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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峰之行

英雄使命之临江女神

汽车穿梭在人潮涌动的大街,江海医院的轮廓已然映入眼帘。陈术透过车窗,隐约看见一名医生正与刘成交谈着什么,旁边的护士则已备好了担架,动作熟练而迅速。直到这一刻,陈术那颗悬了许久的心才稍稍落定。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目光颤动,满心的情绪翻涌如潮,压抑了许久的激动终于找到了出口。

陈术薛敏,前面就是医院到了那里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伤。大家都来了,看样子他们应该已经在这等了我们许久。快看,刘成正带人来接我们。一会我——

满心欢喜的陈术望着眼前的人,却见她嘴唇青紫、双目紧闭,毫无回应,心骤然一沉,慌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停轻拍她的脸颊,声音急促而颤抖地大声呼喊,试图唤醒那陷入无声静寂中的人。

陈术薛敏,你醒醒,不要吓我。刚才还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欠人东西要还的,我的处分你还没给我呢。临阵抗命罪过不轻你不能耍赖。

沈寒让我看看。

副驾驶座上的沈寒转过身来,眉头紧锁,指尖轻轻触及手腕,动作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陈术她情况怎么样了?

沈寒糟糕,脉搏跳动的越来越弱,身中蛇毒加上哮喘发作这关不好闯。你的药并没有起效。

“噗——”沈寒的一席话,令一路苦苦支撑的陈术彻底崩溃。胃肠剧烈绞痛,喉咙泛起腥甜,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溅落在身前。他的身体也随之无力地瘫软,重重倒回车座之中。

此时车子终于到达医院门口稳稳的停下。外面等待已久的众人马上冲过来。

沈寒陈术坚持住我扶你下车。

陈术不要管我,救……救薛敏。

刘成快,大家搭把手送陈术去急救,薛敏这我亲自来。

刘成他们两个人交给你了,这是解毒剂。一定救活他们。拜托了医生!

沈寒等等,陈术为老大吸出了部分毒液。还有老大哮喘发作了。

说起薛敏的旧疾,沈寒眼中满是愧疚声音也低下来。

医生胡闹,经口允吸毒液有多危险你们知道吗。这种蛇毒即使口腔之前没溃疡也会突破黏膜屏障被身体吸收。真是不要命了。

医生小江,快点给其他科室打电话要人来支援。特别是重症呼吸科的彭医生。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众人怀着沉重的心事,守在医院急救室外。刚刚他们被抬下车时的模样令人忧心忡忡,尤其是薛敏,已然失去了意识。刘成失魂般地抱着头,蹲缩在墙角,内心的懊悔与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刘成我真傻,知道她的身份怎么还能同意让她去见神谷。那是敌人啊,无论是国恨还是私仇那老鬼子都不甘心放过她。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孩子。

冷月站长振作起来,你们还有女儿。而且薛敏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童玲玲刘成大哥我们要相信头儿,一定会闯过这关。

柳如烟嘶——不行,哪天我得上寺庙给姐大求个平安符。总是这样多灾多难的谁受得了啊。

欧阳兰柳狐狸,闭上你的乌鸦嘴。什么叫多灾多难我相信薛敏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梁栋站长,老大清醒的时候留下话:如有不测小队交给陈术负责,她的事先不要通知汤军长,让你照顾好孩子,还有——还有——

李福梁栋,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说个话吞吞吐吐的。快点说还有什么啊?

梁栋老大让站长忘了她。

听到梁栋的话语,刘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顷刻间浸湿了脸颊。那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爆发,无声的哭泣中满是对命运的不甘与深切的哀伤。

沈寒其实老大应该早就料到此去谈判凶多吉少,所以才坚决不让我们同行。

刘成真是个傻女人,人多力量大都不懂。

梁栋她心里装着我们小队的每一个人,尽力让我们在她的庇护下安然无恙是她一直坚守的事情之一。

柳如烟姐大就是这样,什么事都爱自己扛真拿她没办法。这事过去我得给她上堂思想政治课。

欧阳兰就你,还上课?真当自己是先生了!

