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八点多,小奇醒了,他把闹钟关掉,伸了个懒腰,又下床洗口刷牙。每日一遍的日常操作,他已经十分娴熟。他准备到双床房去叫醒西利他们,但刚进房便令他瞠目结舌-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匆忙冲进爸爸妈妈的房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大喊道:“西利小分队不见了!”
妈妈吃惊地弹射起步,坐了起来:“他们离开了?”小奇爸爸站在门口沉思着,然后说:“是的,昨天他们大张旗鼓地购买生活用品,就是为了今日做准备。”
一家人都有些失落与寂寞-这群动物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改变,小奇不仅有了玩伴,还拥有了丰富多彩的童年,他一直回忆着西利的容颜,不知不觉发现了一张字条。
但此时此刻,早早告别了小奇一家的西利等人,正漫步在购物街上,挑选着最后的商品。动物们化身为孩童的模样,穿上了人类的衣服与帽子,憨态可掬却又显得格外机灵。不多时,他们便已购置了大量物品,满载而归的氛围悄然弥漫开来。

上飞机后,菲菲说:“有了这架风火号,出行都方便了许多。”西利拉起操控杆,边驾驶边说:“是啊,比在北国的时候方便多了,我们不用踩着摇摇欲坠的飞行器飞来飞去…”
“要是当时我在就好了,肯定能激起一番时代的波澜…”哥奇拉有些怅然若失。
“你就吹吧…”菲菲调侃道。
淘乐说:“说不定以后有时间机器呢,穿越这个梦想已近在咫尺了。〞
乖咪咪问:“你是说穿越到以前么?”
西利无奈地回答:“恐怕不可能了。”
此刻,风火号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划破长空,朝小镇的边境疾驰而去。
在小奇家中,一家人的目光落在那张字条上,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小奇一家:我们不愿过早打扰你们的宁静,于是趁晨光初现时便悄然启程。当你们读到这封信时,我们或许已翱翔于天际之间。在此,深深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你们给予的帮助与悉心照料。我们不仅有幸见识了你们那充满温暖与人情味的小镇,更感受到了如家一般的温馨。我们离开之后,请务必多多保重。希望奇宝能够珍惜时光,努力学习,天天进步。也希望你们夫妻二人和睦相处,工作顺遂,生活安稳。
——动物们 2010年1月6日
简短的一封信,字里行间却满溢着真诚与不舍,让人读来回味悠长,仿佛清晨微凉的空气中,仍残留着淡淡的余韵。
“他们果然很快走了…”小奇爸爸沉思了一番,默默说道,眼里似乎还闪烁着泪珠的光芒。
小奇妈妈说:“怪不得昨天西利借钱买东西,如果不是这张字条和花的那些钱,我真以为之前的那些都是梦。”

小奇眉头微挑,语气里满是疑惑:“咦,这些字迹不是一向难以辨认吗?怎么今天倒如此清晰了?”他将纸条翻转过来,目光落在那行不起眼的小字上,心下对手豁然开朗——原来这竟是动物们乔装成孩童,恳请他人代笔写下的。
满心悲痛的一家人,以为分离即是诀别,与西利小分队再也无法相见,没想到事与愿违。
然而,就在昨天傍晚…
两名猎人身着囚服,目光专注地打量着面前那堵厚重的水泥墙。粗糙的墙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冰冷而坚硬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牢不可破。
两人的神情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思索,似乎在这片沉寂的灰白之中,隐藏着某种关键的秘密或抉择。
“这根通风管道似乎很宽,容得下一头狮子!”沉默许久,一向狡黠的瘦子突然开口。

