羽将谈查到的太后下落告知了其他三人。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倒是个好名字!若是官吏能够克己奉公,一心为民,倒也不负这河清海晏之名。”楚天佑,一听这河清镇之名,不由感叹。
“这河清镇在江南地区可是赫赫有名,那里人们生活富庶,百姓重礼法道德,镇子里的人呐,个个仁义敦厚,温和守礼,是远近闻名的诗书之乡呢。”白珊珊将早年随父母游历天下时的见闻说给三人知道。
“哦?那我们可要好好看看这远近闻名的诗书礼义之乡了。”楚天佑听白珊珊这么一说,起了兴致。
“那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大捞一笔了?”丁五味听说镇子富庶,又起了捞钱的心思。
赵羽无奈摇头,快三年了这小子还是这么贪财。
日暮西垂,四人总算来到了河清镇的入口,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座高大的牌坊。
“诶,这里怎么这么多牌坊啊?”丁五味好奇,“要是大晚上的看到还怪吓人的。”
“牌坊是官府为了表彰功勋、科第、政德、和忠孝节义所建的,是用功之人和大义之人才能拥有的,怎么到五味哥你的嘴里就变味了呢?”白珊珊不满。
“那确实是看着恐怖嘛”五味缩了缩脖子,躲到了赵羽身后。
“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确实有些奇怪,看这牌坊样式……倒像是贞节牌坊。”经五味提醒,白珊珊仔细端详了起来。
“哦?何为贞节牌坊?”楚天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好奇道。
“就是地方用来表彰丈夫去世后或常年不嫁、或自杀殉葬的贞洁烈女的牌坊。”白珊珊简单解释。
“若是女子自愿为亡夫守身,对她们嘉奖无可厚非,但若是女子不愿守身,却拿这贞节牌坊欺压于她,那岂非荒谬不经以极?往后这贞节牌坊的嘉奖还是免了吧。”楚天佑一路走来见过不少悲欢,也渐渐了解了世事艰难。
赵羽点头称是,暗自将这一条记下。
而丁五味却是不屑,心道这傻徒弟又犯了以为自己是国主的痴病了。
三人踩着落日的余晖,走进了镇子,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大红衣裙,蓬头垢面的女子嘴里念念有词:“黑轿轿,红袍袍,里面坐个乖娇娇。乖娇娇,莫哭闹,半夜子时上花轿。嘿嘿上花轿~上花轿~”说到最后,女子似乎很开心,还把最后几个字重复了好几遍,带着丝丝诡异。
此时五味见了这女子,顿觉浑身汗毛倒竖,忙催着三人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