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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卷·旧忆

魔道之南阳离

离一依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光芒,她迈出房门,反手将门带上“好啦,曦臣哥哥我们走吧”

蓝曦臣带着离一依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路上,蓝氏家族的建筑典雅大气,白墙在余晖下更显肃穆,檐角的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低语

“父亲之前在闭关,听闻你来了特意出关相见,叔父近日比较繁忙,能否见得另说”蓝曦臣微微欠身,脸上挂着那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耐心地向离一依解释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

离一依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繁星在眸中闪烁,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上扬起一个懂事的弧度,宛如新月:“嗯嗯,叔父什么时候都能见到,而且我也挺怕见叔父的,嘻嘻。”

说着,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脑海中浮现出每次来姑苏的场景。

那时,她懵懂无知,不经意间触犯了蓝氏家规。叔父那冷峻的面容、严厉的目光仿佛还在眼前,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宣判这她的死刑——抄家规。

一想到那厚厚的家规书卷,还有自己当时满心的委屈与无奈,她就忍不住一阵哆嗦。

那真是一次难忘又有些“惨痛”的经历,让她每次面对叔父都有些忐忑,即便现在只是谈及,心中也仍有余悸。

蓝曦臣看着离一依,眼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摇了摇头说道:“那你每次来也不见你改正?”他的语气中虽有几分责备,却更像是兄长对小妹的嗔怪。

离一依吐了吐舌头,拉着蓝曦臣的衣袖撒娇道:“略略,那些家规又多又复杂,我也记不住就这么‘一不小心’就犯错啦。”她晃着蓝曦臣的胳膊,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蓝曦臣看着她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轻轻点了一下离一依的鼻尖:“你这小机灵鬼,家规虽多,可若用心,岂会记不住?”

“好了好了,你也莫要再找借口。日后我来帮你梳理家规,你可得认真学,莫要再拿这些说辞应付我。”蓝曦臣佯装严肃地说道。

离一依抱住蓝曦臣的胳膊,脑袋在上面蹭了蹭:“曦臣哥哥最好啦!我一定努力记,要是再犯错,我就自愿多抄几遍家规,绝不再耍赖。”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处静谧的小院。四周静谧无声,仿佛连风都不忍打扰这一方安宁

来到门前,蓝曦臣微微欠身,轻声道:“父亲,我们来了。”声音轻柔,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随后轻轻推开门,室内的光线柔和而温暖,似是给这一方天地蒙上了一层薄纱。

青蘅君就坐在案几旁,身姿挺拔修长,一袭蓝白色长袍,衣袂垂落,飘逸出尘,那衣料上似有淡淡的光泽流转,仿若有月华在其间流淌。

面容清俊儒雅,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却更添了几分深邃与从容

此时,他闻声抬起头,目光先是落在蓝曦臣身上,带着一丝欣慰,而后缓缓移向离一依,落在离一依身上时,嘴角泛起温和的笑意,似能融化冰雪。

“一依来啦,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宛如山间流淌的清泉,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在这静谧的室内轻轻回荡

“蓝伯伯。”离一依轻唤一声,快步走到青蘅君跟前,仰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亲近与崇敬交织的光芒。

青蘅君微笑着,伸手轻轻摸了摸离一依的头,那宽厚温暖的手掌仿佛带着无尽的慈爱,让离一依觉得无比安心。

“一依这是出关了?”青蘅君的声音温和而舒缓,似带着关切从空气中悠悠传来。

“嗯,提前完成了学业,师父见我在山上无聊便早早放我下山与爹爹和哥哥团聚”离一依微微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俏皮的笑

“这样也好,你爹爹盼你可盼得紧呐,我原以为他定要将你留在身边,不舍得你离开呢,怎的竟舍得令你来姑苏受苦?”青蘅君眼中满是疑惑,目光温和地看着离一依。

“原是哥哥要来姑苏蓝氏听学的。”离一依微微皱眉,眼中露出一丝担忧

“可谁知南阳近日突发流感,那情形可吓人啦,好多百姓都染上了病。哥哥身为离氏子弟,肩负责任,便毫不犹豫地带领着离氏弟子下山救援去了。

“我呢,对医丹之道简直一窍不通,留在南阳也是干着急,帮不上什么忙。爹爹就说,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我来姑苏,好歹能见识一下仙门百家的风采。而且啊,我也想看看那些闻名遐迩的公子们,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也算是涨涨见识啦。”

