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好冷的天气……”斯内普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默默的又圈上了条黑围巾。
冷空气真的很冻人，鼻头才出门没多久就变得红扑扑的了，只有埋在围巾里才能缓解一下。
但由于那个姿势似乎看起来有些…做作，斯内普教授任由冷风冻着他的鼻子。
“好歹不用上课，不用被雪淋。”斯内普没有出门，今天是平安夜。
一群烦人嘈杂的小孩和这么多年仍旧“童心未泯”的教授们举办所谓圣诞舞会，然后烦人的学生会像求偶一样邀请舞伴，盛装打扮，反正就是又唱又跳。
最后最重要的就是家人之间再互相送个礼物，所有人都惊喜快乐，这一天就过去了。
他从不参与这些。
难道要让他上去在舞池中像一只笨拙的鸵鸟一样乱转吗？这简直太愚蠢了。
至于送礼物，他还有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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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也要去？”斯内普看起来很想在脸上写个问号。
“教授——我答应了要给选了我选修课的学生们送礼物的！但是我符纸被邓布利多教授禁用了！有些学生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帮一帮我嘛，帮我送一下斯莱特林的嘛……之后我们在礼堂集合！”杨絮槐上前抓着斯内普的手臂摇。
“……啧，杨先生，您在耍无赖吗？”斯内普试图抽回手，他皱起眉心看起来比平时凶了不少。
说完这话，斯内普扭头就走。
杨絮槐原地蹲下，思索着该怎么送礼物，但看不清神色。
斯内普莫名觉得对方有些委屈。
双手抱膝，蹲在礼物堆面前，还垂着头。
而且对而且对方之前的确是可以自己用符纸找地方送的，但因为新加的校规用不了了。
这条校规是他提议的……
“……”他无声施咒，那七个包装精巧的小礼盒到了他的手中。
“谢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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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沉默的斯内普，他还挺意外，马尔福居然选了杨絮槐的课。
“……啊？”这是因为在换衣服所以不耐烦开门，然后被吓一脸的马尔福。
有没有搞错啊？今天不平安夜吗？不是有圣诞舞会吗？为什么斯莱特林休息室会突然刷新斯内普啊？
斯内普教授带着围巾，鼻头冻的泛红，肩上披着黑色斗篷，上面沾了点雪，在敲开休息室的门后被火炉的暖气流熏融了些。
对方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并递给他了一个盒子。
？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呆愣着没接，斯内普教授似乎站的有些烦了，往人手里一塞就走人了。
好冷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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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马尔福的还有最后一个……这一个是谁的？还没名字。
“……还是问一下吧。”斯内普挥动魔杖召唤来守护神，询问杨絮槐最后一个礼物是哪个小鬼的。
没过五分钟飘回来了张纸符。
“教授先来礼堂。”
纸符在他看清字之后就自燃了，没有烧伤他，凭空化成了灰烬。
斯内普清楚这是杨絮槐的什么把戏，但这并不是让他突然把纸灰甩了出去的原因。
这个人，不是应该，用不了，符，纸，吗。
所以没办法用符找人是假的，找不到人要他帮忙，骗他的。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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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还没到舞会开启的时间，礼堂内的人很少很少。
但也快了，人少是因为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大家都在换衣服梳妆。
“有事快说，我还要回去炼药。”斯内普想到这人之前唬自己帮忙送礼物就黑了脸。
一会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他突然想明白了——校规规定了的确不能用，但他只要使用时间够短，也就不会被发现，而直接撒大把符纸去找人太显眼了，而且也耗费时间，他自己的确送不了。
虽然有些牵强，但也勉强合理，好吧，他被自己说服了。
杨絮槐穿的比平时隆重，但斯内普也不奇怪，毕竟杨序槐看起来人缘是不差的，应该常有人问舞伴才对。
这人腰上玉石环佩一组又一组，珠子用丝线串成一起，又夹杂着红色的绸带，珠串玉石比平时分的更细更多。
衣服是东方款式还绣着暗纹，平时穿成这样手上就会常常挽着“拂尘”，这次只穿了斗篷。
“教授……”杨絮槐伸出手行了个邀请姿势，这让斯内普直觉不好，甚至有些恶寒。
话没说完，斯内普就开口了，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我拒绝。”
“请与我……啊？”杨絮槐小脑一缩，大脑则飞速运转。
“教授，我还没说啊……”
“因为今天帮了你，你就得寸进尺，想邀我跳愚蠢的舞了吗？”斯内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走人的同时都想直接搓自己的胳膊。
他俩说话声音不小，礼堂的人都听到了，毕竟人少，说话声音也小，他们俩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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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教授！”杨絮槐很快追了上来。
斯内普停了一下脚步，杨絮槐很快追了上来，却发现对方没有在等他，而是在掏东西。
下一秒那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就被扔到了他的手内。
“最后一个没写名字的你自己送，然后给我滚远点。”
“教授！不是的，我是想邀请你一起过平安夜。”杨絮槐这下是不停说话了，生怕像刚刚那样子说几句话，对方人就走了。
“因为东方不过圣诞节，但毕竟像新年的节日，我们有另一个，现在还没有到，而大家都在和家人团聚，而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我又不能回家，所以……”
“？”
“请和我一起过平安夜。”杨絮槐把手中的礼物又塞到斯内普手里。
这些斯内普仔细看了下礼盒和又回想了之前那六个礼盒，这才发现这些礼盒前几个都长得一模一样，就这一个长的不一样。
“这是送给你的。”
“我没有给你准备圣诞礼物。”斯内普开口，他希望在说完这句话后，能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丝落寞。
这不是互送礼物的节日吗？没收到礼物，那一方会不舒服吧？
“哎呀中国人过什么洋节……呃，我的意思是没有这个习俗，教授应该给我准备的是春节礼物。”杨絮槐脸上带笑，一下扑到斯内普肩膀处。
然后被吓到了的斯内普来了一肩膀，磕到下巴。
“……下次不要突然扑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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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是一幅银丝眼镜，坠着长长的细链条，链条上穿着水晶打磨的珠子，眼镜戴久了可以直接挂在肩处，也挺好看。
“谢谢。”
两个人在拆礼物的时候也同时在走，居然这下到了通往北塔的走廊外。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甚至越下越大，校庭内也积了层不薄的雪。
庭中小路上的积雪被费尔奇铲掉了，不过对方现在大概自己和猫过圣诞去了，又积上了薄薄的一层雪。
周围四下无人，但圣诞舞会临近开始，学生都去礼堂了。
细雪飘在空中，轻盈无比，两人头上只沾上了几片小雪花，反倒是在袍子上留下更多。
杨絮槐凝着飘动的雪花，看着它又沾到另一个人头上，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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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吃晚餐了吗？”杨絮槐在斯内普眼前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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