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雪在两天前终于停了,三日后,雪也化的七七八八,想要出山,已经不是难事,可南宫宸显然是不想出山,他只想和身边的姑娘一直待到天荒地老。
南宫宸的心思傅子洲一直看在眼里,作为过来人的老夫妇自然也是看的明白,也有心成全南宫宸。
这不,在小年的前一日,傅子洲离开了竹屋,往江州城内走去。
因为天冷,朱宅紧闭大门,傅子洲上前叩了叩门环,叶锦文的小厮当即开了门.小厮是认识博子洲的,当即就迎了进去道。
“明日就是小年,这几日,我家公子和朱姑娘一直在等傅大夫呢!”
傅子洲闻言,自是清楚朱允诺和叶锦文为何等他,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当即让小厮带着他去见朱允诺他们。
傅子洲来到书房,只见叶锦文和朱允诺在那里下棋,颜大夫则在一旁观棋,他戏谑道。
“你们还有心情下棋,也不问问你们那姑娘,还有宸兄的情况吗?”
朱允诺抬头去看,当即放下棋子,站起身,才走近傅子洲的身侧,就被一股力量给拉了回去,朱允诺看向叶锦义警告意味的眼神,明白这男人是吃醋了,只得不再多说话。
叶锦文见女子不再说话,心里自是满意的,随后问:“傅兄今日怎么来了?”
傅子洲见朱诺才靠近自己,便被拉了回去,二人的互动他也一直看在眼里,随后看向抱着剑的何萧,拿出南宫宸给的信物道,
“你主人只怕过年不会回城里,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何潇看向傅子洲手里的东西,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只见玉锁底部打开,掉出一个极小的纸条,何潇打开看小纸上面写着“每日,务必买食材至竹屋。”
向潇叹气,如今正是深冬,随时飘雪,如何能够每天为他家主子送食材呢,但是想到自己主子是想和倪小姐复合,那可是有关他家主子一生幸福的事啊。
“傅大夫回去告知我家主子,我必完成他吩咐的事。”
傅子洲有些好奇,一个小小的玉锁,是如何做出如此巧妙机关的,还能放着这样一张纸条,当然他也不会多问,他道。
“好,在下知道了。”
“傅大夫。”朱允诺看向傅子洲:“他们何时回来?”
傅子洲回忆了一下南宫宸装病弱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颜大夫顿时明白了,拉了一把朱允诺。
“好了,人家自然要好好养着,如今是寒冬腊月,自然也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回来了。”
朱允诺听自己师父这样说,出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顺着颜大夫的话对傅子洲道:“那麻烦傅大夫回去,替我问候他们,傅子洲闻言,供手应是,便不再切扰他们,转身离去。
“又是小年了,再过不了多久,就又是元日了,也不知道临渊和倪家那丫头如何了。”
“行了,好不容易过个小年,皇上也是抽了空来陪我们,你怎的又念起临渊来了。”
“朕念的可不仅是临渊啊。”南宫棣一副苦大情深得样子道:“朕还盼着他们回来,可以为他们举办大婚呢。”
说到这里,南宫宸才想起这几日不见自己女儿,忙问自己的妻子:“最近怎么不见长月呢?”
皇后也是茫然,摇头表示不知道,南宫逸璟便道。
“应是和谢世子出去游玩了吧。”
南宫棣闻言,一副看戏的样子看向南宫逸璟:“你是说谢家那小子和长月出游去了?”
南宫逸璟点点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是啊,好像是半个月前的事吧。”
对此,南宫棣并不生气,反而是舒心的愉悦,连说了几声好,皇后闻言也是欣然一笑,随后便又听南宫棣不满起来。
“这个谢怀舟,做事也忒不知轻重了,今日小年,理应让长月在行宫陪朕和太后一起过节,怎么能大过节的就把公主叫出去呢?”
太后则是翻了个白眼:“怕女儿不愿意嫁人的是你,为女儿相中谢世子的也是你,如今女儿和谢世子有了进展,不满意的还是你,太上皇,你到底想怎么样?”
“太上皇,太后,皇上,谢世子送公主回来了。”
这时,云海走进来通传,几人闻言,便让二人进来,只见南宫长月裹着厚厚的狐裘就走了进来,太后迎了上去,打量着南宫长月,问。
“你身上这身裘衣是何处来的?”
南宫长月见太后发问,下意识的看向走进的谢怀舟,浅笑道:“是谢世子所赠。”
谢怀舟闻言,对着几人拱手行礼:“臣谢怀舟参见太上皇,太后,皇上。”
南宫棣看向谢怀舟:“免礼。”
谢怀舟谢礼后便道:“今日是小年,本不应带公主出游,只是前日捕得白狐,皮毛做成裘衣,给公主穿正合适,今日又正雪化,便邀公主出游,一时忘了时辰,回来晚了,还请太上皇恕罪。”
“谢卿言重了。”太上皇上前虚扶起谢怀舟:“朕还要多谢谢卿,听说这段时日都是谢卿邀公主出游,难怪近日公主脸上笑容多了起来。”
“若能让公主再展笑颜,是臣之幸。”话音落下,又道:“臣父还在家等臣回去过节,臣就不叨扰右皇与公主过节了。”
“等等。”南宫逸璟上前叫住谢怀舟:“朕还有话要和你说。”
谢怀舟点了点头,二人便前往行宫后花园叙谈。
夜黑黑沉沉,雪在月光照射下格外的明亮,两个男子踩着地上的雪,发出沙沙的声音,直到他们停下,声音才戛然而止,传来的便是君臣的声音。
“真看得出来,你喜欢皇姐,可是谢卿,你何时喜欢的呢?”
“请皇上恕罪。”
“谢卿这是做什么?”南宫逸璟看着跪在雪地里的谢怀舟,伸手扶起:“好端端的,谢卿何来的罪呢?”
谢怀舟起身后,看着南宫逸璟,将当初与南宫长月初次见面至今的事说了一遍,不料南宫逸璟听完哈哈大笑。
“谢卿啊谢卿,原来你和皇姐还有此等造化啊。”南宫逸璟止了笑,又道:“不过谢卿,朕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朕知道你日后待皇姐不好,朕可不会讲什么情面。”
“皇上放心,若是臣做了对不起公主的事,不需皇上多言,臣先以死谢罪。”
南宫逸璟显然对此很是满意,看了看月色:“行了,今日是小年,朕就不久留你了,回去吧。”
说完,二人出了花园,便分道扬镳,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