“南阳突发流感!我竟浑然不知”青蘅君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

“这段时间父亲您在闭关,曦臣不好打扰,并没有将这事告知”蓝曦臣微微欠身,目光中带着一丝自责,看向青蘅君的眼神满是愧疚。

离一依见状忙道“南阳流感虽来的凶猛,却并不重大,短短几日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蓝伯伯不必担心”

青蘅君听了离一依的话,微微点头,神色舒缓了些:“如此便好,南阳百姓也算逃过一劫。你哥哥行事果断,能力出众,此次救援定是功不可没。”

离一依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哥哥向来心怀大义,此次流感肆虐,也是他第一时间就组织弟子前往。那些天,他几乎没有合眼,一直忙着救治病患、调配物资。”

青蘅君眼中笑意更浓,轻轻点了点离一依的额头,打趣道:“瞧你这小丫头,提起你哥哥,眼里都快冒星星了。”

蓝曦臣接口道:“不过,淮南确实是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日后必定能在仙门中闯出一番大成就。”

离一依捂着额头,吐了吐舌头,满脸自豪地说道:“那可不,我哥哥一直都是很棒哒”

岁月仿若指尖流沙,转瞬即逝,眨眼间夜幕低垂,戌时已然来临。

蓝氏家规素以严苛著称,族中子弟严守卯时起身劳作、亥时准时安歇的规矩,分毫不敢逾矩。

于是,青蘅君便结束了交谈,招呼这二人离开,离一依虽然不想这么早歇息,但也不能打扰青蘅君便跟着蓝曦臣离开。二人并肩缓行,身影在月色下被拉得修长。

行至分别的路口,如水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为周遭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晕,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愈发悠长。

离一依率先打破这份静谧,她微微仰头,双眸恰似两汪清泉,倒映着皎洁月色与身旁蓝曦臣温润如玉的面容,嘴角轻扬,绽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声音清脆悦耳:“曦臣哥哥再见”

蓝曦臣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目光里满是关切:“天色已晚,你回去的路上千万小心。”

说罢,轻轻拂了拂衣袖,月光洒落在他的白衣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边。

她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脚步轻快。

行至转角,她下意识回首,蓝曦臣仍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

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宛如谪仙下凡。

离一依轻手轻脚地迈进自己的小屋子,屋内的陈设虽简单,却满是熟悉的气息,让奔波一天的她瞬间放松下来。

她动作麻利地洗漱完毕,发丝还带着些许水汽,就径直走到窗前,将那盏烛火稳稳搬至跟前。摇曳的烛光,瞬间点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接着,她俯身翻找行李,不多时便掏出一本陈旧的书本。

这本历经岁月摩挲的书,书页泛黄,书缘也因反复翻阅而微微卷曲,可见它曾陪伴离一依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离一依斜倚在窗边,薄纱窗帘被微风轻轻拂动,带来一丝夜的凉意。

离一依无视书面上大大的“禁忌之阵”四字,百无聊赖地翻开那本陈旧古籍,目光随意地在泛黄书页间游走。

这图案满是肆意缠绕的扭曲线条,每一根都似有生命般躁动,线条间隐隐弥漫着森冷气息,让人脊背生寒。

凑近细看,线条竟是由暗红色颜料勾勒,仿若干涸的血液,散发着刺鼻的腐臭与诡异气息。

图案正中央,深邃的黑色漩涡如无底黑洞,似要将人的灵魂、理智乃至周围的光线一并吞噬。

图案旁,古朴苍劲的字体标记着它的名字——《招魂献舍阵》。

她的目光被下方密密麻麻的小字吸引,书中记载,施术者需以自残为祭,用利刃在自己身上割出一道道伤口,趁着鲜血涌出用血画出阵法,坐在环阵中央。

将自己的肉身献给邪灵,魂魄归于大地,以此召唤一位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祈求邪灵上身完成自己的愿望。

