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侯府格外的热闹,倪裳羽到谢程的卧房时,一眼望去,全是焱都得故人。
“瞧瞧,这才说到依依,依依就来了。”
倪裳羽见到久违的如锦,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忙上前:“姑姑怎么来了?”
“之前兄长受伤昏迷,我担心坏了,但是又不能扔下珍馐阁不管,就想着说不定你得到消息赶来了,果不其然,今日就听说兄长醒来的消息,便知道是你和颜大夫回来了。”
“所以你们方才是在说我?”
“怎么,还不许我们说说你?”
倪裳羽挽着如锦的胳膊撒着娇:“姑姑,我哪是这个意思嘛,这不是想您了,还想着下午去看您呢。”
床上的谢程看着明显是要比昨日初醒时要好很多:“对了,昨夜你一夜未归想来是去了倪府了吧。”
倪裳羽见谢程提起昨夜的事,看向南宫宸,眼里有着责怪,南宫宸不经意的轻咳一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这一切,如锦自然是看出来,现在她是侯府的正经长辈,自然要帮倪裳羽,她道。
“摄政王,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可不能不认啊。”
才进来的谢怀舟闻言,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大叫一声南宫宸后,二人便动手打了起来,众人想要阻拦,却被谢程阻拦。
“放心吧,如今怀舟是内定的驸马,王爷不会下重手的。”
倪裳羽一听,就看向身边的若玉,示意她去请公主过来,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还不知道这一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二人别真的打出个好歹来。
“住手。”
若玉才要出去,就传来一阵怒吼,随即便是一袭浅蓝色衣裙的女子,正是华安长公主南宫长月,在打架的二人也停了手。
谢怀舟见是自己靠山,赶忙跑过去,躲在南宫长月的身后,好像他受了委屈一般:“公主,王爷动手打的臣。”
倪裳羽见这一幕在想,她的哥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可不这样啊,她能不能说这不是她哥啊。
南宫长月闻言,怒瞪南宫宸:“南宫宸,这是你未来姐夫,你以前欺负依依不算,现在又来欺负你姐夫,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是摄政王,没有人能管你?”
南宫宸想说冤枉啊,明明是他先动的手,他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啊?
南宫长月看着南宫宸一副无辜的表情,便带着二人去了偏厅,看来这位公主是要开堂审问了。
果然,偏厅内,长公主南宫长月端端正正的坐在正上方,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和身后一群看戏的人,深呼吸口气问。
“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在侯府大打出手,一个是镇国将军,一个是摄政王,传出去成何体统。”
“公主,王爷昨夜扣住家妹,使其一夜未归。”
南宫长月一听,看向正低着头的倪裳羽:“依依,可有此事?”
倪裳羽想着这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来问她啊,这让她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和摄政王昨夜颠鸾倒凤了一夜,今早又没控制住吧。
想到此,倪裳羽头垂的更低了,恨不得此时有个地缝她好钻下去。
南宫长月见倪裳羽不仅不说话,还低着头,看向不仅是没有回来,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故事,她挥挥手。
“好了,不过就是一场闹剧,你们两个何必大打出手。”说完,来到谢怀舟面前:“怀舟,临渊现在是真心对倪裳羽的,若是他二人真能重归于好,又有何不可呢。”说完,又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各自忙各自的吧,依依,你陪我去花园走走。”
倪裳羽是想跟着一起离开的,见南宫长月叫住自己,只得停下脚步,看向公主点头便站在原地,等人走完后,才和南宫长月往花园走去。
“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是有临渊的,不然你也不会一走就是数年,回来后还能和他相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吗?”话音落下,又道:“当初你离开后,他以为你死了,颓废了半年,这半年期间父皇母后还有逸璟,不知道劝了多少回,想来是看开了,才重回朝堂,不过你走后,他将顾如萱折磨的死去活来,直到你去年回来,见到你还好好的活着,才给了她一个痛快呢。”
倪裳羽听着话南宫长月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讽刺,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离南宫宸很近,却又觉得离的很远,就好像看不见摸不着一般,可却又是近在眼前,手轻轻一碰就能碰到他的脸。
“公主,其实我不是气这些,在我重病醒来后,便放下了,见舅舅和兄长好端端的回来,我更是不去计较,我只是懊恼,他当初为何不解释,为何不努力一些,劝我不要和离,告诉我,他心里是有我的,告诉我,他会去查清这一切,告诉我,王府有我一席之地,可是他不解释,也不挽留,就这样把和离书给我了。”
“所以这是你过不去的坎?”南宫长月看着倪裳羽,拍了拍她的肩膀:“依依,那时候,焱都内有南宫珺临,且又动荡不安,想来他思量着只有让你走才是最安全的。”说完,又嗔怪道:“这临渊也是,把你送走,他还颓废了半年,真是不像话。”
倪裳羽知道南宫长月是来说和自己和南宫宸的,但是她因为之前种种,心里很是不安:“公主,既然这事都过去了,我们就不提了吧。”
“昨夜你没有回来,是在临渊那里吧,既然你有情,他有意,你就答应了,我保证他不敢再欺负你。”
“公主。”倪裳羽扶着南宫长月,欣赏着花园的景色:“公主不是来赏景的吗?怎么竟说我和王爷的事?”
“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南宫长月停下脚步:“听说最近江州不太平,姑祖母又在那里,只怕是要对江州下手,若真是如此,只怕是要让临渊前去一战了。”
倪裳羽一听,眼里瞬间透着不安,但是想说什么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哦了一声后,二人继续闲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