柳如烟你懂个屁,先别管我是不是先生只要能说通姐大让她转变思想别太固执以后平安幸福,你把我当成什么都无所谓……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悄然溜走……终于,在他们进入急救室将近五个小时后,那扇紧紧关闭的白色房门缓缓打开了。陈术和薛敏先后被护士推出,分别送往各自的病房。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轻轻摘下口罩,神色间满是疲惫,眉宇间还残留着漫长手术留下的深深倦意。

医生刘先生,您的太太和那位男士性命已无大碍。万幸你们送来了足够的解毒剂以及抢救及时才让他们化险为夷。你要知道哮喘急性发作超过十分钟很难救活的,而您的太太病情远不止如此,身重剧毒肩头伤口深可见骨。如果不是那位先生冒险吸出部分毒血她坚持不到现在。

刘成他怎么样了?

医生中毒程度不轻,我检查过了口腔里有陈旧性溃疡。毒液经伤口吸收扩散至全身。不过好在我给他注射了足量的解毒剂静养几天便可痊愈。

刘成谢谢。

医生份内之事无需言谢。能救活他们二人我们也挺有成就感的。毕竟像您太太这种棘手的病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果要说感谢那就和那位先生说吧。事发时是他及时对伤口做出了正确处理。我们才能有惊无险的把人捞回来,和阎王抢人成功的几率一点都不高。好了,病人还需要继续观察你们留下两人陪护,有情况再通知我。

简单的交代完毕后,医生便同众多医护人员匆匆离去,只留下匆忙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刘成玲玲和我负责守在医院,其他人都回去吧。

柳如烟那怎么行,姐大还躺在这里我哪能放心。

李福刘成你是站长,总在这守着不合适军统需要有个当家人,能不能让其他人留下来。

刘成在这里我只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等她醒了我会命人给他们转到南洲。

李福好吧。

一周后的清晨,慧仁医院的走廊显得格外安静,只有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三天前,刘成已派人派车将薛敏和陈术从江海接到了南洲。军务繁忙,自从薛敏清醒后,他便安排柳如烟前来医院接替自己照顾伤者,而他自己则返回军统,肩负起主持大局的重任。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映出一片淡淡的冷光,仿佛也为这紧张的局势增添了一丝肃穆的气息。

柳如烟提着刚打好的热水,从水房缓步走出,温热的水汽在她身前氤氲成一片薄雾。就在她抬起头的瞬间,却见陈术正迎面走来,手里还提着几样东西。她的脚步一顿,微微睁大了眼睛,神情间透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讶。

柳如烟大清早的不在床上躺着怎么出去了。玲玲呢?

陈术今天我出院,她现在病房里给我收拾东西呢。

柳如烟这么快?

陈术既然身体没什么事了,相比于医院还是宿舍比较舒服。而且有些事不宜拖的太久我早就该动身去办的。

柳如烟姐大醒了,你不进去看看?

陈术“算了,我还有事,赶时间。这些东西你拿进去给她吃吧。她现在右臂活动不方便,麻烦你照顾她吃饭了。再见!”他匆匆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匆促与无奈,将手中的物品递过去,目光却不自觉地往屋内瞥了一眼,似乎透过那扇半掩的门,看到了那个需要他人照料的身影。他的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再多停留,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匆匆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匆促与隐忍,将手中的食物递过去,目光却不自觉地往屋内瞥了一眼,似乎透过那扇半掩的房门看到了那个他牵肠挂肚的人影。他的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此刻陈术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既然管不住心那就尽力远离吧。爱她就不要给她徒增烦恼。