“这等邪阵,若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离一依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离一依的目光仍牢牢钉在那诡异的阵法图案上,思绪却不受控地飘回过往,师傅的音容笑貌在她脑海中愈发清晰。

从她有记忆开始,师傅便一直隐居在南阳离氏的后山。

那座后山像是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云雾终年缭绕,日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

远远看去,就觉得静谧得可怕,连鸟儿的鸣叫都难觅踪迹,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山谷间幽幽回荡,更衬出山林的死寂。

族里规矩森严,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踏入后山半步,哪怕是身为一族宗主、平日里威严无比的阿爹也不例外。

阿爹每次前往后山,都得先毕恭毕敬地在山脚下等候,等待师傅的应允

那天,日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洒下斑驳光影。阿爹神色凝重,脚步匆匆迈进离一依的房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一依,收拾些常穿的衣裳和日用物品,随我上山。”

那时的她不过才五岁左右,懵懂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阿爹突然让她收拾常穿的衣物上山,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让她满心都是问号。

她刚要仰起头,询问阿爹缘由,阿爹却神色复杂地摆了摆手,眼神中似乎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

离一依看着阿爹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虽年纪小,却也能感觉到阿爹此刻的严肃与不容置疑。

于是,她只能乖乖听话,迈着小短腿,走到衣柜前。她的小手在衣服堆里翻来翻去,也顾不上挑拣,随意扯出几件平日里常穿的小衣裳,便一股脑儿地往包袱里塞。

小小的手指笨拙地系着包袱的带子,费了好大劲才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背着鼓鼓囊囊的小包袱,离一依跟着阿爹来到山脚下。她仰头望向那被云雾缭绕的后山,心中既好奇又害怕。阿爹把她送到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阿爹渐行渐远的背影,离一依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她还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深吸一口气,离一依迈出了走向后山的第一步。山路崎岖,对于小小的她来说,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她紧紧抓着路边的野草和树枝,努力保持平衡。两旁遮天蔽日的古木,在她眼中像是一个个巨大的怪物,让她忍不住加快脚步。

山口路边,矗立着两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面雕刻着奇异的图案,线条扭曲缠绕

离一依走过石头,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开阔起来,心中的紧张也随之消散了几分。

越往里走,空气越发湿润,那淡淡的草木清香萦绕在鼻尖,与山脚下看到的阴森景象截然不同,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拦住了去路。溪水潺潺流淌,水底的石头圆润光滑,彩色的游鱼在其间穿梭嬉戏,溪面上倒映着岸边摇曳的野花,花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如梦似幻。

离一依沿着溪边前行,溪水声一路相伴,为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不多时,一座古朴的竹屋出现在眼前。竹屋的墙壁由竹子紧密排列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看起来十分质朴。

屋前,师傅一袭红白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仿若与这山水融为一体,成了这如画美景中的一部分。

“徒儿,你来了。”

……

离一依摇摇头,将回忆抛却脑后,她对师傅身份的好奇愈发浓烈。南阳离氏向来以精湛医道闻名于世,族中子弟自幼研习药理、医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在这方天地间站稳脚跟。

可她的师傅,却宛如遗世独立的孤鹤,独独钟情于阵符两道。

她自小便对族中世代传承的医道提不起兴趣,拿起药杵和医书时,满心都是乏味与抗拒。

对于舞刀弄剑,她同样缺乏天赋与热情,剑招总是绵软无力,不得要领

便跟随师傅潜心修习阵符两道。她在这方面似乎天赋异禀,加之记忆力超群,凡是看过的阵法与符箓,皆能过目不忘。

在追随师傅学习的时光里,见识过种种奇妙阵法和符箓,每一种都远远超出了她在族中所知晓的范畴,令她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愈发觉得师傅深不可测。

