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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文与的白锦CP(四)

戚容和谷子

四人一道回了菩荠观,皆是灰头土脸,沾了身的泥灰草屑,样子是在是不好看。谢怜从缸中打来水,几人清洗了一番,他便和花城一起抱着方才村民送来的瓜果时蔬钻进了厨房,留灵文和白锦坐在厅内相对无言。

灵文还在摆弄那朵稻谷花,白锦看她玩了一阵儿后将它别到衣襟上便起了身,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灵文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那书案上略显杂乱的书和卷轴,着手整理了起来。

自打灵文想明白自己为何生气起,她总觉得又要和白锦单独在一处便十分别扭,此时也是为了找点事做。她对此类事务可谓得心应手,眼下却刻意放缓了动作,将那些书册和卷轴分门别类一摆放好, 还顺手把书案擦拭了好几遍。

白锦见她忙前忙后,也去院子里拿了扫帚来,努力地开始打扫房屋。所以当谢怜和花城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时,便看到菩荠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似翻新了一般,连门板都光可鉴人。

谢怜睁大眼睛,缓步定到桌前,将装着不明物体的盘子放下,双手合十笑道。

太子殿下“真是辛苦你们了!快吃饭吧!”

灵文看了眼桌上那几盘五颜六色不成形状的菜,内心十分抗拒并婉拒,却还是暗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桌旁坐下。

白锦也跟着放下手中的扫帚,过去挨着灵文坐下。

谢怜摆好碗筷,将那盘姹紫嫣红的菜推到他们面前,热情地招呼着。

太子殿下“快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怜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最近练了很久的厨艺,三郎都夸进步很大呢!

灵文握着筷子的手犹犹豫豫,心想热的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吧,菜凉不凉我不知道,吃了我真的怕我会凉啊!她的手拿起又放下,侧首却见花城一脸假笑地盯看她,便心一横,心里暗暗祈祷太子殿下这回别再突发什么奇思妙想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一脸壮士断 腕慷慨就义的表情夹起那菜送入口中。

这一口真是天崩地裂石破天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灵文生生忍下那股两眼翻白倒地不起的冲动,十分给面子地吃了第二口。

白锦见状也拿起筷子,夹了菜就往口中送,只是越嚼脸上的表情越不对,正欲吐出来就被灵文一把捂住了嘴。白锦一脸不解地望着她,却只听她说了个字。

白锦依言滚了滚喉结,艰难地将菜咽了下去,灵文放开手继续自杀式进食,并再一次在心里惊叹太子殿下生者食之死,食之疯的高超厨艺,同时不忘催促白锦吃。

看着两人开开人心地吃看自己做的饭菜,谢怜欣慰地笑了,他拿手肘捣了捣花城,后者立刻会意,开口道。

花城主“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二位见谅。”

虽嘴上这么说,可任谁也看得出来他脸上大喇喇写着“我没错”三个字。

灵文哪里不知道这是花城最大的让步,顺着台阶便下了,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拱手道。

灵文“是在下鲁莽,还请花城主海涵。”~

花城主“嗯,原谅你们了。”

花城气定神闲地回答。

听了这话,灵文和谢怜皆是额角一抽, 后者嗔怨地望着花城,却听他道。

花城主“哥哥叫我说的我都说完了,可有什么不对?”

没等谢怜回答,花城便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挑眉,长长地“哦”了声道。

花城主“还有一事,哥哥叫我问问,白锦将军可有婚配之意?”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白锦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显然是根本没听他们刚才的对话。

谢怜大惊,那随口的玩笑话还真叫花城问出来了,他一时不知该说花城听话还是顽皮了,尴尬地笑道。

太子殿下“哈哈哈....这个,是村长问的,不是我,大家当个玩笑就好。”

说完他佯怒瞪了花城一眼。

白锦还没开口,灵文倒是先发了话。

灵文“若有合适的,找一个也不是不行。”

她神色淡淡,仿佛没什么波澜。这时白锦突然反应过来,急切地道。

白锦“我不要别人!”

灵文没接他的话,正色对谢怜道。

灵文“此次不请自来,实是有一想求太子殿下和花城主相助。”

谢怜沉吟片刻,将一旁急得团团转的白锦哄了出去,开口道。

太子殿下“我斗胆猜...白锦将军有关?”

灵文“正是。”

灵文顿了顿继续道。

灵文“仙京事务繁多,白锦总在我身边跟着也不是办法,不知二位可有法子,将他丢失的两识找回来,到那时候他娶个姑娘也好,不都说男人成家之后就长大了吗?”

