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妃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太妃已经安葬,南宫宸从丧母之痛中出来,在书房开始询问宁太妃之死的事,丧亲之痛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更别说宁太妃死于遇刺,南宫宸变得如同鬼魅一般,死死的盯着跪在自己前面的人。
“殿下,小的不知。”暗卫垂着脑袋道:“不过小的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
暗卫说着,就拿出了一枚令牌,何潇接过送到南宫宸的手里,南宫宸定睛看着,只见上面是一个龙一样的形状,南宫宸紧紧抓着这枚的令牌,眼里腾升出杀意。
何潇也看到了这枚令牌,自古以来,龙是帝王的象征,而在南陵,最有野心的想要化身为龙的只有凌渊侯。何潇很了解自家王爷,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想去讨伐凌渊侯。
“什么?你说是凌渊侯杀了母妃?”
倪裳羽担心南宫宸查到凶手,会毫不顾忌的去找人报仇,便嘱咐了何潇,有消息来告诉自己。可她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到了,她不明白,宁太妃对南宫旻而言没有什么威胁,为什么要动太妃呢。
夜里,倪裳羽看见南宫宸在擦剑,她缓缓上前,坐在他边上:“殿下,这是要去杀凌渊侯吗?”
南宫宸淡淡的应了一声,倪裳羽握着南宫宸的手。
“殿下,此事不可为。”倪裳羽对上南宫宸狠厉的眼神:“仅凭一枚令牌,你就确定是凌渊侯,但是你信,我信,别人会信吗,凌渊侯会承认吗?即便你要去杀他,也不能是因为他杀了母妃,他不会认的。”
南宫宸甩开倪裳羽的手:“这是本王的事。”
“可你我是夫妻。”
南宫宸停下手里擦剑的动作,一把甩开倪裳羽。倪裳羽愣了,他不喜欢她,可从不会这样对自己,可现在,难道真的要因为自己阻拦他复仇而恨上自己吗?
“你忘了,你我只是兄妹,本王喜欢的不是你。”
倪裳羽一巴掌过去:“南宫宸,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伤心,但是你振作了,我以为你查到凶手,会图谋一番,谁知道你就是个莽夫,一个只想着报仇,不计后果的莽夫。”
南宫宸的脸偏了过去,缓缓转头看向倪裳羽,眼里迸射杀意,周身凛冽,掐着倪裳羽的脖子:“是不是本王太纵容你,让你无法无天,如今就是本王做什么,你也要管。”
“是,因为你我名义上是夫妻,我是你的王妃,所以,我不能任由你胡来。”倪裳羽看向南宫宸,她感受到男人的手慢慢的收紧,她快要窒息了,断断续续道:“殿下,你有气,可以冲我来,可是你要保重身子,不能因为一枚玉佩就要去讨伐凌渊侯,何况现在还不是时候。人人都说凌渊侯野心勃勃,可是他没有行动,我们就不能去动他,否则这就是我们的错了。”
南宫宸将倪裳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倪裳羽吃痛,她感受到自由后,大口的呼吸,再看南宫晨,眼神渐渐清明,也渐渐的冷静下来,放下了手里的剑,上前扶起倪裳羽,紧紧的抱着倪裳羽,不停的抱歉。
“对不起,方才是本王说错话了,本王不该这样说,可是依依,本王等不了。”
倪裳羽忍着身上的痛,抱着南宫宸,安抚着南宫宸:“殿下,你是南陵支柱,是皇上看重的子侄,你不能被仇恨蒙蔽,做了错事,给人话柄。我相信总有一天,殿下能够手刃仇人,为母妃报仇的。”
倪裳羽忍着身上的痛意,也忍着暴打南宫宸的冲动:“殿下,以后我们有事好好商量,不要再冲动了,好不好。”
南宫宸感受着怀里女子的柔软,紧紧抱着女子颤抖的身子,点点头:“好,本王以后都听你的。
倪裳羽并不信南宫宸能说到做到,便悄悄夺了令牌,任由南宫宸抱着自己。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下面的温凝书,忙抬手让其起身道:“今日你怎么进宫了?”
“娘娘,臣女有事要求娘娘。”
皇后看着温凝书:“你是王嫂的义女,是我们这些长辈看着长大的,这里没有外人,什么事你直说就是。”
“娘娘,我想和江世子退婚。”
皇后惊了,忙走下高作,来到温凝书面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伤心,你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何况婚期将近,你。。。。。。。”
“皇后娘娘。”温凝书泪在眼眶中打转:“义母是为了凝书的婚事才在回来的路上遇刺身亡的,虽无生恩,却有养育之恩,虽不是亲母女,但是带我犹如亲生,如今义母死了,我无法安心的成亲,娘娘,我要为义母守孝,还请娘娘成全。”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温凝书,自己也是泣不成声,扶起温凝书:“可是江世子那里。。。。。”
“娘娘放心,他那里,我会去和他说清楚的。”
皇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酸楚,念她一片孝心,只得点头答应。
很快,次日,皇上就下达了退婚的意思,江云行来到王府,直接找到温凝书。
“阿凝,为什么?”
温凝书一身素衣,看向江云行,缓缓上去:“阿行,三年,我不想耽误你。”
“阿凝,我知道太妃的死,你接受不了,但是为什么要找皇后娘娘退了这门婚事。”
温凝书浅浅一笑,上前抱着江云行:“阿行,我要为义母守孝,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何况,我在给你我留退路,这三年,你若愿意等,到时候我定然嫁你,你若是有了别的意中人,我也会真心祝愿你们的。”
江云行抱着怀里的温凝书,他知道这是他的阿凝深思熟虑过的,他会尊重她的意愿,等她三年又何妨呢:“好,阿凝,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愿意等。”
温凝书将头深深的埋进江云行的怀里点点头:“好,阿行,三年后,我们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