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敏他们追捕这伙敌人的同时,欧阳兰,、沈寒也和另一伙日特在公园的小桥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冲突。日本人一边保护着那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撤退一边向疯狗似的想迅速消灭欧阳兰他们。密集的枪声惊得游人四外奔逃。
偌大的公园内,此时只剩下他们两方人马,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着。欧阳兰躲在树后瞅准时机,一个炸弹投过去。“轰隆……”火光四溅,鬼子在一声声惨叫中彻底失去了反抗。
沈寒欧阳兰,你忘了临来时老大的命令。一定要活着的卡尔。
欧阳兰放心,这里没有他。我看见那个特务架着他向前面的亭子里去了。快追!
公园的凉亭里,一身狼狈的二人相互倚靠在角落里。
托马斯伊藤君,我们怎么办?他们马上追上来了。
伊藤托马斯先生,我的枪子弹已经打完。很遗憾我没有完成西田少佐交给我的任务,利用这次行动抓住抗日分子移交给司令部。现在我要去向天皇谢罪了。至于您运气好的话,他们或许会留你一条性命,否则一会儿你也会去面见上帝的。
托马斯你要干什么?
伊藤西田少佐,手下伊藤对不起您,有负您的厚望。现在我就刨腹谢罪。天皇万岁——
随着喊声刚落,鬼子伊藤双手高举军刀向自己腹部扎去。“嘭……”一声枪响打在他握刀的手腕上,“啊”惨叫声响起,刀子落地。
欧阳兰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把话说明白了,再送你回老家也不迟。
托马斯别杀我。
欧阳兰呸!你个洋鬼子来到中国就成精了是吧,跟我玩分身术,你还嫩了点。
欧阳兰沈寒,还等什么?把他俩绑上带走。别忘给眼睛蒙严。
沈寒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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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当薛敏一行人绕道返回办事处时,映入眼帘的是客厅里众人焦急等待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期待。
刘成怎么才回来?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薛敏没有,行动结束后我们故意在城里多绕了几圈才回来的。以防有人跟踪发现找到这里。
薛敏你那边怎么样?
刘成假的,“卡尔”是被鬼胁迫的中国百姓假扮的。
梁栋我们那也一样,刚出车站时还行动不便。我们这一追,立马健步如飞。
薛敏不知道欧阳兰和沈寒那怎么样了?
欧阳兰我回来啦!
沈寒快走,要是敢和我耍花招看我不活剐了你们。
说话间沈寒押着两个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走进屋里。
欧阳兰沈寒,轻点打,你要是打死了。咱俩就白费劲了。
刘成欧阳兰,这是那洋人?
欧阳兰如假包换。
薛敏押下去严加看守。
童玲玲兰兰姐,那是什么人?
欧阳兰保护他的鬼子。
刘成胡闹,一个日本人杀掉算了。带回来干什么。
欧阳兰刘科长你让我把话说完再发火也不晚。我听见这个家伙在剖腹前的喊话,猜到此人职位可能不低。为了探探敌人底细就带回来了。
薛敏嗯,欧阳兰你做的对。杀一个鬼子容易,如果能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比杀了他意义大得多。
刘成哎,柳如烟你干什么去?
柳如烟我去地下室检查一下那个洋鬼子,别再和我们遇到的一样又是戴着假发冒充的。
欧阳兰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还是我和沈寒运气好。四选一,正主让我们碰上了。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柳如烟你随便查。
柳如烟呦,瞧给你狂的。人抓住了,东西呢?
欧阳兰喏,在这。就这个公文包那个洋鬼子都被抓了还紧紧的抱着不撒手。可见里面的东西多重要。刚刚我看了是图纸。
薛敏拿过来,我看看!
薛敏缓缓拉开文件包的拉链,从中抽出一叠图纸,逐一细致地审视着。随着每一张图纸映入眼帘,她的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仿佛每一页纸张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压力与失望。直到看完最后一页,随手扔在桌子上眉头紧锁。
刘成有什么不对吗?
薛敏假的。宋组长说的没错,我们被西田这个老鬼子耍了。
刘成伸手拾起一页图纸,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德文字符,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这些陌生的文字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了他对图纸内容的理解。
刘成薛敏,这是件很严肃的事,你确定?
薛敏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薛敏这里的舱室内部格局,耐压壳体的参数,鱼雷仓的位置……等设计上都有明显的不合理,动力系统也存在严重不足。既然卡尔是这方面的工程师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陈术图纸是假的,难道那个卡尔也是……
欧阳兰什么?合着我们俩费了半天劲竟然弄回个冒牌货。气死我了。
沈寒你等着,今天我不从这两个家伙嘴里撬出真卡尔和图纸的下落,我一定会让他们尝尝这地下室里所有刑具的滋味。
刘成哎……沈寒你别乱来。
薛敏算了,让他去吧。我相信他会有分寸的。也许真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来。
三个小时后,地下室里安静了好多,至少再也听不见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有的只是微弱的呻吟。沈寒累的气喘吁吁,短暂歇息后正要重新拿起刑具再一次动手时,梁栋带着童玲玲推门而进。
梁栋刘科长让我带玲玲来看看,别给人打死了。
沈寒放心,留着气呢。
梁栋有什么收获没有?
沈寒只有洋鬼子招了,据他断断续续用撇脚的中文交待他原是一个德国舞台剧演员,而且喜欢观赏众多不同种类风格的戏曲。听说中国的京剧历史悠久故而非常向往。最近来到中国,不知怎么的刚到奉天就被日本人盯上了,他们约定以一千大洋为报酬让他在车站配合日本特务演出戏。不曾想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我和欧阳兰给抓住了。
梁栋那位呢?
沈寒真是邪门了,你说我兄弟在重庆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识过?无论是软硬兼施的,还是狡猾奸诈的……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俘虏能逃过我的审问。可是你看今天的这位,任凭我如何折腾,他都紧闭双唇,一声不吭。他越是这样倔强,就越发证明他手中握有敌方的重要情报。
梁栋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硬骨头连沈寒你都啃不动。
梁栋笑嘻嘻的来到鬼子前。看着他衣服已被扒光,浑身是血让鞭子打的皮开肉绽。
梁栋“啧啧啧……”兄弟你也太狠了,这哪是打人分明是收拾牲口啊。
沈寒嫌狠,你来?
梁栋你看看这一身伤,不上点药哪成。如果感染就没命了。玲玲,去厨房把咱们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进口消炎药端来。我给这位先生亲自处理伤口。
童玲玲梁大哥,厨房哪有药啊。
梁栋有呢,快去。我这着急等着用。
说罢,他靠近童玲玲的脸庞,低声耳语了几句。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的嘴角轻轻上扬,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不多时,小丫头双手捧着白色大瓷碗再次走进地下室。
童玲玲药来啦!
梁栋这位先生,今天遇到我算你走运,怎么样,知道什么都说了吧!也省得零受罪不是。我知道你们日本人最看重忠诚,就算为了你们的什么狗屁天皇表忠心你已经抗了这么久了。我劝你一句,差不多就可以了。别没完没了的抗过了头可是自讨苦吃。
无论他说什么,面前的鬼子都是低头不语。
梁栋那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见我手里的药没,雪白细小的颗粒看起来多漂亮,涂在伤口上是又消炎又舒服。要不给你来点?
话音刚落,梁栋抓起一把碗里的东西狠狠拍在鬼子的身上。屋内顿时哀嚎惨叫声不断。
伊藤啊——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绝望地喊道,眼中充满无助,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
梁栋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放心只要你不说,我就一直陪你玩下去。小爷有大把的时间和你在这干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