谢怜瞥了眼花城,心想也不是所有男人成亲之后都会变成熟,自己家这位反倒是越来越幼稚了,他干笑了两声道。

太子殿下“这……”

一旁的花城见谢怜看他,接过话。

花城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凶险至极。”

灵文眸光微动道。

灵文“愿闻其详。”

花城反手化出一只卷轴丢给她,灵文展开一看,只见上边顶头写着“蝶境”一字。

灵文“蝶境?”

灵文不解。

花城坐直身子,正色道。

花城主“这‘蝶境’与‘蝶梦’一般,皆以入人识海为法,不过蝶梦是入梦化解执念,而蝶境,是入忆。”

谢怜大惊道。

太子殿下“三郎的意思是,回到过去,改变过去?”

花城莞尔。

花城主“哥哥所言正是。”

若是真能回到过去,那这术法可谓用处极大。例如现在的花城若施此法进入黑水的识海早早将其击杀,贺玄便无缘成绝。

那么用这个法子,花城成为三界共主也是易如反掌。可谢怜从未听花成提起过蝶境,下意识便觉得没那么简单。

花城似懂他心中所想,继续道。

花城主“如哥所想,此法要求繁多,风险也大,我一次也没用过。”

不是因为难,是不想。

一旁灵文开口。

灵文“还请花城主赐教。”

花城主“这第一点,便是要求被入侵者全身心接受入忆之人。此处的‘全身心接受’,是指由内到外的信任,甚至于,可以为其死,亦能为其生。”

花城“哈哈”笑了两声,继续。

花城主“很耳熟吧,这一点我想灵文真君不必多虑了。”

和锦衣仙一样,入忆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操纵人心,自然是要被入侵者全身心接受对方的。

花城主“第二点,入忆之人一旦进入被侵入者的记忆,便是凡人一个,法为全无,会累,会饿,会痛,当然,也会死。但是灵文真君毕竟身为神官,有灵光护身,本体自是不会死,只不过.....”

谢怜焦急地追问。

太子殿下“只不过什么?”

花城耸耸肩道。

花城主“只不过若遭反噬,施术所用的大量法力会成倍反击到入忆之人身上,可能会击散其灵识。”

谢怜瞪大了双眼,惊道。

太子殿下“意思是,会变傻?”

却见花城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谢怜转头看了眼灵文,心想:叫灵文变傻,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灵文仍是没什么波澜,继续问道。

灵文“可还有第三点?”

花城立马答道。

花城主“有,这第三点,也是最要的一点,由于识海被侵入,被侵入者会本能地排斥甚是厌恶入忆之人,具体表现可能是疏远,躲避,置之于死地。所以若是要在蝶境中杀一个人,或许比找回其灵识更容易。前者的成功机率可达近七成,而后者,不足两成。”

他啜了一口茶,继续道。

花城主“除此之外,还需集五行之素压阵,即赤金精,逢春木,引水珠,阳炎火,土石令,巧得很,这五样东西都在我手上。”

花城所说的这五样东西没有一件不是上古至宝,只是摆在屋中也是对修行大有增益的,想来若要借用必定是有条件的。

果不其然,花城笑着开口。

花城主“好说好说,灵文真君是哥哥的朋友,要用的话只需按老样子,播报功德便是了。”

他说的是铜炉山一战后上天庭播报血雨探花功德一整年的事, 灵文纠结了一番正欲答应,便听见他补充道。

花城主“五年。还有,今后没有要紧事,仙京的人不许来打扰哥哥。”

五年!

灵文扶额,心想你真是趁我病要我命,这已经不能算狮子大开口了,这是一口吃的渣都不剩。真叫花城这么一张扬,天上地下三界四海都知道她灵文真君为了帮锦衣仙找回灵识出生入死舍身入险境了。

但要跟血雨探花讨价还价,他若一转头不借了可如何是好?

只见这时,谢怜转向花城望着他道。

太子殿下“三郎,你就别开玩笑了。”

此话一出,灵文瞬间便觉得太子殿下真是这世间最善解意的人,感动得她几乎想流下两行热泪。

那两人对视良久,事实上是在背着文通灵,谢怜怨怨道。

太子殿下“三郎,不是说好不为难他们了吗?”

