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聚之后,也到了离别的时刻。本来可以多留些时日,但南宫春水却瞒着大家,干了一票大的。
趁着大家昨晚晚睡又酒醉,南宫春水第二天早上再次易容成李长生,光明正大地闯入皇宫,替叶家姐弟揪出幕后主使。
天色大亮,阳光明媚,皇宫内逐渐喧闹起来。
李长生一袭灰银长袍,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御书房外。
察觉到李长生到来的大监浊清出现在御书房外,与李长生对峙。
李长生身着一袭银灰色长袍,如同山间清风,眼神深邃而平静;而浊清则一身宫中大监服饰,面带冷笑,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李长生,你怎么敢如此猖狂,擅闯皇宫?”浊清的声音如同寒冰中的暗流,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李长生微微一笑,内劲一使,青影渐显,仔细一看,竟化作一条青龙,在空中盘旋。浊清也不甘示弱,双手一合,掌心间突然凝聚起一团黑色的雾气,随着他的手势,那团雾气化作一条黑龙,直冲向李长生的青龙。
两道力量在空中相遇,顿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道路旁的树木被这股力量震得摇摇欲坠。
李长生身形一动,如同飘逸的云朵般避开了黑龙的攻击,同时手中剑法再变,数道清光如雨点般落下,将黑龙缠绕其中。
浊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冷静。他直接抽出手中长剑,运起内力,剑光闪现,寒芒刺背。
李长生面色平淡,抬手挥剑迎了上去。二人交手数十回合,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玄机。
李长生的剑法灵动飘逸,如同山涧流水;而浊清的剑法则阴狠毒辣,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李长生抓住了一个破绽,一剑刺入了浊清的胸膛。浊清倒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不甘:“我……还是没打败你。”
李长生收剑归鞘,淡淡地说道:“放心,我对他那条命不感兴趣。”他越过倒在地上的浊清,轻瞥了一眼急匆匆赶来的国师齐天尘,走到御书房门前,轻轻推开门,脚步不带一丝声响,径直走向龙椅旁的太安帝。
太安帝正端坐于龙椅之上,手边是两堆奏折,面色凝重,目带焦急惶恐,他直直地盯着御书房的大门,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在逐渐靠近。他知道,浊清和国师还是没有挡住李长生。
“李长生,你不是游历去了吗?怎么来天启来皇宫了?”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和颤栗。
李长生冷冷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威胁:“陛下,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叶家无辜,却被你以谋逆之名陷害。虽然现在翻案了,但你的过错,你也该认吧。”
“李长生,你怎可如此猖狂?叶家已经翻案了,给他们的补偿,朕也给了,你还想怎么样?”太安帝直接拍桌而起,开口怒斥,大声咆哮。
“我要你亲笔写下罪己诏,承认这一切都是你的疑心所致。”李长生目光轻轻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太安帝,百无聊赖,漫不经心地说明自己的要求。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他心中明白,面对天下第一高手,自己毫无胜算。他勉强镇定心神,试图拖延时间:“李长生,你可知道这关乎朕的颜面?若朕写下这样的罪己诏,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朕?”
李长生目光如炬,毫不退让:“你若不肯写,后果自负。叶家的血债,一个打入冷宫的青王来偿可是不够的。”
太安帝沉默了片刻,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手心的血渍不断冒出,内心矛盾不已。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挥开身前那两堆奏折,拿起案上的毛笔,蘸了蘸墨,缓缓展开宣纸,手举着毛笔,却僵滞在了半空。
他坐在龙椅之上,往日的威严此刻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他的目光游离不定,时而投向那紧闭的殿门,时而又回到面前摊开的宣纸上。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轻敲,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敲打他内心的不安。
太安帝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映照出他此刻的焦虑与恐惧。面对着这个威压自己良久的天下第一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手中的笔沉重如山,每一字一句都似乎是在割裂自己的尊严,可惜现在的萧若风还不能接过这份责任和担当这份使命。
他最终还是咬牙提笔,开始书写那份令人心痛的罪己诏。他的手微微颤抖,字迹显得有些歪斜,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沉重的分量。
“朕,北离皇帝萧重景,因疑心过重,误信谗言,致叶家蒙冤。今特此昭告天下,以示忏悔。”
写完最后一笔,皇帝将宣纸递给了李长生,满脸痛苦愤恨的瘫在了龙椅上。李长生长舒一口气,接过宣纸,仔细审视了一番,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
“陛下,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之教训,不要再让无辜之人受冤了。”
说罢,李长生转身离去,留下皇帝一人在御书房中,久久无法回神。
晨光渐渐洒进房间,映照出皇帝那疲惫不堪的背影,阳光撒在他身上,隐隐看出多了几缕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