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整座城市晕染得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尊界S800的车身在大桥的路灯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平稳得像行驶在镜面之上,轮胎碾过柏油路面的声响被精密的隔音系统过滤得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嗡鸣。
后座的空间宽敞得不像话。
萧喜冥翘着二郎腿,黑色西裤的裤线绷得笔直,露出的脚踝骨线条利落。
他偏着头,手肘随意地抵在车窗边缘,手指虚虚撑着腮。
窗外的流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那双狐狸般的尾梢泛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目光却像缠绕的藤蔓,牢牢锁在前座的萧焕美身上。
他的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指腹带着薄茧,慢悠悠地摩挲着。
那动作算不上急切,倒像是在把玩一件合心意的玉器,指尖划过她指节时会故意停顿片刻,感受那细腻肌肤下微弱的脉搏跳动。
萧焕美坐得笔直,脊背挺得像株未染尘埃的白玉兰。
一袭奶油白的抹胸紧身长裙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裙摆侧边的开衩随着腿部的轻微动作若隐若现,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她的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衬得那张素净的脸愈发清冷。
她望着前方挡风玻璃外不断后退的夜景,睫毛长而密,像停驻的蝶翼,始终没颤动一下,任由他的手在自己手背上作乱,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触碰。
“福利院的事情怎么样了?”
萧喜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搔过心尖。
“我处理的,还满意吗?嗯?”
最后那个“嗯”字被他说得缱绻,带着不易察觉的诱惑。
萧焕美长长的睫毛终于轻颤了一下,没有转头,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下颌线绷得很紧,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萧喜冥低低地笑了,胸腔里发出的震动透过相触的手背传过去,带着奇异的蛊惑力。
他调整了坐姿,原本翘起的腿放下,身体微微前倾。
下一秒,头顶传来细微的电机运转声,一道厚实的隔板缓缓落下,将前后座彻底隔开。
隔绝了前方微弱的光线后,后座的空间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两侧车窗透进的零星灯火,在真皮座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气氛陡然变得暧昧粘稠。
隔板落定的瞬间,萧喜冥的手猛地动了。他的指尖从萧焕美的指尖一路滑到纤细的手腕,感受着那处肌肤下血管的搏动,随即稍一用力,顺势握住。
萧焕美猝不及防,身体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扯着失去平衡,惊呼尚未出口,整个人已经跌进一个带着淡淡雪松香气的怀抱。
柔软的座椅被压得微微下陷,她的后背抵着微凉的真皮,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已经覆上一片阴影。
萧喜冥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急不可耐,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猛兽终于挣脱了束缚。
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额头,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清冽的酒气和他身上特有的冷香。
后座的灯只开了一盏极暗的氛围灯,光线从头顶斜斜落下,刚好勾勒出萧焕美微张的唇瓣和泛红的耳根。
昏暗的光线像一层薄纱,掩盖了彼此眼中的情绪,却让空气中的张力愈发浓烈。
萧喜冥的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一个月前他刚回来时,就看穿了她这副清冷模样下的本质。
沉默寡言是真的,不爱说话也是真的,但那些所谓的“封建”和“矜持”,不过是她用来武装自己的壳。
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嘴诚实得多——从不明确拒绝,总是半推半就,最后总会在他的步步紧逼下软化顺从。
因为他知道,她和他一样,都在渴望着什么,他知道,她也———
想要。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轻轻咬上她纤细的脖颈,与此同时,他的手掌顺着她裙摆的开衩探了进去,指尖触到光滑细腻的肌肤时,萧焕美猛地一颤。
“先别……”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力道轻得像挠痒,眉头微微蹙起,长睫毛上仿佛沾了水汽,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又有点慌乱。
“你疯了?司机还在前面呢。”
萧喜冥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去,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抬起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眼底的笑意狡黠又炽热。
“怕什么?”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尊界S800的隔音系统早已做了最高级别的升级,司机位与后座之间不仅有物理隔板,更有声盾反冲击装置。
只要他们不是扯开嗓子飙高音,前面的人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听不见,那些细碎的喘息和低吟,早就被精密的科技层层过滤。
他甚至可以现在点开车载音响,放一首舒缓的爵士乐助兴。
更何况,这车的底盘稳得惊人,就算后座翻江倒海,车身也只会稳如磐石,绝不会泄露半分异样。
但他偏不解释。
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模样,听着她语气里强装的镇定,某种隐秘的兴奋感正在血液里悄悄蔓延。
萧喜冥直起身,单手扯了扯衬衫领口,两颗精致的纽扣崩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随即俯身,用一只手轻松地将萧焕美的双手按在她头顶上方,手腕被他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则熟练地调整着她习惯的姿势,让她更舒服地躺在座椅上,裙摆被拉扯得向上滑了些,露出更多白皙的肌肤。
“路程还远着呢。”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戏谑的笑意,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角。
“那你就小点声,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听到的话。”
明明知道隔音效果极好,却偏要说出这样的话。
这拙劣的谎言,更像是一种调情的手段,故意撩拨着她紧绷的神经。
萧焕美还没来得及反驳,唇瓣就被狠狠堵住。
萧喜冥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从唇角一路辗转,啃咬着她的下唇,再顺着下颌线滑到小巧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厮磨。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吻也愈发灼热,从耳朵一路向下,描摹着她优美的侧颈线,在颈窝处留下湿热的痕迹,最后停留在精致的锁骨上,反复啃噬。