花城似乎十分为难的道。

花城主“哥哥冤枉,那五行之素确实珍贵,直接拱手借出,我心有不舍。罢了,既如此,我直接借给她便是了。

谢怜不傻,以前可从未见过花城对哪样法宝别有青眼,可眼下却也没有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说。

太子殿下“三郎,我今晚都听你的。”

没有一刻犹豫,花城立刻道。

花城主“好。”

花城退出通灵,笑着答。

花城主“我听哥哥的。”

此话的言外之意是床下我听哥哥的,床上哥哥听我的。谢怜当然懂他的话外之音,羞得满脸飞红,不敢看他。

灵文本还疑惑这血雨探花怎么突然如沐春风,如今一看谢怜这反应,用头发丝也能想到两人绝对是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

她朝谢怜拱手道。

灵文“多谢,只是辛苦太子殿下受累。”

谢怜的脸臊得快冒烟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艰难开口。

太子殿下“都.....都吃得差不多了吧,我去洗碗。”

说完他逃一般将桌上碗筷一收,头也不回往厨房奔去。

花城也站起身,施施然跟了上去,两人刚进厨房不久,白锦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见他一脑门子的汗,想来是玩得很开心,将刚刚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听灵文的去洗了把脸,便回来乖乖坐在她的身旁。

灵文看卷轴,他就看灵文。不知多久,灵文将那卷轴上出入蝶境须知事项看完,有几处不懂,便起身朝厨房走去,白锦也忙不迭跟着,半步不离。

二人刚到厨房门口,便见谢怜叫花城压在灶台边狠狠地亲着,虽知道这两人小别胜新婚,如胶似漆得不像样子,灵文却也没想到这花城性子这么急,光天化日竟是一刻也耐不住,一时惊得不知所措,手中的卷轴掉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里面两人闻声停了动作,四人八目相对,那一刹空气好像凝滞了,白锦侧头低声问灵文。

白锦“南宫,他们在做什么?”

灵文强行镇静下来,变腰捡起掉落的卷轴,挺直腰回答。

灵文“我不知道。”

灵文“可能是在借法力吧。”

谢怜羞愤欲死,窝在花城怀里面也不敢露了,却听门口白锦还在追问。

白锦“可是们...明明是在…...妈妈说过要成亲才可以亲亲的呀…”

灵文“我不知道。”

灵文的声者里竟是带了几分羞恼。

怕再惹灵文生气,白锦哪里还敢再问,垂头道。

白锦“哦。”

那边谢怜也是又羞又恼,这坏鬼,定是早就知道灵文和白锦二人来了,还要抱着他亲,坏鬼!他愤愤地搡了花城一下,花城却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似乎连他一片衣角也不想让门口两人看到。

谢怜听到抱着他那人低低笑了两声,再开口却是对白锦说。

花城主“你问她,她可不会告诉你。”

白锦一听这话,面露好奇之色,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让灵文拉着向外走,只留下一句。

灵文“多谢太子殿下和花城主盛情款待,灵文殿传询有要务急须处理,我们就此告辞了。”

灵文拽着白锦一路如有恶鬼追赶般回了上天庭,看着灵文殿内堆积如山的公文,她头一回感到那么亲切,吩咐一个中天庭的小神官将她不在时的公文事务整理成册送到正殿,又备了热水分别置在主殿和偏殿之中作沐浴用。

偏殿是白锦的居处,当时灵文怕他法力紊杂惹出乱子,为方便照看特意选了个离主殿近的小殿,名为穆文宫。这穆文宫离灵文宫不过几十步距离,先前灵文还嫌远了,如今却是恨不得将其挪到天边。

白锦果然没让灵文失望,灵文刚沐浴完坐在桌前处理公务不过大半柱香时间,白锦便入了灵文宫他拿起几案上灵文事先准备好的修炼心法开始打坐。

两人一个批阅公文,一个静心修炼,灵文殿内好一派安和之景。

香炉里的熏香换了一茬又一茬,白锦缓缓睁开眼,已过了三个多时辰,灵文还伏在案上奋笔疾书。白锦走近,上前将桌上冷掉的茶水倒掉换了壶新的,斟了一杯送到灵文手边。

灵文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茶盏继续批阅,这各殿神官大事小事都要请示灵文殿,恨不得哪宫哪殿哪个角落添了株仙草也要报备一下,也怨不得这公文堆得如此之高了。

灵文“今天修习这心法可有不适?”