小孤山位于南洲正北方向一百二十多公里处,西面与江海城隔水相望,东面则与青阳镇接壤,背后更是一片茫茫原始森林。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这里易守难攻,多年来一直是土匪盘踞的险地。以陈仓为首的一伙两千余人的土匪便在此横行肆虐,他们倚仗着天然屏障,在抗战期间多次击退日军的进犯。因抗日有功,如今正值党国用人之际,国民党高层决定收编这支队伍。经过代表的几番商谈,双方已顺利达成共识。即日,南洲站将指派一名教官前往小孤山,对这支部队进行正规化训练,以期尽早完成改编要求。

医院匆匆一别,陈术的脚步未曾有片刻停歇。他径直返回宿舍,动作利落地将几件随身物品塞进背包,连平日里最在意的那本笔记本也顾不上仔细收拾,只是随意一卷便塞了进去。窗外阳光明媚,他的身影在屋内有些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匆忙而凝重。背起包的瞬间,他抬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随即转身离去,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一股决然的意味,直奔车站而去。

同一时间军统刑讯科科长的办公室内展雄正在对两个下属破口大骂。

展雄蠢货,两个上前线都嫌碍手的蠢货。热河站那么多兄弟我怎么就单单选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跟个人都能丢,我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

陶辉先生,真不怪我们是薛小姐太谨慎了。当天夜里我们到了城内一直暗中守在十八军的旅部外,半夜从薛小姐出去就开始偷偷跟着。哪料走到城南徐记布行时她突然不见了,我刚要上前看看怎么回事,却莫名的发现在我们前面赫然出现一个男人看样子也在跟踪她。那个人在薛小姐消失的地方不知如何是好时黑暗的巷子里蓦地窜出一人用枪抵住他的脑袋。顺着微弱的月光看去是薛小姐。神色冷酷眼含杀机。先生你都想象不到那个表情有多可怕,所以我们就——

展雄看清那个人了吗?

陶辉背着光看不见,相隔太远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也不清楚。不过我猜应该是熟人。因为他们没动手,薛小姐看清来人后便放下武器了。

展雄废物。

简忠次日,我们俩人起早赶到宪兵队附近,计划以保护人身安全为名尾随她混进去同时观察她此次深入虎穴的真正原因时谁成想刚一靠近百米之内差点被鬼子的机关枪打成筛子。幸好她的两个手下手疾眼快救了我们。

展雄她的手下?

陶辉对,一个叫梁栋,另一个叫沈寒。

简忠还有个陈术,他陪薛小姐一起去见鬼子的。后来神谷的佐官刀也是他交给我的。

展雄现在他们三人在哪?

陶辉姓陈的早晨就走了,好像要出远门提着箱子直奔车站。剩下的两人应该还在宿舍。

展雄这样吧,给你们俩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要不要?

简忠要,要,要。

简忠多谢先生。

展雄先别着急道谢,陶辉一会儿你去宿舍给梁栋和沈寒请来。人家救了你们的命我替他二人向你们讨杯酒喝不过分吧。

简忠应该的。

陶辉一切全凭先生定论。

展雄好,那么半小时后鸿运楼见,你们请客我做东。

上午的慧仁医院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温馨而静谧的氛围。柳如烟轻轻坐在床边,将手中的饭盒缓缓打开,热气升腾间,仿佛连空气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

柳如烟姐大我喂你吃饭。

薛敏哦,不!我用左手也可以的。

柳如烟那怎么行?你又不是左撇子。再说了,这可是陈术刚刚特意交代给我的事。照顾你并不累,只要你能快些康复,让我陪多久我都愿意。

薛敏谢谢!

柳如烟又说客气话,我告诉你少来这套啊!咱们是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要真过意不去,回头把你那两个宝贝女儿接到宿舍让我玩儿一天怎么样。舍得吗?

薛敏玩儿一天?

