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的伤养了几日已然痊愈,痊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和南宫棣说定远侯还在世的消息。
南宫棣坐在御书房内,和太子南宫逸云下棋,云海进来禀告说南宫宸在御书房外求见,拿着黑子的南宫棣点头让其进来。
“父皇,王兄来见您,想必是有重要的事,那儿臣就先退下了。”
南宫棣不等他起身,便道:“你是太子,日后你也是要处理朝事,有何听不得?”
说完,示意南宫逸璟好好坐着,南宫逸璟只得继续落子。
“臣参见皇上,见过太子殿下。”
南宫宸边落黑子边道:“起来吧。伤才好,怎么不多休息几日。”
“皇叔,臣有好消息告知皇叔。”
南宫棣看了眼南宫逸璟,继续落子:“什么好事?你且说来听听。”
南宫宸浅言:“定远侯还存活于世。”
二人下棋的动作停在半空,南宫棣忙扔下棋子,走到南宫宸面前再次确认。
“你刚才说什么?”
“定远侯还活着,现在正在关外养伤。”
南宫棣闭了闭眼,消化着南宫宸带来的消息:“还活着。”回过味儿来后又问:“当初不是说他尸骨无存了吗?怎么又还活着,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宸摇摇头:“据臣的下属回报,是一个游医所救,只是那个游医没有露面,不知是何模样。”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南宫棣欣慰的叹息着,现在唯一让他不安的是定远侯如今真是平安吗,毕竟在一个游医手里,虽然能传信告知,却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他们身在何方,又不由得他一声叹息。
“父皇。”南宫逸璟走到南宫棣身边:“既然对方能告知定远侯活着的消息,就说明对方没有什么恶意,若非如此,只怕早就和我们谈条件了。”
南宫棣闻言点点头:“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们还是要找到他们,将定远侯接回来。”
“不可。”南宫宸阻止道:“如今谁都知道定远侯死于一年之前,若是他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只怕会被赶尽杀绝。”
南宫棣和南宫逸璟闻言,觉得言之有理,既然这样,那就让定远侯在游医那养伤吧。三人这样想着,南宫棣又拉着南宫宸下棋,南宫逸璟在一旁观望。
忘忧谷的雪下下停停了三日,眼见已近元日,天愈发的冷,倪裳羽和朱允诺冷的根本就不想出门,除了吃饭远离走出房门,其他时候,二人抱着团的缩在房间里。
“叶公子来了。”
突然,房外传来颜大夫的声音,似乎在和人打招呼,房里的人互视一眼,似乎在问叶公子是谁,回过神来的朱允诺掀了被子下床兴奋的道。
“是叶锦文。”
叶锦文?倪裳羽像见了傻子一样看着朱允诺,她不知道叶锦文来了,她这么兴奋做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再说那不是她自小的玩伴吗?不过她回过味儿来也明白为何了,干脆裹着被子下床出去看看。
“锦文。”
“阿允。”
相见的两个人在雪中相拥,这一幕落入倪裳羽的眼里,不得不说还是有些许伤感的,只是她伤感的不是自己和南宫宸,伤感的是没有人能让她如朱允诺这般激动开心了,原本还想去凑热闹的倪裳羽悄悄关上门,将自己关在了房里。
叶锦文看了眼朱允诺,随后看看周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和飘着的雪,问:“依依呢?”
朱允诺看了眼倪裳羽的房间:“她畏寒,这么冷当然害死畏在房里取暖。”
话音落下,她察觉自己说的不对,若是伤心,最怕看见故人,与故人重逢,从而回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锦文,要不你去看看她吧,她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可是自从离开焱都后,他见到的只有我和师父,但凡你来了,她都是躲着的,你若是再不去看她,以后只怕都要躲着你。”
这一年,叶锦文其实不是没有来过,没刺来了,倪裳羽只是知道来了,却不露面,只是躲着,将自己关在房里,任凭他们在外面如何谈笑风生,她也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叶锦文闻言,点点头,和朱允诺过去推开门,冷风吹进房间,将房间的暖意一下子就吹散了,冷的窗前女子打了个寒战,,二人赶忙入内,关了房门。
叶锦文缓缓走上前轻轻叫唤:“依依,是我,你看看我。”
说实话,从他们进来,倪裳羽就一直强忍着,身子微微颤抖着,直到叶锦文那一声依依,让她瞬间破防,抱着叶锦文,痛哭起来。
叶锦文抱着怀里的姑娘,他知道如今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姑娘心里太苦,这一年不管如何过,她心里的阴霾依旧挥之不去,即便习武,只怕也是带着目的的,他抚摸着怀里姑娘的脑袋安抚着。
“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别哭了。”
怀里的姑娘哽咽的在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躲着你,我害怕,害怕今日见到你,改日就和我舅舅,哥哥一样,叶哥哥,对不起。”
姑娘的泪湿了叶锦文的衣衫,他抱着姑娘安慰着:“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会怪你的,都快元日了,新的一年可不能哭,不然这一年都会不顺遂的。”
在一旁看着的朱允诺并不吃味,反而不禁跟着热泪盈眶,想来是共鸣吧。
“就是啊。”朱允诺上会前道:“依依姐,你就别哭了,锦文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吃暖锅吧。”
“暖锅?”叶锦文看着哭够了的倪裳羽,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依依可是最喜欢吃暖锅的,那我们今日就吃暖锅。”
二人这般动作,换做任何女子都会不高兴吧,但是朱允诺看得出来,如锦的叶锦文喜欢的是自己,对倪裳羽更多的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也正是因为她看的明白,所以也不反感她二人之间的举动,反而心里欣慰,若是叶锦文躲避着她对倪裳羽这般好,那她才该生气,毕竟大大方方和躲避着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倪裳羽擦干泪,简单的擦了把脸后点点头,三人便出了房间往一旁的小屋走去,不多时四个人围着暖锅吃了起来,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