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吴景尘,一名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如今已步入二十四岁的门槛。今天爷爷的忌日,依照家乡的传统,身为长孙的我必须回乡祭拜,我自幼便未曾见过爷爷,唯有通过黑白相片中的寥寥数帧得以窥见。从八岁开始我都会引领着一众年幼的堂兄弟姐妹们,跟随长辈的脚步,踏上那条通往山巅的祭祀之路。然而,今年却有些不同寻常,家中那些平日里总爱围在我身边的小家伙们皆因各自事务而远行,最终只剩下我独自一人,踏上了这条熟悉的归途。
院里小草无人打理,疯狂的生长着,我弯腰剥开前方的小草,回到了房子里,打开房门,里面依旧冷清清的少的是人情味,墙上挂着的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爷爷很帅气,是他年轻时的样貌。
对爷爷我并没有太多了解,听爸妈说爷爷之前是某个神秘单位的一员,具体有多神秘我也没有多清楚,不过以前听村里阿婆说过,爷爷以前的工作单位很神秘,他从18岁就参与其中,每月定时往家里送钱,写信也像石沉大海一样。
爷爷没有老年的照片,家里只存有他20岁的照片,照片中的爷爷剑眉星目,这颜值哪怕放在这个时代都很抗打
爷爷的神秘就在于那个组织,听说是因为家里人自从爷爷20岁那年来家里待了半年之后被组织召回再也没有见过爷爷,等了几十年才死心,向外面的人宣布了爷爷的死亡。
我正在回忆中,就不知不觉走到了爷爷书房门口,上面还挂着一个锁子……
锁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的书房还没有上过锁!
我凝视着眼前的锁子,它表面光滑如新,未见丝毫锈迹,显然近期曾有人来过这里,这把锁子构造精巧,异常坚固,想要打开它,非得借助工具不可。然而,环顾四周,除却爷爷的书房外,整个家似乎被时间遗忘,空无一物。为了揭开锁子背后的秘密,我决定前往小镇购置一把锯子。或许,这突如其来的锁子背后,隐藏着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我再次举起那把锁,仔细端详着上面镌刻的文字。靠近细看,只见四个苍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吴家二号”。一时间,心中泛起无数疑问。这里的“吴家”,想必指的是这座古宅无疑,但“二号”却让人摸不着头脑。是某种排序吗?又或者另有深意?思绪纷飞间,我决定暂且搁置这些疑惑,先去购置一把锯子,将这锁解开再说。
这里多半都没人居住,最近的商店也有好几公里,我就只能开车前往,没办法,我太好奇了。不过令我难过的是附近多半都是小卖部,很少有买锯子的超市,终于,当苦命的我又开车行驶了好几公里,终于找到了唯一一家有锯子的店。
刚下车,我就疾步匆匆的准备朝楼上走去,突然远处的声音叫住了我
“Oi,吴哥,真巧啊,你居然也在这儿?”远处,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穿透空气传来。我循声望去,只见小王正朝我挥着手。记忆瞬间被拉回到那些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时候,我们总爱凑在一起,再喊上隔壁杨家的孩子,三家轮流转着玩闹,好不热闹。只是没想到,分别搬离后,一晃竟已过去十几年。
“我来这里祭拜我爷,其他人都来不了,就我来了。”我同样大声朝远处少年喊去,此时的他正朝我狂奔来。
“谁家好人祭祖来还带把锯子啊,你是要毁了这个家吗?”他跑到我身边,眼睛瞥向旁边的锯子,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像你八岁时那样?”
我立刻止住刚刚出现的笑容,脑中不由想起八岁时因为挨打了后不服气放火烧宅子那件事……嘶,他怎么还记得?
“是吗,当时好像还有个人帮我捡树枝来着……是谁啊?你还记得不?”当时烧房子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成功,还得多亏他从山上一趟一趟给我捡柴火。
他没有说话,我清晰的看见他的嘴角抽了一下
“算了,不提这些了,先来说说你拿锯子来老宅要做什么吧。”又是转移话题,他从小犯错一让他解释他就这么干“你总不能…真毁了这个家吧?”
“你先一边待着去,我可忙着呢!要不是真有事,我能大老远跑回来买锯子?”我随口向他简要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准备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打发掉。
“怎么了,见不得光啊?我凭什么不能进去看,我也要去!”说罢他就先我一步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