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看着徐川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不再卖关子:“兄长,我方才去殿下遇刺的地方看了看,发现还有一个还有一口气,所以给带回来,现在让军医治着呢。”
徐川屹拍了下阿言的后脑:“他是刺杀殿下的人,你救他回来干嘛?”
阿言摸了摸后脑勺,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兄长,谁刺杀殿下我们不知道不是,把他抓回来,救了他,说不定他感激我们,会告诉我们呢。就算不说,我们也可以严加审问。”
何潇看着阿言:“还能有谁要刺杀殿下,除了凌渊侯,就没有别人了。”
阿言闻言,一语中的:“就算是知道。可是你们没有证据也不行啊。”
徐川屹闻言,点头觉得有理:“阿言说的也有道理。”
何潇点点头:“此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只是。。。。。。。”
“只是什么?”
何潇想起现在躺在床上的南宫宸,眉头紧皱很是自责:“都怪我,没能保护好殿下,反而拖累殿下,让殿下身受重伤。”
徐川屹抬手打住何潇的话,拍打何潇的肩膀:“这不怪你,你放心,殿下会没事的,只是此事还需要和皇上禀告。”
这话倒是提醒了何潇,当即拱手就打马离开营帐。
“什么?你是说临渊在城外受伤了?”
南宫棣紧张的看着跪在地上且也带着伤的何潇,上前虚扶何潇:“那他现在在哪里?”
何潇起身:“皇上放心,殿下如今在护国军军帐,有军医救治,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中。”
“好好好,护国军”南宫棣放心的点点头,随后打量何潇:“你也受伤了,你是临渊身边的助力,你若是有事,临渊身边就找不出第二个了。”
说完,就让云海带何潇去太医院治伤。就在门口,遇见了四皇子南宫逸云,南宫逸云入内行礼后试问道。
“父皇,那不是王兄的贴身护卫吗?怎么受伤了?”
南宫棣心里清楚是谁做的,但是他也明白南宫逸云的心思,这段时间也是小动作不断,顿时没有什么好语气道:“无妨,这与你无关就不必多问了。”
南宫逸云见南宫棣变了脸,也不生气,只是恭敬称是,随后便被下了逐客令,只能不甘不愿的离开御书房。
不曾想他才离开御书房,就看见了自己父皇刚册封的太子南宫逸璟,南宫逸璟是在不久前册封的太子,也正是因此,从此兄弟阋墙,南宫逸云见到南宫逸璟就如同仇人一样,一副随时开战的样子,甚至就是去德妃那里也是毫不避讳。
“皇兄,这是要去见父皇吗?不巧,父皇似乎知道王兄受伤的消息,心情很是不好,皇兄还是不要去打扰父皇了吧。”
南宫逸璟停下脚步:“哦?那四弟此番前来见父皇是为了何事?莫非得知王兄受伤,来打探口风来了?”
南宫逸璟知道南宫逸云已经和自己撕破脸,自然也不会再客气,不等南宫逸璟说话,他又道:“四弟还是安分守己的好,若是再惹的父皇不欢,只怕做哥哥的,无法保护你啊。”
说完,便继续往御书房内走去,南宫逸云看着南宫逸璟的背影,直到南宫逸璟消失在御书房门内,气的他只能拂袖离开。
“儿臣参见父皇。”
“你来了。”南宫棣看向南宫逸璟:“看看你这个好弟弟。。。。。。”
“父皇。”南宫逸璟打断南宫棣的话:“想来四弟是真的关心王兄,只是问的急了些,所以有些话说的不恰当,还望父皇宽恕一二。”
南宫棣冷哼:“你倒是会替他说话,别以为朕不知道自从你被册封太子,他就处处和你作对,你还来给他说好话。”
其实南宫逸璟知道南宫逸云在自己背后做的事,甚至和丞相勾结,暗中招兵买马,这些他都给瞒了下来,想着等南宫逸云慢慢看开,不再执迷不悟,他以为自己的父皇什么都不知道,不曾想却是什么都知道的,他不禁在想,有些问题,他该不该问,而皇上却看出他的心思,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南宫逸璟过去坐下,他在等他的父皇给他当一盏灯,一盏之路明灯。
南宫棣深深叹了口气,开始诉说:“当年你皇叔逼宫造反,朕念及先帝对他宠爱,劝朕放他一条生路,朕想着他或许会变,所以就让他去了凌渊城做他的侯爷,不曾想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有变,反而野心更大。”
南宫逸璟看着自己父皇诉说,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二皇伯的死,还有众将士的死,皇宫变成了尸身血海,他的父皇说着,他就静静地听着,他明白他的父皇对他们这些儿女其实都是极为的疼爱,但是为了日后江山的稳定,他的父皇不得不告诉他快刀斩乱麻,像南宫逸云这样的野心之人留不得,更放不得。
父子二人不知道说了多久,南宫棣拍了拍南宫逸璟的肩膀:“你是朕委以重任的太子,朕希望你不被以谢没必要的感情牵绊,即便那是你的亲人,若是对江山设计有危害,罔顾黎民百姓,那就留不得。”
南宫棣看着身边的儿子,他明白那是他的儿子,更是他身边儿子的弟弟,他心疼,作为父亲的他心里更像是在滴血,但是身在皇家却是无可奈何。
次日清晨,南宫宸发了一晚的高烧总算是退了,他睁开疲惫的眼眸,看见的是陌生的环境,心里向来警惕的他就要挣扎起来,被一只手掌按压住,他看向手掌的主人,,虚弱的问。
“你是何人?是你救了本王?”
“末将徐川屹,是这支护国军的首领。”
南宫宸看着对自己行礼的徐川屹,才想起自己是被护国军所救,他沉重的眨了眨眼睛,浑身没有太多的力气。
“将军,殿下刚醒,身体虚弱,还需好好休养。”
南宫宸看向床边说话的大夫,轻轻的点点头,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