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程意喉头紧涩，手指紧握，指节泛白
冰冷的女声响起时先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寒意，她的直觉在心里共鸣，孙亚语不简单
梁程意“不是的亚语……我……”
梁程意第一次从一个未成年女孩身上感受到莫名的畏惧，面前的人没有任何杀伤力，甚至有些消瘦，以至于她毫不费力就能解决掉
她太过警惕，对孙亚语防备过度，根本没想好怎样回复她，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只能苍白的解释
“姐姐知道了对吗？”
孙亚语讪讪笑了两下恢复了先前的理智，梁程意眼见她向前推进的步子停止，握紧门把的手逐渐松懈，呼吸沉重粗笨，理智的和孙亚语对话
梁程意“亚语……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你舍友昨天吃了什么……”
这个问题目的性太强，梁程意把错误归结于自己的失职，她实在不知道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如何应对面前的嫌疑人，更不敢直接引导对方说出真相
只能赌一把
“骗人！姐姐你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这个！”
对面的人歇斯底里，梁程意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动弹
就像一盆凉水从头顶浇灌，关节因为寒冷而瑟缩僵硬的厉害
孙亚语深吸一口气，表情淡漠的和梁程意坦白了所有
“我那个最好的朋友叫刘珊珊，是我的室友……”
“她那个混蛋男朋友是隔壁班的男生，但最后那个男的拍了她的裸照扬言和她分手，分手后还逼迫刘珊珊给他卡里打钱……”
“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少闲钱，所以她和我说她想自杀……”
梁程意突然反应过来她在叙述案发过程，立即打开手机录音
“昨天晚上十点，所有人都在宿舍休息，刘珊珊拿着农药在楼道里告诉我，她要自杀……”
梁程意“那其他人呢？”
梁程意“她们为什么也喝下农药了”
孙亚语沉默许久后开口，原因让梁程意感到发指
“因为她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她怕死后寂寞，告诉其他人这是预防肺结核的药，骗所有人喝下给她陪葬……”
梁程意“你呢……你为什么不喝……”
梁程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细细思索过后越发觉得恐惧，一个宿舍都在给刘珊珊陪葬，偏偏只剩下一个熟知内情的孙亚语，现在死无对证不是很可怕吗？
“因为我不想死啊！姐姐……”
“难道不是那个男人的错吗……为什么我们也要陪葬……”
“我们错在哪里了！”
声音晦涩尖利，隐约的刺耳引来在门口蹲守的张极，偌大的办公室隔音效果极好，能穿入人耳的声音微乎其微，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
门被用力推开
原先站在门口的梁程意被惯力推倒在地
就要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一时缓不过劲来，意识模糊了几秒后听见了一声尖叫
来自孙亚语的
清醒时才发现张极已经把手铐扣在孙亚语的手腕上，人已经被其他警察带走
她忍着剧痛和恐惧过后的恍惚从地上爬起，失重感侵袭，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才知道自己被张极横抱在肩头，应该是为了不伤到她后腰被磕碰的地方
医务室在教学楼的最西侧，要走不远的距离，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疼痛感却丝毫没有减退
走廊没有人影，安静的不像话，张极突然出声，梁程意似乎能感受到两人胸腔同时的共鸣
张极“能不能别让我担心，我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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