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啊,有本事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让我知道你的消息!”
茶杯被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好,我走。”
三年后。
霜降阁是江湖知道消息最多的地方,有人想知道什么只需要花上一百两银子拿取一个刻着日期的木牌,到木牌上的那天阁主会坐一辆轻轿敲响你家的门来告知你想要的真相。
有传说阁主容貌惊人一颦一笑动人心魄,说是江湖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有不少江湖儿郎花上一百两只为窥得阁主真容,那些见过阁主的人都像失了忆般只记得轮廓,细节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少侠拿好你的令牌,”小厮将木牌放到他手中嘱咐他一句,“少侠且莫丢了我们这儿只认牌不认人的。”
谢钦将木牌妥善收好,道:“多谢提醒。”
九月二十八日,山风大作雷声滚滚,有一场大雨要下。
谢钦坐在桌前,窗外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公子。”言欠一边给他磨墨一边担忧的看着越来越大的雨,“今日便是那木牌上的日子但这雨会不会耽搁?”
“我相信阁主一向言而有信不会推迟的。”
“咚咚咚…”
谢钦将笔放下道:“言欠还不去开门将阁主接进来?”
言欠撑伞小跑着去开门:“阁主…”话到嘴边却停住了。
女子撑纸伞面容清冷却是一身红衣。
美,实在是美。
言欠呆了片刻才侧身请人进屋。
“多谢。”将伞收起水珠滑落在地上。
谢钦早就站在堂中:“阁主这里议事不方便可否移步书房?”
言欠摸了摸鼻子将她手上的伞接过。
“好。”
两人进了书房,谢钦让她先坐:“我泡杯茶阁主先坐。”
谢钦烧了壶热水,温杯,投茶,注水,冲茶,分茶一气呵成,将泡好茶放在她面前:“我叫谢钦,钦定的钦,阁主如何称呼?”
两人茶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谢顷看着她的脸出了神。
“李笙言,木子李。”李笙言抿了一口茶,瞥一眼谢钦总感觉这人长的眼熟,“你师从何人?”
谢钦挑眉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李笙言解释道:“有些人我不喜欢连带着徒弟我也讨厌。”
谢钦摸摸下巴思索着自己师父有没有得罪过人应该没有吧?
谢钦道:“师父乃江湖第一双剑客许清浊。”
李笙言眼里闪过厌恶之色:“那个家伙也配当第一?”她看谢钦一眼感觉这人面向都变了,“算了你想知道什么消息?”
谢钦想反驳但毕竟有事求人只好把反驳的话咽回去:“我想知道我爹还活着吗…”
李笙言拿出一个小本本:“你爹叫什么,多大年岁,长相有什么特征,什么时候失踪的?”
“谢长盛,如今四十有三,左脸颊上有一个被烫伤拇指大小的疤,前年年初不见的。”
李笙言一个一个记下,把小本本收好,茶杯里还剩下了一点茶她喝完起身:“大概半月后来霜降阁拿消息,还是拿那个木牌子。”
谢顷站起身要送客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桌子上。
李笙言擦了擦自己手指上的白色粉末露出一个笑:“不劳多送了。”
言欠在门外等着,李笙言一人出来他感觉有些疑惑:自家主子不是最重礼数的吗?怎么不出来送客?
刚想看一眼屋内是什么情况,李笙言向右挪一步挡住他的视线,笑道:“多有得罪。”
一把粉末撒开,李笙言早有预料的捂住口鼻往后退进屋。
言欠猝不及防就吸入了不少,顿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使不上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