柳如烟瞧我这不争气的嘴说个话都岔气,是陪她们玩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天不见小丫头我都想死她们了。白白胖胖,香香软软好可爱。姐大我说你怎么那么厉害。一生就来个双棒儿,他刘成能娶到你真是撞大运了。

薛敏就你会说话。行行行,等我出院后就给你抱过来。

柳如烟姐大咱们说定了啊,不许反悔。

薛敏不反悔,只要你不嫌带她们累就行。

柳如烟我乐意,谁叫我是她们的干妈呢。

薛敏既然喜欢孩子,想没想过什么时候也当回亲妈。

柳如烟不是不想啊,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喜欢的没缘分,有些主动的我看不惯。

薛敏你呀太泼辣了,又嘻嘻哈哈成天没个正形。女人有时候可以适当的温柔点。别二话不说就揪人耳朵。

柳如烟姐大你打什么哑迷,给我都搞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揪过别人耳朵。

薛敏还装傻,我问你沈寒的耳朵怎么回事。自己胡闹就算了还带着玲玲一起乱来给人家下巴豆。

柳如烟污蔑,纯粹是污蔑。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两个家伙背地里在你那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来冤枉我。哼!回头看我再找他们算账。

薛敏我明白了他们那样说也是为了救我。

柳如烟现在明白晚了,让我怎么说你。以后行动时别太固执逞强了行吗?我们受伤你心疼同样你要是有个万一还让不让人活了。就说这次你要是多带几个人进去也不至于出这事,你是不知道陈术为了救你连命都不顾了,刘成更是在急救室外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参军这些年我第一次看见男人可以哭成这样。还有梁栋沈寒和李叔也眼圈红红的。算了不说了浪费力气,这次老娘就破例一次饶了他俩。

薛敏好,我答应你以后行动多带几个人保护好自己。

柳如烟这才对嘛。饭都快凉了。来张嘴,吃鸡蛋羹。

薛敏今天的饭哪买的?鸡蛋蒸的又滑又嫩咸淡适口香气扑鼻味道不错。

柳如烟这你得问陈术,刚才他给送过来的。哦,这还有绿豆汤。闻起来和平日里我们喝的气味有些不同,有股子淡淡的花香。不好那小子不会成心的吧,我们都知道你碰不得花粉这不是害人嘛!别喝了我去外面倒掉算了。

薛敏哎,别扔!是蜂蜜。

柳如烟乖乖,这年头儿蜂蜜可是稀罕物。也不知道他在哪弄的,对你也是真上心。

薛敏不要胡说!他人呢?

柳如烟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知道你醒了照面都不打就走了。这个家伙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薛敏不奇怪,现在小队的日常训练以及对外出任务都由他负责私人时间自然少。

上午的鸿运楼,宾客稀疏,较之夜晚少了几分喧嚣,却添了一缕难得的静谧。琵琶声随着两位少女柔和的歌喉,在大厅中悠悠回荡,婉转绵长。偌大的空间里,偶尔传来筷子与碗碟轻碰的清脆声响,夹杂着食客们低声交谈的细碎话语,显得格外温和平静。

展雄梁兄,沈兄请!

梁栋展先生客气了,叫我们名字就可以。

展雄那多见外,你们在临江救了我的人。叫声“兄弟”当之无愧。今天展谋人略备薄酒便饭感谢二位兄弟的搭救之恩。

沈寒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展雄陶辉,简忠。

简忠梁长官,沈长官,我敬您二位!要不是您二位冒险仗义相救,我们哥俩怕是再也无法活着回到南洲了。别的不多说了,一切尽在酒中。总之,一句话——往后若是有需要兄弟的地方,只管开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梁栋同在军统做事,理应互相照顾。你们不必太在意。

展雄还是兄弟痛快,来喝酒!

沈寒干!

展雄听兄弟的口音不像本地的,不知二位的祖籍哪个地方的说不准我们还是老乡呢。

梁栋我是北平人,他是广东人。

展雄两地相聚千里,能聚到一起真是不易啊。

沈寒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该多好。

展雄你们科长的伤怎么样了。这阵子太忙我还没抽出时间去医院看看她。

梁栋好多了。体内毒液清理干净肩头的伤可以慢慢养。

展雄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女中豪杰。单枪匹马会见敌人毫无惧色。

梁栋有时候不是不怕是不能怕。所以她才能在人才济济的南洲站统领行动科,做我们的老大。

展雄确实如此,提起你们科长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二位来南洲时间久能和我说说关于她的事情吗?