灵文一面快笔下注一面问白锦,白锦拉了把椅子来坐在一 旁,将那些公文按颜色分好类回答道。

白锦“没有。”

他每天所修心法都是灵文翻遍古籍精心选出的,怎会有什么不适。两人又陷入沉默,一个半时辰后,桌上的公文终于批完,灵文长舒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舒展一通筋骨便抱起一小摞文书朝那足有三人高的书卷台起去,白锦则抱起乘下的一大摞跟了上去。

灵文殿的书卷台上而不分三层三类,最上层为仙京史,记载着由古至今代代仙京建成发展,包括一些民间逸闻,一般查阅较少。中层为各殿神官每日上报的公文,按殿名一分类,像时间卷卷摆放。最下层则为不神官名录,记录着每宫每殿主神官副神官职司,生平、镇守区域、宫观及信徒数量,包括未飞升的点将神官和被贬神官,也是按宫名分类,一般三年一重修。

这书卷台是打灵文成为第一文官后由她全程监制的,从前历任司文神官都没用过这法子,要么是没想过,要么是懒得弄。若想调出一份文书,时间近的费些力也好找,要是年数远的,那就要举全殿之力在那浩如烟海的文书中似大海捞针般寻找,往往无果。

还有各殿文书分色制,轻重缓急制,同书三批不理制等等等等,全部为灵文首创。尽管已经做到如此地步,灵文殿还是逃不

过被骂“效率低下”之嫌,女神官真难!这书卷台极高,虽说为了方便放取将公文设在了中层,却还是有好几格架子是灵文踮起脚也够不到的,本来灵文还命人造了架云梯以供她放取较高处的文书,可仙京那战一场大火烧毁了众多文书,连那云梯并烧得面目全非。若不是因为那书卷台是以师无渡所赠的千年灵木所制,不惧火,怕是早也给烧得干干净净,这也是为何灵文殿中的文书大多得以保存。

仙京的事务繁多,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灵文忙得晕头转向,也忘了要再找人造架云梯了。不过,白锦身量高,倒是刚好可胜任帮她放取文书这一事务。

只一点不好,他打死也不帮忙放取明光殿的文书,也不许灵文批阅明光殿的文书,明光殿是中秋前十甲之一,送来的文书必须由灵文亲自过目,可白锦也是个倔牌气,每有明光殿的小神官来送公文,他便守在灵文身旁,坚决不让她碰明光殿的文书。以至于到现在,明光殿送来的文书还在一旁堆着没批,马上成一座小山了。

裴茗多次在通灵阵内询问,灵文无奈,只回他一句。

灵文“批不了”。

裴茗“批不了?什么意思?”

裴茗不太理解这话。

灵文叹了口气。

灵文“白锦不让我碰你殿里的公文。”

裴茗“……………………”

最后两人商议了一通,决定以后都用通灵上报公务,这法子也好,省心省事,也不怕白锦耍性子了,一举多得,此事也就这么告了一段落。

白锦跟着灵文将所有文书一一摆好,便听灵文道。

灵文“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白锦没动作,灵文正疑惑着,便见他从背后伸出手,手上是一朵稻草花,他将那花递到灵文面前,欢欣道。

白锦“南宫,送给你。”

那花粗糙得很,一看便是新学的手艺。灵文接过那朵花,残忍地评价道。

灵文“丑。’

白锦气势一下子短了一截,垂头丧气的,嘴巴张了又合,半天不知怎么接话,可怜兮兮地盯着灵文看。

灵文“傻瓜。”

见他这副委屈巴拉的模样,灵文低头轻笑一声,再抬头眼底满是笑意,声音也染上了笑,还有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珍重。

灵文“谢谢。”

白锦愣在原地,表情呆呆的,傻傻道。

白锦“啊?”

灵文“我很喜欢。”

灵文转身从案上拿过一个木盒,取下衣襟上那杂花,连着白锦送的这朵一并装了进去,继续道。

灵文“天色不早了,……”

白锦“那你能不能也喜欢我?”

白锦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完他便后悔了,因为他看到灵文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

许久,灵文嗤笑一声,似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话,缓缓开口。

灵文“你是傻瓜,我怎么会喜欢傻瓜?”

说完她摆摆手,意思是叫白锦快走。

也是,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傻瓜。白锦失魂落魏地行至门前,一脚已跨出灵文宫,却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不甘,收回脚转身对灵文道。

白锦“那如果我不是傻瓜了呢?”

灵文肩背似有一刹的僵硬,脸上讥笑却未减,不以为意道。

灵文“那就等你不是傻瓜了再说。”

白锦走后,灵文将那木盒打开,将白锦做的那朵丑花拿了出来,笑着摇了摇头。

白锦啊白锦,如果你真不是傻瓜了,还会问这样的傻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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