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听完千安闲说的遭遇后齐衍域和沈立祁都皱了皱眉,尤其是听到有两个伙计死了的消息,沈立祁紧握椅子扶手沈立祁脸上的神色黑了又黑,周身的气势也逐渐变冷,下一秒咔嚓一声,椅子扶手断了,听见椅子扶手断了声音的齐衍域拍了拍沈立祁的手
就在齐衍域拍了拍沈立祁手的下一秒,沈立祁松开了扶手周身的气势也恢复如初,他看着齐衍域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抱歉殿下,我有些不理智了”
闻言齐衍域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冷静一下吧”说完齐衍域又看向鹤玟茶铺的人问道:“你们的说辞是什么?”
听到摄政王问自己鹤玟茶铺的人刚想回答却被跪在地上的琴审官打断:“殿下,娘娘您们应该渴了吧,微臣让人去给您们倒水”
闻言齐衍域不悦的皱了皱眉,沈立祁冷冷的盯着琴审官问道:“琴审官,你为何要在此时打断话,安闲说的时候你不打断,偏偏是在殿下问事情原委时打断,我想问问琴审官是有何见不得人的事还是安闲在说话的时候你不敢打断啊?”
听到沈立祁的话后琴审官皱了皱眉刚想反驳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上首的柳清念,于是琴审官便回道:“沈公子有何证据吗?微臣是担心王妃娘娘口渴,你怎可曲解微臣的意思”
闻言躺枪的柳清念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不渴,不渴为何要喝水?王爷,沈公子,你们继续论吧,我听着”
听到这番话的琴审官也没在说什么,而齐衍域和沈立祁听到柳清念的话后则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看向鹤玟茶铺的人
鹤玟茶铺的人见状便开口说道:“草民将沈家茶铺告上衙门是因为沈家茶铺将原本属于我们的生意抢走,还三番五次恬不知耻的学着我们种茶叶”
闻言沈立祁齐衍域柳清念还有百姓都沉默了,正当齐衍域想开口的时候柳清念突然歪了歪头问道:“王爷……你们是在谈论鹤玟茶铺和沈家茶铺的茶谁的好喝吗?”
听到自家王妃的询问齐衍域想了一下点头:“应该是谁的茶好喝不好喝”
闻言柳清念沉默了一会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眼中还有些许复杂的看向鹤玟茶铺的人,她看着鹤玟茶铺的人开口不解问道:“你说沈家茶铺抢本属于你们的生意是吗?还恬不知耻三番五次学你们种茶叶是吗?”
听到摄政王妃的提问鹤玟茶铺的人肯定的点了点头,见鹤玟茶铺的人点头柳清念再次问道:“既然你说沈家茶铺抢了你们生意,那你可有何证据吗?没有证据或造假证据应该会被罚鞭刑或杖刑吧?”
闻言鹤玟茶铺的人咽了咽口水把伪造的契书拿出来放在地上随后说道:“娘娘,这是草民的证据请您过目,草民绝不敢欺瞒娘娘”
见鹤玟茶铺的人拿出契书了,柳清念微微皱眉随后便看向齐衍域的方向,齐衍域见柳清念看过来了便笑了笑让站身旁的影迁司去拿契书,而沈立祁则是看着没有说话
影迁司收到吩咐后便上前把契书拿了起来随后转身走到审案桌前把契书放在审案上,放好后影迁司就退回齐衍域的身边了,而柳清念见影迁司退回去了便拿起桌上的契书,契书上面的内容虽然大差不差,但是合作方的名字却写成了岚音茶馆老板,没有写晏老板三个字
柳清念沉默了一下问道:“你跟我说这是证据吗?你知道岚音茶馆的老板姓什么吗?还有就是这纸和官印是前五日写的和盖的,你这还是不敢欺瞒我吗?琴审官可知他们抢生意的时候是几日前?”
闻言鹤玟茶铺的人低下头不敢说话,而琴审官则是说道:“回娘娘的话,是五日前”
听到这个回答后柳清念看了琴审官半晌说道:“五日前沈家茶铺抢了鹤玟茶铺的生意,被鹤玟茶铺告上衙门,琴审官当着我的面说没有逼迫用刑,但十六日前,沈公子与晏老板的交易合作我就在场内,晏老板高兴的情形不是假的,沈公子当时还把契书交给朋友送回茶铺去,琴审官还有鹤玟茶铺的伙计你们这是在欺骗我吗?还有四月前,我听说京中开了一家茶铺名为鹤玟茶铺,我带着我的侍女去买来喝了,味道不纯,虽有些许苦涩,但苦中带酸,我觉着不好喝便去买了沈家茶铺的茶来喝,沈家茶铺的茶与你们的茶亦是天差地别,沈家茶铺的茶好喝,我喜欢,只是三月前去买的茶还留在家中未带出来属实可惜,种茶是每个茶铺都会的,何须恬不知耻学你们种茶”
说完柳清念顿了顿又看向把头低下来的琴审官说道:“琴审官,你说你没有用刑,你说沈公子没有证据,那我且问你沈公子身边的人为何会伤痕累累?这不是证据吗?若我说沈公子身边的人身后身上还有被遮住的伤痕你该怎么证明这不是你吩咐人打的?还有那两个沈家茶铺的伙计你为何不将他们带出来”
闻言琴审官和鹤玟茶铺的人都磕头认错:“娘娘微臣不是不带着沈家茶铺的伙计出来,只是微臣怕会脏了您的眼啊!微臣不该私自动刑,微臣错了,求娘娘殿下恕罪啊!”
