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忘记更新真是抱一丝,争取这周把欠的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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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踏着沉重的步子走来了,秋已悄然离去,徒留的是冬日里的寒冷。津城前不久刚下完雪,黑色的鱼鳞瓦上积了厚厚一层,阳光照射在残留的雪花上,反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我又将那个生锈的煤炉和水壶搬到了台阶上,如今也仅剩我一个人在这冬日里围炉煮酒,一开始只是怀念,后面随着阅历的增长,岁数大了,思念也淡了,可这坐在台阶上烧水却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烧完的热水也不过是泡一下抽屉里的毛尖儿,也没有更多的用途了。
今日也如以往的冬天,我将那生锈的水壶灌满了清水,点着了蜂窝煤,把那水壶放在炉子上,在水壶的旁边还放了两个山芋。正抽着烟,忽地发现在对面瓦片上竟趴着一只橘猫,阳光照射在它的毛发上,显得更加锃亮,这猫看着便很瘦小,大抵是没人要的流浪猫罢。
母亲在生前是十分厌恶猫的,总是说什么“猫是奸臣狗是忠臣”之类的话,不过我到不这么觉得,毕竟无论是谁也没有什么资格是可以擅自给小动物下什么定义的,万物有灵,而不是就这么一棍子打死,哪怕是狗也有恶犬,且看那潘宏园区里数不尽的火龙果便可知一二。
不过比起猫我倒是更喜欢狗,不过也单纯是因为喜欢体型很大的动物罢了。那猫似乎明白这我烧开的炉子可以取暖,轻巧地跳下来,迈着从容的猫步慢悠悠地晃悠到了我跟前,我看这猫也不像是个凶猫,试探地摸了摸,见没反应又更加大胆地试图将它抱起来,也许是在猫德学院进修过,到也算是给撸给抱给亲亲。我把这橘猫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或许是很久没有生物陪我在冬日里围炉煮酒了,心里一股久违的喜悦油然而生。我对着猫,一只手抱着它,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它的毛发,嘴里不停地跟它念叨着什么,大多数时候都独自一人的我如今也总归是有机会将所有的思绪从口中吐露了。
曾何几时,我也和它一样,母亲抱着我坐在火炉旁边,与身边的亲戚聊闲,我则是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如今仅剩我一个人,但也终究还是有“人”可以听我絮絮叨叨了。
今日的阳光正好,我曾说,冰是死掉的雪,是雪的精魄,最终也不过是不敌污浊,被侵染成了肮脏的冰。冬天会过去,阳光会出来温暖的阳光会融解肮脏的冰,连同污秽一起,化成水顺着砖缝渗透于地下。待到春日,风从远方裹挟来沙尘最终落于地面,从人性诞生的污浊被社会裹挟最终铺散开来,春夏秋冬,肆意生长,最终仍是给这大地带来了泥泞。
待到秋去冬来,代表着北方的庇佑,雪花从天而降,给这津城的万物撒下希望,空中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魄,洁净又安详,逐渐覆盖了津城的地表,轻轻地掩盖住了所有污秽,尽管最终终究还是会被污染成为污浊的冰,变成水流入地下,可来年依然会带着最纯净的护佑轻轻地踏着满天的星子,身披纯净的光辉,悄然掩盖住那些人性的残秽。
等到天晴之时,那日阳光正好,如同今日一般,洁净的雪反射了阳光,阳光裹挟着护佑懒洋洋地洒在每一处角落,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令人魂牵梦绕。
哪怕仅能持续几天,但依然让我有机会带着幸福,坐在红墙围成的院子前,在那古老的台阶上,有机会撸着猫,看着附近某处人家院内霜打的梅花,殷红的梅给这白色的冬增添了一番风味。梅的附近,黑色鱼鳞瓦的屋檐下,一个破旧的水壶已经烧开,水蒸气往外扩散,轻轻一掰,山芋也烤的金黄。
我坐在竹编的椅子上,对着猫猫诉说着我对这冬日的见解,不远处,阳光正好。
唠到傍晚,我决定收养这只猫咪,正好我也独了太久了,想找个伴。
敬颂冬绥,万事顺意。
便叫冬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