原来,两名猎人自从被拘捕后,在监狱里接受劳动改造。下午放风时间,他们又偷偷溜回看守处的走廊中,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商量着什么。面前的高墙看似十分巍峨,实际并非牢不可破-通风管道成为了一个致命的弱点。
“工具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半夜行动了!”向来迟缓的胖子,此刻却显露出少有的机敏,他迅速比了个手势,瘦子见状,瞬间心领神会。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只有一轮明月孤悬天际,清冷的光辉洒落大地,在地面的小水洼中投下点点银辉,映出一片朦胧而静谧的光影。
巡逻的狱警此刻已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几个月来,监狱里风平浪静,治安状况良好,劳动成绩斐然,这一切让他们的精神逐渐松懈,注意力也随之游离不定。
两个犯人手法娴熟地撬开了牢房的门锁,令人费解的是,红外线探测仪竟如同失明了一般毫无反应,那平日里刺耳的警报声也未曾划破夜的寂静。
原来,这一切他们早有策划。
他们行至那堵混凝土高墙之前,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半面开口的箱子,小心翼翼地将其罩在自己头顶。顷刻间,仿佛整个世界都缩进了这狭小的遮蔽物中,以一种“一叶障目”的方式,试图隐匿身形,与周围的静谧融为一体。
那箱子的开口,恰好与小通风管的位置相对。微弱的气流从通风管中渗出,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什么。
瘦子拿来几个铁钳,将铁栅栏的螺丝一一卸下。
就在此刻,不知何处,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骤然划破了深夜监狱的死寂。铁栅栏的鸣响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冰冷而突兀。两名犯人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几个狱警朝这边瞟了一眼。
冷汗涔涔而下,呼吸纷乱如风,心跳急促如鼓!
所幸,他们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随即放松了警惕,迈开脚步,渐行渐远。
两名猎人松了口气。
最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铁栅栏卸下,依次爬进了狭窄的通风管。随后,他们迅速收拾好工具,用极为娴熟的手法在管道内将铁栅栏重新安装妥当,不留下一丝破绽。一切准备就绪后,瘦子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中取出一根细长的伸缩铁杆,精准而果断地捅开了挡在通风管口的箱子,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管道中爬行无疑是艰难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两人一路向上,手肘与膝盖交替用力,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衣物传来,仿佛无言地诉说着前行的不易。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沉闷却清晰,伴随着那不时响起的微弱摩擦声,似乎每一次挪动都在对抗某种无形的阻力。
“什么气味?你又放屁了!”瘦子大喊。
“是你自己没洗澡吧!”回应之声传来,带着胖子一贯的桀骜与不羁。
向左,向右,向上…最后,他们成功地推开井盖,来到了地面。
“越狱成功!”两个猎人压低声音,却难掩内心的激动,彼此交换了一个欣喜若狂的眼神,仿佛刚刚挣脱的不仅是牢笼,更是命运的枷锁。
“西利小分队……你们给我等着!”两面猎人的眼中掠过一丝凶狠,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要将什么千刀万剐。
这天下午,小奇爸爸看完报纸,正要出门,小奇突然说:"咦,那是什么?"只见天上一架银色的飞机正在向下俯冲,还冒着滚滚浓烟。小奇妈妈疑惑地说:"怎么看得这么眼熟呢?对!那是动物们的飞机!"

一家人都陷入了焦急之中。风火号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小奇家门前那片洁白的雪地上,激起一阵雪雾,仿佛连大地都在回应他们的不安。
小伙伴们一脸失落地走出机舱。
西利正拿着灭火器,向冒出浓烟的位置奔去。
“怎么了?飞机突然降落,我还以为机舱里出了什么事故!”小奇一家着急地迎了上去。
淘乐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讲述了事发的全过程。
原来,一开始风火号飞离小镇边境时被雷达发现,遭小镇军事系统拦截,小伙伴们只好无奈返回。
“就这?”那位先生很疑惑。“和上次一模一样…”
“但是…可就在返程途中,几十发不明子弹突然袭来,击中了飞机右侧涡轮。瞬间,涡轮燃起大火,滚滚浓烟不断涌出,飞机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淘乐的神情十分难过。
“我怀疑,又是那群黄鼠狼作的祟!”西利等烟熄灭后,走过来义愤填膺地说。
菲菲神色凝重:“现在我们行动受限,他们没必要按老规矩盯梢。肯定是那两个猎人在暗中搞鬼!或者说…他们嫌疑最大。”
“明明已经进了监狱,怎么会…”小奇一家神情很是失落。
“他们越狱了!”想到这个结果,小伙伴们很是吃惊。
这时,播音喇叭里突然响起了镇长的声。镇长用话简说:"元旦前来访的游客,无论身份,一律不许离开小镇!"

上次众人驾驶飞机试图逃离,果断发射炮弹反击,与小镇军事力量激烈交火。本以为能冲破防线,可小镇的炮弹铺天盖地袭来,飞机不幸被击中,失控坠落。
哥奇拉与乖咪咪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唉,费这么大劲儿写的字条,这下全白费了。”话音未落,两人便将皱巴巴的纸条狠狠揉成团,随手丢进垃圾桶,废纸片撞击桶壁的闷响,仿佛也在为这场徒劳叹息。
众人刚要推开小奇家的门,脚下猛地被什么东西一绊——只见地上赫然躺着个灰扑扑的包裹,边角被磨得毛糙,带子松垮地散在一旁,仿佛故意躺在那儿等着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寄货人…黄毛、蜻蜓…好熟悉的名字!”菲菲刚念出运单上的信息,便惊叹一声。
“居然是黄鼠狼他们!”小伙伴们惊呼。
难道,在这些包裹的背后,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深藏不露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