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旧时的电流,跨越纬度的极限。
“陈藻...”
“是我。”
简短四字,勾起回忆。有种异样划过心口,酸酸的,密密麻麻扎过心间与喉咙,话语不出。
这种异样感,不算遗憾,不算重逢。比起十七八岁的绵绵雨说,应该是梅雨季被困在一方天地的金鱼。
漂亮的,脆弱的,青春的。
陈藻“......”
沈槐木“你在上海?”
对面似乎有些焦急,话语中有些喘息,登机口处特别的播音,捕捉到信息。
沈槐木的二十三岁,是在寻找她的路上。
陈藻“我在芬兰。”
陈藻“沈槐木。”
五年别离,成熟所带来的疏离,是重新整改面对对方最好的方式,因为我们,都懂的。
因为我们,都脆弱。
陈藻能感受到,他的惊讶,他的失落,顺着网络传来的情感,感受的神经点。
冬天,请封锁异样的情感吧。陈藻想着。
沈槐木“什么时候回来?“
沈槐木”我在浦东。“
十五天的距离,我走过极圈,走过不同纬度的脚印,走过二十三年来的暖流。回来的时候,不会有了吧。
陈藻顿了顿,坐在床头喝了点水。
陈藻”还有十一天,要等我吗?“
沈槐木”好。“
他仍旧记得,女孩六年前眼中潮湿的水汽,是多伦多不灭的雨,是芬兰永冻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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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面”断尾猫。“