此刻,离一依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这本禁忌之阵的古籍上。

她心中清楚,这可是师傅亲手编辑的,既然被列为禁忌之阵,按常理绝非她能随意翻阅的。

然而,心底那难以抑制的好奇,还是驱使她趁着师傅休眠时,从书架上偷偷将其拿了出来。

她轻轻摩挲着古籍泛黄的书页,心中五味杂陈。明知此举或许不妥,可她实在无法抗拒强大阵法以及背后师傅身份的巨大诱惑。

离一依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内心的好奇,再次缓缓翻到下一页。纸张翻动间,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页记载的是名为“骸阵”的阵法,也叫“火孽阵”,是一种邪门且极为逆天的存在。

上面提到,正常情况下,冤魂恶鬼只能在自己的尸身附近作祟,一旦有人触犯尸身,不是沾染怨孽之气大病一场,就是被鬼气冲身撞客。

但在远离尸身之处,人便不会受到侵扰。而“骸阵”的原理却令人毛骨悚然,需先让一个人惨死,其中大多是采用烧死或水熏的残忍方式,比如将人扔到盛满冷水的容器里,再慢慢给容器加热,把人活活煮死。

之后,利用死者的骨骸为其重塑一个“假身”,并设法让魂魄依附在上面。

简单来讲,就是人为地给恶鬼制造一个假的尸身坟墓。正因如此,在“骸阵”周围,常常能听到有人说话、哭泣的声音,甚至还能看到人形幻影。

要是在“骸阵”周围停留时间过长,很可能也会遭遇撞客。离一依看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寒颤,她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邪恶的阵法。

更让她震惊的是,这种阵法属于“渎神戏鬼”的大忌之术。布阵者必定会折损阳寿,而且折损的程度比直接在活人身上下降还要严重得多

离一依怀着愈发沉重的心情,再次翻看了几页。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无一不是大凶大恶之阵。

其中有能操控万千蛊虫,以活人血肉为食,所过之处只剩累累白骨的“万蛊蚀魂阵”;

还有可颠倒阴阳,将一片生机盎然之地瞬间化为阴气弥漫的鬼蜮,让生者陷入无尽噩梦的“阴阳逆乱阵”。每一种阵法的描述都令人胆寒

终于,她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冲击,缓缓地关上书本。那“啪”的一声轻响,仿佛是一道沉重的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离一依算是明白为什么师傅不让她看这本书了。书中所载的禁忌阵法,每一种都邪恶至极,一旦现世,必将生灵涂炭。

这些大凶大恶之阵,完全背离了她所认知的正道。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难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残忍恐怖的阵法存在。

“哎呀,不看了不看了,吓死我了”,离一依双手捂住眼睛,好一会儿才定了定神。

她心有余悸地将古籍小心地放回原处,仿佛那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这等禁忌之物,以后还是少碰为妙。

离一依的目光下意识地再次落在那藏着古籍的暗格处,明知不该再想,可强烈的好奇心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释怀。

她不禁思索,师傅是怎么知道这么多邪阵的,他和这些邪恶阵法究竟有何关联?

是曾被迫卷入相关事件,还是出于研究目的?

若为研究,那师傅的初衷是想探寻破解之法,还是另有隐情?

离一依思来想去,无论如何都坚信师傅绝非大凶大恶之徒。

毕竟以师傅那深不可测的功底,若心存恶念,想要对南阳离氏不利,南阳离氏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再者,自己追随师傅修习阵符两道的日子里,师傅言传身教,无一不是教导她要心存善念,用所学造福苍生。

他对自己的关怀与教导,那真挚的神情和殷切的期望,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所以,她坚信师傅知晓这些邪阵必然另有隐情,绝非出于邪恶目的。

离一依一边轻声嘀咕着“还是等听学结束后把这书还给师傅吧,真是不利于我身心健康”,一边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

她轻轻舒展了下身子,才缓缓起身,抬手熄了烛火。黑暗瞬间笼罩了屋子,唯有那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如薄纱般洒落在地面。

她轻移莲步,走到床边,缓缓躺了下去,在月色温柔的轻抚下,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心中满是对阿爹和哥哥的思念。

渐渐地,她的意识变得朦胧,缓缓进入了梦乡。梦里,依旧是那个洒满月光的夜晚,静谧而美好。月光如水,倾洒在熟悉的庭院中,阿爹的面容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清晨,太阳刚刚露脸,红彤彤的,像个蒙着面纱的娇羞少女,冉冉初升。