沈寒谁?

展雄你们之前电文里提到的“临江女神”。

看似漫不经心的闲聊,实则暗藏玄机。绕来绕去原来在这等着呢,活阎王名不虚传果然阴险梁栋心里短暂吃惊过后暗骂到。

沈寒这个嘛……

展雄没关系,如果不方便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来,喝酒!

梁栋先生多虑了,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沈寒两年前听说此人趁夜独自袭击了临江机场,炸毁战机,抢走军火,还顺手救了几十个被鬼子抓去的劳工。这事儿当时我们也是在报刊上得知的。事发后轰动一时,那时金站长还在职。他命令我们尽力寻找此人争取为党国所用,可惜最后不了了之。她像个迷一样,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从此销声匿迹。

梁栋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展先生你不了解我们这个地方的情况,那些小报记者常常为了混口饭吃什么都能胡编乱造出来离谱的很。而且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只有一人来完成不现实,据我所知那些日本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展雄哦,是这样啊。对了!我记得经常和你们在一起的还有个叫陈术的兄弟今天怎么没看见啊?

沈寒临时有事外出一趟。

展雄现在战争胜利了,能让陈队长亲自去办的事一定不一般吧。

梁栋不清楚。从来这里第一天时我们就明白不该问的不打听,不该看的装瞎子。

展雄不知二位之前在哪里高就?

梁栋我们——

梁栋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被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硬生生打断。那声音像是从某个摇摇晃晃的躯壳中挣扎出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不加掩饰的粗粝,直直地闯进了这片原本还算安静的空间。梁栋皱了皱眉,目光循声望去,只见门外走进两个脚步虚浮的男人正踉跄着向里面唱曲的姑娘靠近,一个瘦的像麻杆,一个胖的似狗熊呲着满口黄牙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他倾诉的对象。

熊三儿老板,拿酒。熊爷不怕花钱。

马六呵呵呵,这小妞不错。跟爷说说多大了,有没有婆家。

说话间,他竟已按捺不住地动手动脚起来,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紧紧锁定在那小姑娘身上,滴溜溜地乱转,仿佛要将人整个人吞噬下去一般。

槐花爹——救我!

老汉这位爷高抬贵手行行好,孩子胆子小别吓着她。我们爷三就是个跑江湖混口饭吃的如果哪里得罪您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小老儿给你行礼了。

马六去你妈的老东西别在这给老子扫兴。爷爷我看上你家姑娘是你的福分。不识抬举,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三儿给他松松筋骨。小贱人我就问你们愿意不愿意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

槐花爹,妹妹——

眼看黑大个举起拳头马上就要奔老汉脸颊挥去,两个姑娘被麻杆拉着往外走一步三回头拼命向在坐其他食客哭喊求救。却无一人敢站出来。梁栋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忍无可忍腾得站起来沈寒也紧随其后迅速控制住黑大个。只见梁栋整整衣领皮笑肉不笑尖着嗓子的说道

梁栋住手,她们都不乐意那正好我乐意。这位爷要不咱们俩商量商量凑合过可好?

听到此言麻杆马上收回已经迈出门槛的一只腿,咧着嘴角回头得意洋洋道

马六听听,听听咱马六爷还是有人喜欢的。呦姑娘长的真有个性啊,又酷又帅女中豪杰也。快让大爷我摸摸小手,渍、渍、渍……白白嫩嫩的真好。呵!脸蛋儿皮肤手感更好软软滑滑的。小宝贝你是从哪里来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三儿多打些酒我要回山寨好好庆祝一下今天我马六爷捡到宝了。老天待我不薄今晚我要老树发新芽和小宝贝共度洞房花烛夜。

梁栋六爷,人家脖子摸起来手感更好,要不要试试?