鹤玟茶铺的人:“娘娘饶命,草民再也不敢欺骗娘娘了,娘娘饶命啊!”
闻言柳清念皱了皱眉问道:“关押人的院子在哪?说出来,茶不好喝可以改进,但贿赂审官这可非是小事”
听到柳清念的话后琴审官没敢说话,见状齐衍域蹙眉冷声说道:“王妃问你们话呢,还不说出位置在哪?琴审官是想让本王亲自喊人全京城搜吗?”
闻言琴审官咽了咽口水把位置说了出来,而影迁司立马去这个位置把被关在房间里浑身是血衣服破烂不堪还奄奄一息的两个沈家茶铺伙计给扛着赶回衙门,衙门离这不是很远,另外三个伙计就跟在影迁司的身后来到了衙门见到了沈立祁齐衍域和皱眉不语的柳清念,一到衙门后他们便双手撑地跪在了地上
影迁司把已经看不出有呼吸的伙计放在地上,随后起身恭敬说道:“殿下,娘娘,沈公子,这是属下在琴审官说的位置找到的人”
说完影迁司就退回到了齐衍域的身旁,而那三个伙计看着沈立祁差点哭了出来,沈立祁看着自己铺子里努力干活却被抓去打成这样的伙计他就皱眉看向琴审官
而琴审官不敢动,柳清念则是看着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伙计便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她皱了皱眉看向齐衍域开口道:“王爷,他们还有口气,不若派人去找一下商大夫吧?商大夫医术了得,派人去请商大夫来帮忙治一下这两位伙计”
闻言齐衍域笑着点头应好,接着他便想派人去找商大夫,但他还没让人去找商大夫,下一秒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商大夫就提着药箱从人群中挤进衙门,他先是给齐衍域和柳清念行了个礼随后便走到那两个奄奄一息的伙计身旁蹲下身,接着他从药箱中拿出两颗止血药丸,把两个药丸给两个伙计喂下后商大夫就打算给他们包扎
但商大夫把绷布拿出来后一碰到其中一个伙计就沉默了,因为他看到在他碰到伙计的同时,那伙计疼的抽搐,他皱了皱眉,血止住了,但疼痛并没有止住,就在商大夫愁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坐在齐衍域身旁的沈立祁动了,他站起身走到那两个已经止血,但还是奄奄一息的两个伙计前面,沈立祁蹲下身用内力帮商大夫碰到的伙计屏蔽了痛觉,他对商大夫说道:“商大夫,麻烦你了”
闻言商大夫摇了摇头一边让千安闲帮忙扶起那个伙计一边认真上药包扎:“救人是老夫的职责,能救人一命,老夫很欣慰,何来麻烦一说”
听到商大夫的解释后,沈立祁笑了笑没说什么了,他就帮商大夫屏蔽要医治伙计身上的痛感,都忙完后商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松了口气,随后面向一直在看着的柳清念和齐衍域:“王爷,王妃娘娘,草民已将伤者包扎好了,若没有什么事草民便告退了”
闻言齐衍域点了点头,见齐衍域点头商大夫又嘱咐了沈立祁几遍要注意不能碰什么,嘱咐完商大夫才走了,而沈立祁则是把注意的事项写在纸上交给千安闲,千安闲拿到纸后笑了笑,见千安闲对自己笑沈立祁沉默了一下说道:“下次找机会写信给信鸽,让信鸽交给我,我会处理这些事,但不能有下次,今日若不是王妃娘娘能帮我作证我恐怕得动手劫人了,回去后让那五个伙计休息休息,等伤养好了便给他们些银子,苦了他们也苦了你,你也得拿听到没?”
听着沈立祁絮絮叨叨嘱咐自己,醒着的三位伙计和千安闲都笑着点头应是:“多谢公子,我们记住了”
听到他们都说记住了沈立祁用不信的眼神看着他们,见状他们又保证了一次,沈立祁见这情况才相信他们,沈立祁叹了口气:“今日还真是起起伏伏啊,你们先回去吧”
闻言千安闲和伙计们刚打算点头却听到了柳清念的声音:“王爷……让车夫把他们送回沈家茶铺吧?臣妾想去岚音茶馆了”
齐衍域听到柳清念的话后点了点头:“好,听你的,影迁司带着他们上马车,然后吩咐车夫一声,本王要陪王妃一起走”
影迁司听后应是然后就带着愣愣的千安闲和伙计们就往停靠马车的位置走去,等把千安闲和伙计们送上马车后,影迁司跟车夫说了去沈家茶铺,王爷和王妃要走着去
车夫听到这是王爷王妃的吩咐后便点了点头随后驾车朝着沈家茶铺去了,而影迁司等车夫走后便走回衙门走到齐衍域身旁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