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宅内,朱允诺,颜大夫几人等了一天的消息,叶锦文随身的小厮进来,众人以为是何潇回来了,不曾想是柳云天在外面求见。
叶锦文闻言,脸上当即没了笑脸,等了这么久,居然就等到了自己厮这样的话。朱允诺见啦锦不是很想见柳云天,但是人家又是官老爷,都说民不与官斗,她自然要调和一二。
“你去请柳大人进来吧。”
小厮不敢答应,毕竟朱允诺还未过门,叶锦文没有发火,他自是不敢去。
朱允诺看着雷打不动的小厮,也明白白过来,双手插腰看向叶锦文,叶锦文原本还沉浸在纠结要不要让柳云天进来,感受到一道带看怒意的目光对着他,他看向那一道目光,看向小厮。
“没听到朱姑娘的话吗?还不快去。”
小厮闻言,当即明白过来了,即便这位朱姑娘还没有过门,但是却是自家少爷心尖上的人,她的话也是要听,于是乎赶忙的出去请了柳云天进来。
不多时,一个青衣男子进入到三人的眼帘,只有朱允诺上前一礼打着招呼问。
“柳大人今日突然到访,不知道是有何事吗?”
柳云天对着朱允诺也是还了一礼,随后对着颜大夫深深行了礼:“昨日是晚辈一时糊涂,冒犯了颜大夫,还请颜大夫恕罪。”
颜大夫坐在那里好好的,看见柳大人对着自己行礼,他受宠若惊的站起身避开,着急道:“柳大人,你是官,我不过就是个行医的平民百姓,您这礼我当不起啊。”
“不。”柳云天看向颜大夫道:“昨日叶兄说的没错,您是依依在乎的长辈,我应当对您有应有的尊重,昨日是我糊涂,颜大夫。。。。。。”
“柳大人今日又错了。”叶锦文出声为柳云天纠正道:“你该称依依为倪小姐,毕竟你们关系似乎没有好到可以直呼彼此名字的地步。”
柳云天知道因为昨日的事,让众人都对他有所介怀,他只得低垂点着头:“叶兄说的是,是在下。。。。。。。”
“柳大人,你又错了。”叶锦文再次开口道:“在下只是个商人之子,您是官,在下实在不敢高攀大人称兄道弟。”
倒也不是叶锦文故意在针对柳云天,而是经过昨日的事,他是真心不想和这个柳云天有什么关系,所以,他要让他身边的人都和他撇清关系。
柳云天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也不怪别人这样对他,他还想说什么,却见一人走进来,赶忙将信递给叶锦文等人道。
“颜大夫,叶公子,这是倪小姐让在下带给诸位的。”说完,见柳云天就站在旁边,将另一封信递给柳云天:“柳大人,这是倪小姐让我给你的。”
柳云天看着何潇手里的书信,小心翼翼的接过,却不敢看,可一旁的三人却很是高兴,只听朱允诺道。
“太好了,依依姐没事。”
“是啊,这丫头还真是福大命大,既然王爷暂时不能随意走动,要好好养伤,我们就不必去打搅她了。”
柳云天听见几人说的话,手里的书信想来也是不用看的了,既然她要留在竹屋,那么她的选择也清楚了。
何潇似乎生怕他不信,便将发生的事有意无意的告诉几人:“王爷原本担心倪小姐身子受不住山里的寒冷,让她回来的,但是她放心不下王爷,便留在那里了。”
叶锦文看见柳云天手里的书信,嘴巴像淬了毒一样的问:“柳大人为何不拆开信看看,说不定是依依给你的情书呢?”
柳云天怎么会不知道叶锦文的用意,他收起书信,勉强一笑:“没事,我回去再看。既然依。。。。。。”他话语停顿,改口道:“既然倪小姐无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柳云天缓缓转身离开,留下了一道道落寞的背影,几人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夜里,柳云天在书房中,看着今日拿到的书信,边喝酒边看着信封,在犹豫着要不要开,直到喝了整整一壶酒,才缓缓的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
“多谢柳大人的抬爱,然小女子不过一介布衣,且曾婚嫁于如今的摄政王,实不堪与汝为配,望柳大人保住自身,造福江州百姓,愿柳大人放下执念,早日觅得佳人,他日成亲,定奉大礼感谢柳大人对江州百姓的照拂。”
他边看着上面的字,泪边一滴一滴的落下,他想昨日真是大错特错,喜欢她为何要说她曾是弃妇,喜欢她为何要出言重伤她身边看重在乎的人,喜欢她,难道不是包容她的一切吗?嫁过人又如何,嫁的更是如今的摄政王又怎样?
摄政王并不喜欢她,为何摄政王却还要将倪裳羽禁锢在身边,而倪裳羽也不喜欢摄政王,又为何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他很是想不通,一壶壶的酒他就这样喝着,直到醉了他也不愿意停下。
“老夫人,可要去劝劝大人?”
柳母在丫鬟的陪同下看着柳云天那亮着烛火的房间,听着身边丫鬟的声音,轻轻摇摇头,叹道:“人啊,最难过的就是情关,若是不发泄一场,只怕他永远也走不出来,就让他自己好好待着,好好的想想吧。”
说完,柳母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长廊,去了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果然是习武之人,不过短短半月,居然恢复的如此之快。”
傅子洲给南宫宸把着脉,笑的很是文雅,南宫宸和倪裳羽相视一笑,南宫宸怕倪裳羽因为自己伤势好了,便要离开自己,便摸了摸伤口。
“虽说好的快,可时不时的疼痛,傅大夫,这是为何?”
傅子洲闻言,仔细把脉,想说什么,对上南宫宸示意的眼神,傅子洲明白,这王爷如今怕是在追自己这曾经的妻子,想要重修旧好,于是便道。
“恢复虽好,但是你这伤口伤的深,也厉害,自然是要再多养一段时日,身边也更是离不开人。”
“这无妨。”倪裳羽笑着道:“我也有半个月没有回去见允诺还是颜叔叔他们了,傅大夫,要不你去找何护卫,让他来照顾王爷。”
傅子洲看了眼南宫宸,当即道:“倪小姐,你一直照顾王爷,想来你最清楚如何照顾的最好,换个人,只怕会有闪失的。”
倪裳羽看着眼神交流的两个人,当即明白过来,定然是合起伙来骗自己,无妨,南宫宸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于是她便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