他按在她头顶的手终于松开了。

萧焕美蹙紧眉头,身体被他的动作刺激得微微发抖,像是有电流顺着脊椎一路窜下去。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双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刚做的美甲尖尖的,几乎要嵌进他衬衫下的皮肉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萧喜冥……”

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分不清是在抗议还是在渴求。
萧喜冥低笑一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神像蒙着水雾的湖泊,映着他的影子,带着点嗔怒,又带着点沉沦。
“别急……”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吻再次落下,比刚才更加缠绵。
“我说了,路还长着呢。”
车窗外,大桥的灯光如同流动的星河,一路向后延伸。
车内,呼吸交缠,衣衫微乱,只有那尊界S800依旧平稳地行驶着,将所有的暧昧与炽热,都牢牢锁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除了他们二人,其余无人知晓。
萧喜冥的吻越来越沉,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他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转而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指尖隔着丝滑的裙料,仍能感受到她肌肤下细微的战栗。那战栗像电流,顺着他的指尖一路窜到心脏,让他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
萧焕美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唇瓣被反复厮磨,泛出诱人的红。
她起初还攥着他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已松开,一只手抵在他胸前,另一只却无意识地缠上了他的脖颈,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挽留。
这矛盾的姿态取悦了萧喜冥,他低笑着,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更深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
*****************************
奶油白的裙摆被揉得有些皱,开衩处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却很快被他温热的手掌覆盖。
****************************************
萧喜冥稍稍退开,鼻尖蹭着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不要了?”
昏暗中,他能看到她泛红的眼角,那点水光让她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萧焕美别过脸,不去看他,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她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嗔怪。
“别闹了……”
“我没闹。”回答的迅速。
他低头,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看着那片白皙的肌肤泛起红痕,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我只是在做我们都想做的事。”
他的手顺着腰线向上,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他眼底的炽热几乎要将她融化,而她眼底的慌乱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
萧喜冥看得真切,心头那点痒意更甚,俯身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再急切,反而带着几分耐心的撩拨。
他吻过她的唇角,吻过她的下颌,吻过她泛着薄红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拂过,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小兽。
他低笑,手却没闲着,轻轻将她挽起的头发散开,粉色的长发铺散在座椅上,与奶油白的裙摆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添了几分靡丽。
“萧喜冥……!”
她终于忍不住唤他的名字,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点哀求的意味。
萧喜冥停下动作,他看着她微肿的唇瓣,看着她被情欲染上薄红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
“嗯?”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足够让他听清。
“车……快下桥了。”
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下桥又怎样?这条路还长着呢。”
说着,他手一抬,按下了座椅侧边的按钮。后排的座椅缓缓放平,形成一张宽大的床榻,柔软的真皮接住了他们的身体,让彼此贴得更近。
萧焕美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衬衫。
他趁机再次俯身,吻上她的颈窝,手顺着开衩探得更深。
她依旧没有再推拒,只是咬着唇,任由那股熟悉的浪潮将自己淹没。
车窗外的灯火依旧流动,车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尊界S800平稳地驶下大桥,汇入城市的车流,将后座的喘息与低吟,连同那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一并藏进了沉沉的夜色里。
……………………
车刚滑入萧家别墅的庭院,萧焕美便攥紧了手包。
车刚停稳,萧焕美便推开车门,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却没压下那片灼热的潮红。
车门打开的瞬间,她就下意识地抬手,将肩头那缕粉色长发熟练地拢到身前,柔软的发丝垂落,恰好遮住颈侧那抹暧昧的红痕。
踩着细高跟的脚踝微微发颤,她的腿有些发软,却挺直脊背,指尖攥着精致的手包,努力维持着惯常的优雅。
萧喜冥紧随其后下车,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跟她走近时,状似自然地替她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落尘,指尖擦过她的发丝,低声道。
“待会儿小心台阶。”
他放缓脚步,与她并肩走上台阶,姿态自然得仿佛刚才在车里的缱绻从未发生。
……………………
餐桌上,烛火摇曳。
萧喜冥绅士地为她拉开餐椅,动作亲昵又得体,像所有疼惜妹妹的兄长那样自然。
“小妹。”
他笑着开口,拿起筷子给萧焕美夹了块她爱吃的菜。
“多吃点,你刚刚累着了。”
萧焕美抬眸看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嗔怪,随即低下头,轻声道了句。
“谢谢大哥”。
席间,两人跟着家人聊着家常,偶尔对视,眼神清澈坦荡,谁也看不出半分逾矩。
他是沉稳可靠的萧家继承人,她是乖巧懂事的妹妹,这层人尽皆知的关系像一层无形的屏障。
将车里的灼热与此刻的平和隔绝开来,只有彼此交握过的指尖,还残留着未散的温度。
此刻,他们也只是人尽皆知的:**。
——————本话完,回溯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