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的冷气裹着皮革座椅的微凉,马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膝头的登机牌。
崔珍珍则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睫毛上还沾着几分离别的怅惘。
车子在十字路口缓缓停下,红灯的光晕透过车窗,在两人脸上投下一片朦胧的暖。
就在这时,右侧车道突然传来一阵少年气的喧闹,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车厢。
崔珍珍循声转头,瞬间撞进威神V几个大男孩挤在另一辆车里的身影。
黄冠亨半个身子探在中间,手舞足蹈地喊着。

黄冠亨“石头剪子布!输的去跟隔壁车打招呼,敢不敢?”
声音里满是狡黠的雀跃。
刘扬扬起初还缩在座位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嘴里连连念叨。
刘扬扬“别呀别呀,多社死啊”
可等黄冠亨倒计时的话音刚落,他却像被按了开关似的。
手“唰”地就伸了出来,眼睛瞪得溜圆,生怕慢了半拍。
那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活像只嘴上说不要、爪子却已经勾住零食袋的小猫。
几轮手起手落,黄冠亨看着自己的“布”被队友的“剪刀”剪得明明白白。
哀嚎一声却也干脆,拉开车窗就探出脑袋,对着隔壁出租车的方向扬声喊。
黄冠亨“嗨喽——”
这声招呼像道惊雷,炸得崔珍珍瞬间僵住。
她看着窗外那张熟悉的脸,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比刘扬扬还大。
出租车里的马丁也愣住了,随即失笑。
董思成、钱锟他们早已笑作一团,有人扒着车窗看热闹,有人拍着黄冠亨的肩膀起哄。
连司机师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闹逗得勾了勾嘴角。
黄冠亨自己也傻了眼,挠着头靠在车窗边,和崔珍珍大眼瞪小眼。
空气里满是意外的窘迫与少年人特有的鲜活暖意。
黄冠亨喊出“嗨喽”的瞬间,指尖还带着攥着车窗沿的微凉。
他本以为会对上一张陌生的脸,顶多收获一个礼貌的微笑或茫然的眼神,所以喊出口时还带着几分玩闹的雀跃。
可当车窗里那张熟悉的脸撞进视线,他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黄冠亨“崔、崔珍珍?”
他下意识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耳朵“唰”地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方才那股子怂恿队友的底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慌乱。
怎么偏偏是熟人?这下好了,不仅自己要社死,还得被车里的队友笑上好几天。
他手忙脚乱地想缩回头,又觉得这样太没风度,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手指尴尬地抠着车窗缝,心里把刚才提议玩游戏的自己骂了八百遍。
而崔珍珍这边,那声“嗨喽”像一根带着电流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她的耳朵里。
她原本还在对着窗外的街景发呆,脑子里全是回国后的计划。
可当黄冠亨的脸出现在车窗旁,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按下了清零键。
她想打招呼,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张了张嘴,最后只发出一声含糊的“啊?”
那副窘迫又惊讶的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