马六试试,来摸摸我的小乖乖!呀——这是什么?

梁栋你糊涂啦,喉结嘛。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你有的我也有。

马六好你个骗子,敢戏耍六爷拿老子寻开心。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赛雄鹰的厉害。

梁栋就你还赛雄鹰?让我看看哪里像雄鹰了,鼻子吗?让你说大话让你耍横现在我就给你开天窗。一副尖嘴猴腮的倒霉相充其量是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连雌雄都搞不清就敢起花花心乱摸。简直是找死!

说罢手起刀落伴随着惨叫声一只血糊糊的鼻子应声落地。

马六啊——我的鼻子——

梁栋鬼叫什么,一张尿布脸它在长在上面也委屈。

沈寒我劝你趁热乎赶紧揣兜里找找名医兴许还能按上。

梁栋怎么样这次老树发不发新芽了。

马六不发了,不发了。再借我十个胆也不敢了。

梁栋今天你走运没要你的命,割掉鼻子留个记号。下次再让我遇见你骚扰祸害良家妇女就剁你的鸟爪子。滚!

沈寒站住!

熊三儿这位军爷还有什么吩咐?

沈寒拿来。

熊三儿什么?

沈寒碰坏桌椅板凳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快点!别让我亲自动手。

马六军爷您看这些大洋够不够?

沈寒滚吧。

啪啪啪——啪啪啪——

展雄两位兄弟真让展某人开眼了,一个字,“绝”!

梁栋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

展雄刚刚你是怎么想出这种办法的?

沈寒他长相阴柔,一双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口皮肤偏白加上捏着嗓子说话很难不让人误会。

梁栋闭嘴,喝你的酒吧!

沈寒老大爷麻烦您过来一下。

老汉军爷,有什么吩咐?

梁栋现在虽说战争胜利了,可是时局还不稳。您这么大年龄又带着两个姑娘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的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这有点钱不多,您拿着回老家做点小买卖足够了。为了孩子找个相对安稳的地方住下来吧。

沈寒还有我的。

老汉不不不,军爷,您救了我们三人。我怎么还能收您的钱呢。

沈寒收下吧,那样你和孩子日子会好过一些。

老汉槐花,杏花快给恩人磕头。

梁栋老大爷不要这样。当兵为民做主是应该应份的这样的大礼我们受不起。

老汉闺女,我们真是遇见好人了。

梁栋别多说了,拿着钱带孩子走吧,这里不太平。

望着他们走远的身影,展雄脸上满是不解。

展雄梁兄弟好定力,刚刚那两个姑娘的姿色不可多得啊!

梁栋先生说笑了,我们要是对此起了别的心思那不是趁人之危吗,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王守财军爷刚刚的事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二位您收下。

随后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被放在梁栋面前,盖子敞开着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十条小黄鱼金光闪闪。

次梁栋面色一沉,那抹阴郁如同乌云蔽日,令气氛陡然凝重。沈寒见状,也悄然收敛了笑意,眉头轻蹙,神情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唯有简忠与陶辉,在低垂的目光中难掩一抹羡慕之色,那情绪如暗流般在眼底流转,却又迅速被他们压抑下去,生怕被人察觉。

梁栋王掌柜,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帮你平息风波你却想要了我们的命。

王守财不敢,不敢。小意思给军爷买点烟买点酒就当是我孝敬您的。

梁栋今天我要收了这盒小黄鱼,日后即使上峰不追查,我们科长也会赏给我们每人一颗花生米。

沈寒杨掌柜您要是钱多得花不完可以找外面的乞丐,和难民帮帮忙。我想他们一定十分愿意的。这样既可以行善积德又可以让您名声远扬您说何乐而不为呢。

王守财这——

展雄想不到薛小姐管理下的行动科真是纪律严明。展某佩服。

梁栋那当然,欺压百姓,贪赃枉法者一律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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