那柔和的光线,宛如一双双纤细的手,轻轻撩开了夜的幕布,给世间万物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离一依在这晨曦微光中悠悠转醒,她的眼眸还带着些惺忪,昨夜与阿爹在梦中相聚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缓了缓神,她轻掀被褥,利落起身,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装,便移步到窗前。

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携着晨露的湿润与草木的清香,一股脑儿地涌进屋内,让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

院子里,叶片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仿佛无数颗细碎的宝石散落在翠绿的绒毯上。

离一依的目光越过院子,投向远方那被朝霞染得绚丽多彩的天际。想起昨夜梦中阿爹

那慈祥的面容,心中泛起一阵温暖,同时也夹杂着淡淡的惆怅,但这份思念并未让她就此消沉

转身回到屋内,她的目光落在放置古籍的角落。思索片刻后,离一依小心翼翼地将那本记载着邪阵的古籍拿起,再次确认没有遗漏之处后,妥善地收进包裹。

一切准备妥当,院门便在此时被敲响,蓝曦臣那温和醇厚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从门外传来:“一依醒了嘛?可方便开门。”

离一依正将包裹放置在衣柜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她急忙道:“醒啦醒啦,曦臣哥哥稍等,我马上来。”

边说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角,又匆匆用手指梳理了下鬓边的碎发。

她快步穿过房间,脚下的木板随着她的步伐发出“哒哒”声响

伸手拉开门闩时,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门缓缓打开,蓝曦臣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着一袭浅色长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意

“曦臣哥哥早啊。”离一依仰起头,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晨光洒在她的发梢,像是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蓝曦臣微微颔首,脸上挂着如暖阳般的笑容,轻声说道:“一依也早,我来引你去用膳。”他的声音温润如玉,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膳厅。只见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素食,有翡翠般的清炒时蔬,白如玉的豆腐羹,还有散发着谷物清香的素包子。

蓝氏先祖蓝安,本是青灯古佛旁潜心修行的僧人,于晨钟暮鼓、经卷檀香间,度过无数宁静日子。

然而命运的红线悄然牵引,蓝安在尘世的喧嚣中,邂逅了那个令他甘愿背离清规的人。

为了这份刻骨铭心的缘分,蓝安毅然决然地脱下僧袍,还俗投身红尘,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乐师。

从那以后,即便蓝氏在岁月流转中不断发展壮大,那份源自庙宇生活的习惯却始终传承了下来。

蓝氏的膳食,皆以清淡为主,每一道菜肴都遵循着先祖留下的传统,少了几分世俗的浓烈油腻,多了几分佛门的素雅宁静。

离一依可是个实打实的“肉食爱好者”,无肉不欢的习惯刻在骨子里。

往年一到姑苏蓝氏,面对那满桌清淡素雅的膳食,她就直皱眉头,实在难以提起兴致。

青菜豆腐、素面清汤,日复一日,这对离一依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当然现在也是一样

每次看着那些寡淡的食物,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山下小馆里的红烧肘子、糖醋排骨,光是想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只从五岁跟着师傅修行之后,便很少下山,虽然师傅每年临近生日便会放她下山与阿爹团聚,但时间也不过两三个月

这样便很少有时间来姑苏,想想上次来姑苏便是三年前,她随着阿爹哥哥们前来祭拜逝去的青蘅夫人

想到上次来姑苏,在肉肉的不断驱使下,离一依按捺不住了,开始屡次偷偷下山买鸡腿,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蓝氏弟子的耳目,一路小跑下山。到了熟悉的小馆,吃了个大饱,随后又点了一盘鸡打包想要待会蓝氏晚上偷偷吃

可她的这点“小动作”哪能逃过姑苏蓝氏的眼睛,每次她美滋滋地打包带烧鸡回来,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被逮了个正着。

因此她算是把蓝氏的三千条家规抄数遍,不仅是记住了还倒背如流,当然她是不可能承认的,毕竟不记得罚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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